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(第2/7頁)

司馬瑜聽說她就是祭司台上那個割乳剖心,以身獻神的女子,一進驚駭失神,連她後來的話都沒有聽清楚,只是連連地道:“不可能!不可能……”

倪春蘭大笑道:“沒有什麽不可能,只要我大祭司答應了,連教主都無可奈何!”

司馬瑜這時才從驚駭中清醒一點,也聽見了她的話,卻因為漏了前面的一段,所以完全不懂怔然問道:“你說些什麽?”

倪春蘭笑道:“我是說你不必擔心怕犯的罪!”

司馬瑜詫然地道:“我犯了什麽罪?”

倪春蘭也是一怔道:“你是真不懂,還是裝糊塗?”

司馬瑜急叫道:“我當然是真不懂……”

倪春蘭睜大眼睛道:“也許你是真不懂,那我不妨告訴你,大祭司在教中的身份僅次於教主,可是我在祭神時,身份比教主還要崇高,任何人若敢存不敬之心偷看我一眼,立刻就犯了殺身之罪……”

司馬瑜這才明白道:“原來如此,難怪那些徒都伏在地上,連頭都不敢擡……”

倪春蘭笑笑道:“你明白了就好,不過你也不必擔心,我不會降罪你的……咦!你既然不知道自己犯了罪,為什麽我表示赦免你的時候,你還不敢相信!”

倪春蘭哼了一聲道:“那你說什麽不可能……”

司馬瑜連忙道:“那是對你在祭台上所做的一切不明白,我親眼看見你割下了乳房,剖開了心臟,又被吸幹了鮮血,咬成幾段,怎麽一下子又復原了呢!”

倪春蘭得意地一笑道:“這就是我的神通,否則我又怎能做到大祭司!”

司馬瑜滿臉疑色,搖頭表示不信,倪春蘭又笑道:“那你對我死而復生的事又作解釋呢?”

司馬瑜想一下才道:“我認為這是一種邪術,我們中原有一種變戲法的江湖人,利用障眼法……”

倪春蘭立刻擺手止住他說下去道:“你明白就好,不過這也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,而且我所施的法術,雖然屬於障眼的一類,卻比變戲法的高明多了!”

司馬瑜點頭道:“這一點我的確承認,要不是又看到你,我也不會懷疑你方才是假死!

可是你弄這些玄虛又有什麽用處呢?”

倪春蘭笑笑道:“這就是陽春教徒死心塌地臣服的原因,他們見我能生生死死循環不已,才信奉我有通天激地,永生不死之能……”

司馬瑜搖頭道:“你既不準他們偷看,又玩這些把戲,不是自相矛盾嗎?”

倪春蘭大笑道:“那只是一種手段,叫他們對我不敢存背叛之心,加深他們的虔敬而已,其實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偷偷看著!

越看越信服……”

司馬瑜不禁一嘆道:“你這種愚弄人的方法真厲害……”

倪春蘭一笑道:“智者愚人,愚者愚於人,這就是宗教信仰力量的來源,也就是權勢的根基……”

說完臉色忽地一變,厲聲道:“我告訴你太多了,這是陽春教中最大的秘密,你可不準泄露出去!”

司馬瑜想了一下道:“我既非貴教中人,也不想分占你的權勢,只要你們不侵害到我,我又何必多事來揭穿你的秘密呢!”

倪春蘭這才一笑道:“這就對了,我不會害你的,我既然把秘密告訴了你,就有讓你分享權勢之意,我一向討厭男人,今天對你的確是一個例外……”

說著移動腳步,想走到司馬瑜身邊來,司馬瑜忽然記起司意在說她身絕症之事,連忙搖手叫道:“你……別過來……”

一面向她的下體望去,因為馬惠芷說過這種症象,下體陰門周圍泛作青色,可是他眼中看到的全是一片青色,那是由於地穴中光線的原故……

於是他急得想問馬惠芷,一回頭,馬惠芷卻已不見了!

倪春蘭的臉上帶著邪蕩的笑意道:“咦!你這個人是怎麽了!

眼睛盡往不正經的地方看,膽子又小得要命!你不要躲呀!我不會吃掉你的……”

司馬瑜心急馬惠芷的失蹤,倒是沒心情去聽她的風言風語,厲聲大道:“喂!我那同伴到那兒去了!”

倪春蘭輕輕一笑道:“別去管她!”

司馬瑜跳起來叫道:“怎麽可以不管她!”

倪春蘭瞟了他一眼道:“她既然是你的同伴,我當然不會虐待她的……”

司馬瑜聽她的口氣,好似馬惠芷已落在她的掌握中了,倒是有點不相信,因為馬惠芷一直就在他的身邊,而且也沒有看見對方有何舉動,這洞穴也沒有其他人進來過,所以兩眼緊盯著她,倪春蘭一笑道:“你又發什麽呆?”

司馬瑜急忙問道:“我想知道我那同伴……”

倪春蘭笑道:“你那同伴很美麗呀,她跟你是什麽關系,使得你如此關心!”

司馬瑜大叫道:“我不跟你講廢話,她到底上那兒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