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九 章 接受挑戰

回到屋子裏,上官玲低聲說:“上官瓏會被那個瑞祥網羅了去,這倒是令人難以相信的事。”

古如萍一笑道:“這也沒什麽了不起,投身權貴之門,容易掌握權勢,有些人就喜歡這一套的!”

“但是上官瓏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呀!”

“何以見得呢?你又不認識她,甚至於沒見過她!”

“我雖然沒見過她,但因為人們傳說與我很相像,甚至於連姓氏都相同而有關系,我懷疑我們之間,或許會有什麽淵源存在!”

“那你找到她去問一聲不就好了!”

上官玲低聲一嘆道:“我是有這個意思的,可是先母臨終遺言,卻說她跟我父親反目成仇,永世不再相見,說日後若有姓上官的人來找我,要我一定視如陌不相識,否則她老人家死不瞑目,先母撫養我長大很苦……”

“怎麽會呢?我聽你說過,你小時很富有呀!”

上官玲道:“不是貧苦的那種苦,先母為了教我武功,經常拖著病弱的身體,陪著我練劍,一刻不斷地一邊監督著我,也因此活活而累死!”

“你的武功是跟你母親學的?”“是的,她老人家會的武功不少,但因為體弱的緣故,一直沒有練好,她發誓要造就我,希望全寄在我身上,終於在我十四歲那年,積勞而致死,臨死前一再地要求我兩件事,一是成名,要用我這身武功,轟轟烈烈地行俠仗義,出人頭地;其次就是決不與人家相認……”

古如萍道:“你以為上官瓏是你的姐妹了!”

“我沒見過她,但我想極有可能,世上不會有這麽多巧合,再者,我發覺她似乎也在避著我,因為她也一定聽說我與她相像的事了,卻也沒來找我!有一兩次,我聽說她在某一地出現,故意接近過去,接著就聽說她跑得遠遠的去了,顯而易見,她也為了某種原因在避著我!”

“這麽說,你們上一代的確是結怨很深了!”

上官玲道:“不管如何,我相信其咎不在我母親,她是個最寬宏大量的人,從不記人過錯!”

古如萍嘆了口氣道:“我們現在說的是上官瓏!”

上官玲道:“我雖然沒有認她為姐妹,但別人把我們說成姐妹或一個人,故而我對她的事也略為注意一點,幸好我所聽到的是她頗有俠名,若是她做了壞事,我第一個就會去宰她,因此我想她不應該到豪門去當爪牙!”

古如萍道:“你自己也寄身豪門!”

上官玲道:“我不同,我是另有目的而來,而且我已經易容更名,另頂了身分,她卻是直接頂上了身份去的。”

古如萍道:“以我對她的耳聞也不大信她會擔務這種工作的,或許她也是別有原因!”

上官玲道:“我得找她問問清楚!”

古如萍一笑道:“你問不如我問了,我擔心你們一見面會打起來!”

上官玲道:“說問都可以,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,林上春說她在太行之後就沒有綜跡!”

古如萍道:“這個倒不難,等鷹王回來,必然會去找瑞祥算賬的,那時也就知道人到哪兒去了……”

才說到這兒,他們兩個人忽然微微一震,因為他們已經發現了一絲異狀,首先是空氣中風過一絲淡香。

又是那種要人命的迷香,二人幸好是同眠一榻,而且早就有了醒覺,他們輕輕地觸動了床上的一塊板,床板翻落下去,轉個面又翻了上來,床上也是兩個人,並肩而臥露在外,形相赫然是谷平和谷大娘子。

這是谷平的布置,他是在大橋見到捏面人,靈機一動,特地花了幾兩銀子,叫人替他們夫婦二人捏了一個頭相,配上了假發,悄悄地帶了回來。

炕上,他也自己設了機關,做了個活動的炕板,然後另外悄悄地設了一條通路出房去,這項工程費了他們夫婦好幾夜的功夫,卻有很大的用處。

因為他們在王府中的地位重要了後,不但受到了某些人的妒嫉,也受到了一些特別的注意。這使他們的行動很不方便,因而才有了這些裝置,有時他們要悄悄地到什麽地方去,就翻上炕板,用一對假人在躺著,掩人耳目,自己卻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。

在他們住的是一個獨立的小院,而且具有相當的權威,院子裏等閑人不準前來,那秘密也不易拆穿。

今天這套布置又管用了,兩個人由炕洞出去時,已經各持了兵刃和暗器,潛隱在院子裏,沒有多久,首先是一塊石子從窗子裏丟進去。

這是投石門路的老手法,屋子裏是一對假人,自然不會有動靜,過了一會兒後,但見兩條人影飛了進來,行動極為俐索,慢慢地靠近了窗子,然後推開了窗戶,一個家夥伸頭看了一下道:“帳子放下來了,瞧不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