第二十六章(第6/6頁)

李項空連聲阻道:“慢來,碧雲山莊鮮有來客,各位既然到此,那有過宿不歇之理,客房已然整頓妥當,請安歇吧!”

眾人等見李項空處事正直,興李冰紅大不相同,不便過於違拗。

五人各宿一開客房,倒也潔凈,一行無語。

紅日初升。

鳥鳴在樹。

一行五人,已然離了碧雲山莊,但各人均在猜測李氏兄妹的來路。

從李冰紅淒婉的歌聲中,不難猜出她可能有一段傷心變史,所以,才唱出了那名“總是離人淚千行。”

她的戀人是誰?因何離她而去,是因其容顏醜陋嗎?果真如此,難怪她要嫉恨明艷照人的冷靳二羅刹了。

一行五人,司快速瑜心情最為沉重,倒不是因為一招未出,即敗在李冰紅手下面是引恨。

那是為什麽呢?無憂的出塵。給予他深深的感受,他覺得:在內力上,自己雖已輕闖生死玄關,看來這道情關卻難問得過啊!

“最難消受美人思!”

司馬瑜輕嘆一聲!這就是他心情沉重的原因。

一行五人,各不言語,埋首趕路。

他們此去,雖然都是前往雲開大山,卻各有目的。

司馬瑜是為解救被困陽春教中之人。

蕭奇是受救命恩人龍老夫的之旗,前往雲開大山一窺陽春教之堂奧。

沙克浚自去位以後,雲遊四海,遍訪武林高手,並自詡為武林第一高人,所以,一聽陽春教主倪煥廷甚是了得,決心一會,並在水晶宮中奪下海口,若勝不得此人,當場截頸自毀。

長樂真人為報一掌落海之仇,相隨沙克浚而行。

只有水晶宮主淩嬙,她是為另一支“晶瑩明鳳釵”而去雲開大山的,這裏面隱藏著淩家的隱秘,也許淩絹還是和她共血淵的骨肉手足呢!

暮春三月,氣候溫和,正宜趕路。

一路少不得饑餐夜宿,不消數日,重又折返番禹。

鐵劍先生展翼滇邊之行,自非數日可返,長眉笑煞蕭奇沖量目前人手,對付陽春教已無問題,乃在原訂會合之客棧內,寫下留言,一行五人,向雲開大山奔去。

司馬瑜舊地重遊。自是駕輕就熟,先在前領路。

那條漫長而達死亡之谷的大道,竟費了半日的時間,約摸新月初升之際,才看到那座燈光閃爍的巨廈。

與前次一樣,五人正待停步商議行止,路邊一連闖出無數蒙面白衣大漢。將他們圍了起來,手裏執的是那似鉤非鉤,似劍非劍的怪兵器。

沙克浚大吼一聲,怒道“我們是要拜會你們教主。卻為何以刀劍相向?”

語畢,見那些白衣蒙面大漢不理不睬,更是激怒,一掌就要向那些大漢劈去。

司馬瑜一見,連忙阻道:“沙克浚,不可造次,他們可能聽不懂漢語,就是聽得懂,恐怕也不能回答你,因為他們都沒有舌頭。”

“沒有舌頭?”

眾人同時一聲驚呼。

司馬瑜已是識途老馬。從容解釋道:“凡是參加陽春教的教徒,都要把舌頭割下來奉獻給雪山大神,在宗教狂熱之下,這些傻瓜根本不在乎,陽春教最重要的教規便是不準問不準講,所以割舌絕言是最好的辦法,其實,說穿了一個錢不值,陽春教教主及巫師們均能說話,割舌限於教徒,主要還是怕他們泄漏了教裏的秘密。”

沙克浚半信半疑地道:“我倒不大相信,我非得看個仔細。”

說完,覷準最近的一個,又要欺身而上。

司馬瑜又忙阻道:“沙克浚,你不要惹麻煩,他們可都不好對付,就算你本領高強,讓你殺也殺不完,此去怕不有好幾十關口!”

沙克浚道:“難道我們就這樣被兵刃比著。”

司馬瑜笑道:“我自有辦法。”

上次來此,靳春紅用的那句表示我們是朋友的手語,司馬瑜已經懂得,此時,故技重施用兩手一比一劃。

手語一比,蒙面白衣人其中一個,回頭向巨廈飛奔而去。

司馬瑜笑道:“那人稟報去了。”

片刻之後,忽聞一陣鐘聲,羊角齊鳴,說也奇怪,那些蒙面大漢,一聞鐘聲角鳴,紛紛撤劍門退路邊,讓開大路。

這時,巨廈門前升起兩盞紅燈,好似引路指標。

眾人具向紅燈高舉之處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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