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九 章(第6/9頁)

司馬瑜只感到目眩頭昏,站起來的身子都無法控制平衡,搖搖欲倒,七歪八斜地踉蹌……

長樂真人究竟是多年潛修之功,比他仗著靈藥而驟增的底子著實得多,因此也比他平穩得多,落地之後,身子還是固定不動,看見司馬瑜的情狀後,立刻發出一聲刺耳失笑道:

“小子!今天我若不殺你,恐怕日後只有我挨殺的分了……”

雙腿一彈,屈身如弓狀,又撲了過來,馬卓然與李一定立時發動,半途攔身將他戳住,長樂真人口角含著冷笑臂上長袖一揮,竟將二人撲來的身子對了回去,他本身還是向前急進!

剛越過那道裂縫,突然由縫中竄出一道白色的人影,伸出雪白的雙臂,對準長樂真人的腳上抓去。

長樂真人也是一駭,沒有想到在冰縫中還會鉆出這麽一個莫明其妙的敵人,由於那白衣人的來勢太急,他顧不得再去傷害司馬瑜,空中收身回步,抖手又朝那白衣人的胸前擊去。

白衣人的身形雖速,招式應勢卻不太靈性,長樂真人的掌勢貼胸,他才回手一抱,自然是遲了一步,胸前受掌倒地,而長樂真人也為之驚得連退兩三步,大聲叫道:“你是什麽人?”

那白衣人一育不發,在地上一翻身又爬了起來,胸前受掌之處陷下一個手形深坑,卻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,雙腿一拳,又自撲了過來,而且還是采取雙臂前伸的抓勢!

長樂真人驚駭之極,雙臂一抖,運足全力揮掌再度拍出,那白衣人的身形為勁力所阻,腳下一頓,然而長樂真人的玄陰掌上陰寒之氣,對他好像沒有多大影響,接著又作出待撲之狀。

長樂真人急得嗆然拔出腰際長劍,而適在此時,那條裂縫中又嗖嗖地跳出五六條白色的人影,將長樂真人圍了起來,同時旁觀的淩娟也發出了駭絕的驚呼……”

那幾道人影的淬然出現,不僅使長樂真人大感詫異,即使是李一定與公孫述也感到大惑不解。歹

馬惠芷聽見淩娟的驚叫後,趕緊趨至她身邊急問道:“淩妹妹!你是怎麽了?”

淩娟瞪大了眼,以充滿了恐怖的聲音道:“那幾個人裏面有我的爸爸跟爺爺……”

馬惠芷不禁一怔道:“那怎麽可能呢!令尊與令先祖不是都已經去世了嗎?”

淩娟顫著聲音道:“一點也不錯,我認得清清楚楚!爸爸跟爺爺的樣子一點都沒變,他們身上的衣服也是去世時所穿著的,只不知他們怎麽會從地下又出來了……”

這時司馬瑜也走到她們身畔,聞言立刻明白這是怎麽一會事了,連忙安慰她倆道:“惠姑!淩小姐!你們不必害必,這幾個人的確不是生人,不過他們不會加害我們的,這是長孫前輩作法來對付那惡徒的……”

淩娟又驚又詫地問道:“死了的人還能復活嗎?”

司馬瑜搖頭道:“復活是不可能的,長孫前輩只能驅策他們行動,卻無法使他們口復生前的記憶與思想!”

淩娟猶自不信,司馬瑜笑笑又道:“長孫前輩在未出家門,曾有屍魔之稱,他有一種神奇的方法,可以使已死的人體重新活動……”

馬惠芷這才深籲一口氣道:“這倒是可能的,擄說湘西就有走屍的巫師,川中排教的巫師們也有類似的法力,不過他們都需要符咒作引,不像長孫前輩這般方便……”

司馬瑜輕輕一嘆道:“符咒不過是用來障騙俗人的耳目,其實驅屍之術,完全是一種心靈的感應,長孫前輩曾經想把這套功夫傳給我,卻被我拒絕了!”

馬惠芷瞪大了眼睛道:“為什麽呢?這是一種很難得的功夫,也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啊!”

司馬瑜搖搖頭道:“我不想學這種功夫,因為我覺得擾亂死者的安息,是一項罪過!”

淩娟著臉道:“我也不想學,整天跟死人相處在一起,怕死人工……”

馬惠芷則極感興趣地向苦核望去,只見他盤膝坐在地下,口中念念有詞,頭上熱氣直冒,身下的冰地也化開了一塊,使他的身子微微下陷,狀似十分用力。

那地下冒出的幾個人——也可以說是幾具行屍,將長樂真人團團圍住,一個個都伸出雪白的手臂,作出撲噬的姿勢,長樂真人則在驚駭中帶著緊張,神態十分凝重。與那批行屍對峙著!

片刻之後,苦核突地發出一聲輕嘯,那是發動的訊號,六具行屍一起朝長樂真人圍撲上去!

長樂真人端立不動,聽憑那些行屍撲到身上。有的捏頸,有的扼喉有的拗臂,有的嚙腿!形勢頗危!

可是長樂真人的身子竟如鋼鐵一般,那些行屍竟然傷他不得,爭持片刻後,苦核嗔目大呼道“抉他的眼睛!點他的紫府穴!”

果然有兩具行屍放棄原來所攻的部位,挖目刺穴,並時而進!而且勢於極為快速!指位也相當準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