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七 章(第5/6頁)
因為在這片園地中,司馬倫的王爺架子搭不起來了。
那些美麗的女孩子也不是家妓,她們雖然活潑、開放、大方,可以不著寸縷地陪司馬倫一起玩,一起嬉水捕魚。
但司馬倫想要進一步親近時,有的固然含笑接受了他,有的卻推拒了他,笑著訂下了條件,要司馬倫捉住她們,才答應跟他一度銷魂。
司馬倫自己有一身武功,而且也頗精水性,以為捉一個女孩子,還不是輕而易舉,手到揭來。
可是,當他開始去追逐捉拿時,才知道自己比人家差遠了。
水面上遊得沒人家快,水底下潛得也沒人家深,徒自累得氣喘如牛,卻連人家的邊都沾不上一點。
有時綠珠悄悄地來了,總是會幫他一個忙。
替他在水中裝上一些小小的機關,叫他把人追向那個方向進去,被架設的繩網捕住了,讓他上去一親芳澤。
像這種處身眾芳之國的旖旎生活,是司馬倫這一輩子從未嘗到過的,他簡直是為之瘋狂著迷了。
他恨不得一輩子住在這兒,永遠也別離開才好。
只可惜天下事沒有十全十美的,司馬倫客居在長安,而且因為貴為親王,他的行動不能太自由。
如果他超過了時間不回去,那些手下的人就會大驚小怪地尋找了,這還不打緊,而且還會吵得全城皆知。
所以,不管他們的歡聚有多快樂,最多也只能有半天的時間,到了下午示申交替之際,大家都必須要回到自己的住所去,以免他們的愛情秘密外泄。
今天,司馬倫也像往日一樣地來到了岸邊。
綠珠不在船上,他悶著頭想心事。
船到了珠島,好些海女們正在嬉水遊玩,看見他來,表示十分的歡迎,但司馬倫卻毫無興致,只向她們笑了笑,拒絕了她們的邀請。
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,以往地來到之後,眼睛總是像一頭貪婪的俄糧,盯著那一些美麗的胴體先看了夠。
然後也急急地脫光了衣服,跳進水中,去追逐那些女孩子,追到那一個,就又親又摸的,甚至於抱體岸上就地親熱起來。
而那些女孩子有時是故意讓他捉到的。
這一片珠島雖是為飾的,但禁衛之嚴,跟南海亦無差別,她們住在這兒,也很寂寞,一樣需要男人來愛她們的。
今天,由於司馬倫反常的現象,使她們大感詫異,紛紛由水中上來,包圍著他,問他原因了。
在乎時,司馬倫這時一定左擁右抱,東摸一下,西咬一口,每一個女郎都是舍不得放過的。
但今天卻只是輕輕地搖搖頭,嘆了口氣:“我沒什麽,只是身子不太舒服,沒力氣玩,你們去玩玩。”
那些女郎大為失望,一個個嘟著嘴,不高興地道:“王爺不參加,還有什麽意思呢?”
司馬倫有點歉疚,但也十分得意。
他一向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,他對自己的影響力能夠左右別人的情緒,更是感到十分的滿足。
因為他在此地,可不是個王爺,沒有任何權限的,但他是此地唯一的男人。
因此,他受到歡迎,受到討好與館媚,都是那些女孩子們自動從心裏激發出的行為,那使他為滿足於自己的偉大。
比用他的權勢去壓倒別人更感到高興,因為這是一種自然的超越與征服。
但他還是只能歉然地一笑道:“對不起,各位,我今天真的不舒服,明天再來,一定陪你們痛痛快快的玩一天,一整天,天黑了都不走。”
那些女郎發出了一聲歡呼,又歡樂地跳回水中,每個人都賣弄地表演著各種的泳姿,以引起他的注意。
司馬倫卻輕輕地嘆著氣,心中默默地念著:“可愛的女郎們,原諒我騙了你們。明天我不會來了,也許已經在東返的路上了,我喜歡你們,舍不得你們,但是我卻必須要離開你們了。”
一只溫柔的手,端著一盞香茶,由背後伸過來,不必回過頭去看,他已經知道主人是誰了。
司馬倫接下了茶,放在一邊,卻握住了手:“綠珠,你總是喜歡這麽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人後面,嚇人一跳的,快給我親親,你又遲了!”
綠珠披著一襲綠紗薄衣,使她的身子在隱約中更具有誘惑力。
司馬倫一把抱住了她,拚命在她身上的吻著,吮吸著,像是要把她吃下肚去似的。
綠珠的反應卻也一反平常,以前,她總是又笑又推的,欲拒還迎,逗得司馬倫心癢難搔。
但今天,她卻只有溫柔地承受著。
這種態度原是司馬倫最歡迎的,只是今天卻使司馬倫感到意興索然,放下了綠珠道:
“你怎麽了?”
綠珠默然的注視著他。
司馬倫道:“受了誰的委屈,說出來,我給你出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