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(第2/4頁)

謝三變如同未覺,只是興奮地道:“這套劍法由寒家秘藏近百年之久,皆因祖上遺訓,非至生死關頭,絕不準輕易啟用,所以才淹沒至今,刻下只是由小女姊妹二人使出,要是換為夫婦二人聯手配合,還可以增加一半威力……

覺岸上人忍不住道:“老衲雖然目拙,也看出貴派這一套劍法之精華全在陰陽互相配合上,但不知掌門人何以不早與尊夫人練成它……”

謝三變一嘆道:“早年無此必要,及至在下於劍城削耳受辱後,才想到啟用祖上遺技,可是拙荊早已亡故多年,在下不得已,只好冀望於下一代身上……”

覺岸上人又道。“謝掌門人是否可將辦法變通一下,兩位令媛劍術具已超凡入化,無論犧牲哪一位,都是孫艷吾方一大損失,至於陳夫人則更可惜了……”

謝三變怔了一怔,尚未表示意見。

雲天鳳卻哼一聲道:“上人不必為妾身求情,拙夫還沒有落敗呢!”

陳劍在兩支劍千變萬化的夾攻中,應付起來果然十分艱難,可是他一柄長劍,仍將自己保護得風雨不透!只是無法騰出余暇來反攻而已。

謝三變聽了覺岸上人的話,心中有點活動,卻想不到雲天鳳自己會出言反對,乃冷笑一聲道:“小女們的聯手劍式只使到一半,目前陳兄雖尚能就應付,再下去就很難說了!”

雲天鳳仍倔強地道:“到那時候再說好了,反正一命換一命,黃泉路上我不會太寂寞的!”

謝三變臉色一變道:“陳夫人如此看得開,在下何惜一女……”

覺岸上人見他們口氣都僵了,長嘆一聲,朝柳含煙搖搖頭,表示自己無能為力。

大家的神色都很凝重,把自己的目光都注向戰局,現在他們只望陳劍能戰勝了。

戰況愈來愈激烈,謝氏姊妹的攻勢也愈來愈狠,有幾次僅以毫厘之差,就可以刺中陳劍,可是到了危急關頭,陳劍總是能躲過去。

謝三變沉不住氣,厲聲喝道:“初英!次英!你們再敢在手下藏私,我就不承認你們是謝家的女兒……”

言下之意很明白,那幾招她們是應勝而沒有勝。

雲天鳳也沉著臉叫道:“陳劍!你真的想換個老婆,就幹脆棄劍認輸,用不著裝出這付樣子……”

言下之意也很明白,陳劍一定有著殺手絕招,只是沒有施展而已。

這局外兩個人針鋒相對的言詞,果然使戰局起了影響,謝家妹妹的劍勢一緊,把陳劍逼得連揮到擋招的余地都不易抽出來,眼見得敗在俄頃,陳劍卻仍然沒有回劍反攻的意思。

在旁邊的人看來,他似乎也沒有這個能力,只有雲天鳳咬牙一嘆,厲聲道:“陳劍!今天我算認識你了,你這人只有婦人之仁,不足以成大器,嫁了你這種丈夫,我只好認命了……”

說完之後,橫過長劍就朝脖子上抹去,幾個人雖然站得很近,誰也來不及去阻止她的行動。

就在劍鋒及膚的刹那之際,余裏突然射來一道寒光,當的一聲,擊落她手的長劍,雖然及時救下她一條生命,那劍鋒已在她的頸上劃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。

陳劍這時忽地奮然送出一劍,劍前湧出無比的勁氣,謝氏姊妹的雙劍齊下,各取他的胸前,可是卻無能避開他那一劍之勢,眼看著劍鋒掃處,兩個女孩子不免要身手異處,斜裏又掠進一條人影,單憑一雙空手,將兩個女孩子推了出去,同時又巧妙地一托陳劍的手腕,將他那淩厲無比的一招化解開去。

大家都吃了一驚,目注來人,但見那人一身青衣,形相莊嚴,頷下一絡美髯,有流水行雲之概。

很多人對這個不速之容不認識,認識的只有陳劍,雲天鳳與宗儀。

可是陳劍心急雲天鳳的傷勢,搶著過去探視,對來人不作理會,只有宗儀笑了一下道:

“老哥!你來得是時候,否則事情將弄得一團糟……”

那人微微一笑道:“老哥哥!你也太糊塗了,兄弟以大事相托,你無論如何也得勉為其難,怎麽可以讓他們頂真到這個程度,我要是來晚一步,恐怕血濺紅顏,三個嬌滴滴的好女子都得斷送在你手下了……”

宗儀愧然地道:“兄自知無能,不過也不能怪我,錯非是你,否則事起倉促,陳夫人那一劍自裁無人能攔,陳老弟那一招殺手更無人能解……”

覺岸上人連忙道:“宗大俠,這位朋友是誰?你怎麽不替我們引見一下。”

宗儀笑笑道。“各位應該認識他,名動天下的劍城主人南宮一雄。”

大家一聽此人就是南宮一雄,不禁怔住了,尤其是曾經被削耳受辱的四家掌門人,更說不出是什麽滋味,他們上次聯手探劍城的時候,並沒有見到南宮一雄本人,只有他的兒子南宮少雄與總管宇文煥接待,結果招來了一場奇恥大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