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六 章 逢場作戲(第6/7頁)

像這種風月陳仗,他自然不是生手,盡管他平時不苟言笑,但並不是笨人,許多小聰明還是挺在行的。於是他就故意一拐手肘,把面前筷子碰一根落在地上,然後借著拾筷子的機會,彎下了腰!

上官玲明知道他的詭計,但沒有作更多的掩飾,對一個將要死的人,她不妨大方一點,這也是遊戲人間的一貫作風。而且她正在做著福承死亡的準備,把指甲上的一撮紅粉彈進酒壺。

正當福承的手沿著大腿伸進來的時候,她才巧妙地用腿把他的手攔開了,笑著道:“猴急什麽,螃蟹下了鍋,是你的終是你的,起來咱們談正經話!”

這也是福承在期盼著的,忙起來規規矩矩地坐著,上官玲道:“你先喝口酒,咱們把正事搞定,而且發個誓保證你不會出買我!”

福承道:“這容易,我一切照辦!”

他自己也倒了一懷酒,多疑的性情使他猶豫了起來,畢竟他的眼睛曾經離開了酒壺一下子!

上官玲笑道:“你又在多心了,我先喝一口!”她拿起那杯酒。一飲而盡,然後又滿斟一杯。

福承有點不好意思,也舉杯喝了下去,然後道:“我日後若負你,定叫我毒藥攻心,七孔流血而死!”

上官玲笑道:“你別以為這是牙咒,舉頭三尺有神明,老天爺在照著你呢!”

福承笑道:“說那兒話,我可是真心實的!”

他伸手把上官玲拉了過去,上官玲也就勢倒在他的身上,雙手一伸,勾住了他的脖子,紅唇就印上了他的嘴,一股甜香使他心神一蕩。

他覺得上官玲膩滑的舌頭伸了過來,心裏在想:“他媽的,這婆娘還真騷,比八大胡同的婊子都懂得風情。”

他張開了緊閉的牙齒,也伸出舌頭到她的嘴裏,然而一股熱泉,由對方的口中湧了過來。

他想閉氣抗拒,腦後玉抗穴卻被一股力量扣住,一點勁道使不出來。情知受了暗算,一聲虎吼,雙掌猛地一推,竟然把上官玲推了出去,跟著拳腳並上,擔上官玲也展開拳腳。跟他對博在一起。

福承接連用了幾式精招,居然都被上官玲化解了,福承不由得驚恐交加,怒聲問道:

“你是什麽人?”

上官玲笑道:“你明知我是什麽人還要問?”

“不!你這種身手,絕非普通江湖人,說?你是誰?”

“對一個將死的人我不再隱藏身份,你聽好了,姑奶奶叫上官玲!”

“上官玲,玲瓏雙煞之一!”

“我不認識那另外一煞,但人們偏喜歡把我們連在一起,不錯,我就是外傳的玲瓏雙煞之一,瞎了你的狗眼,居然占姑奶奶的便宜!”

福承又是一片驚怒,待要撲過去,但是腳步才一動。就無力地坐了下來:“你對我下了藥?”

“不錯!藥是七夫人給的,想必你也知道那種藥的厲害,所以你死定了!”

“你把藥下在酒中?”

“是的,你這三八蛋沒安好心,喝下了酒,居然用內功逼住。可見你心裏有鬼,所以姑奶奶點了你的穴道,叫你內力散開,而且把喝的那一口也灌下你的肚。三八蛋,你乖乖的死吧!姑奶奶叫你又摟又抱,又摸又瞧的,占了多少的便宜了,你死了也值得了!”

福承已經無力說話了。

這時門外飄進一條人影,正是古如萍,他拿出一張紙條,放在桌子上。

紙上淩亂的筆跡寫道:“行事不慎,事跡敗露。愧對故主,輕生一死,免入囹圄,及身而止,未作多誤。幸念故誼,善視妻擎。如違我願,謹防反誣。

上官玲看了皺眉道:“這寫的是什麽呀?”

古如萍道:“福承的絕命書,這家夥好作四言書,為了推敲他的語氣,很費了我一番功夫!”

“我是說他這封信是留給誰的?”

“自然是他真正的主人!”

“那我知道,可是最後那兩句又是什麽意思?”

“那是說他還留了一手,他已經說了,及身而止,什麽也沒透露,但如果他身後的人不放心,加害他的家小的話,他也有辦法拆穿真相的!”

古如萍笑道:“我想不會的,鷹王府的人一定會努力去保護他的家人,甚至於特別討好他的家人,希望知道他身後的秘密!”

“萬一給人家先下手為強呢!”

“最先發現屍體的鷹王府,別人想下手也遲了一步,這例不必掛心!”

“瑛姑知道我們要下手!”

“自然知道、藥是她給的!”

“她沒有派人來,剛才我說了身份!”

“你放心好了,我知道你有這個習慣,所以沒讓任何人過來,在一邊讓他們都睡倒了!”

“那不會引人起疑嗎?”

古如律笑道:“不會,我有個最好的理由,你這身打扮,我不願意讓別人瞧見,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