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七 章(第2/6頁)

綠珠忙道:“王爺快別這麽說2”

司馬倫道:“難道我還怕了他不成?”

綠珠急道:“不!因為妾身心慕王爺,才偶爾吐露一下心事,可不想惹禍上身。”

“石崇他敢?本王不宰了他才怪!”

綠珠苦笑道:“王爺當然不怕他,可是妾身在名份上是他的侍妾,他要殺妾身,比捏死一只螞蟻容易!”

“他敢動你一下,看本王饒不饒他?”

綠珠嘆口氣道:“王爺,本朝律令,家主有權賜死侍姬的,他殺了妾身,您可拿他沒辦法。”

“這…本王將你們姐妹接到我那兒去。”

“這個…妾身固然很感激王爺的愛護。但卻不敢遵命!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因為妾身不能自主。”

“你別怕石崇,本王當面開口,看他是否不答應?”

“妾身並不是為怕他……”

“你不願離開這兒?”

“也不是,王爺,妾身在長安尚另有使命,不能自究行止,就是要換個地方,也必須要等女王的諭示。”

“你是怕交趾的生意沒人做?這可用不著擔心,只要有權有勢,任何人都能接下來的,本王難道還會不如他?”

綠珠笑道:“王爺,說句不怕您生氣的話,您還真不如老鬼呢!他在京師,您卻在自己的領地。

交趾運來的貨品都是些海產珍物,如珍珠珊瑚等,在您那地方,除了您之外,可沒別人買得起!”

司馬倫還要開口。

綠珠一笑道:“王爺有心,慢慢再商量好了,現在妾身可要走了,那老鬼一定找我找得很急了。”

她在司馬倫臉上又吻了一下,才低聲說道:“妾身是偷偷跑來會王爺的,可別讓人知道了。

王爺若是不急著要走,就在京師多待上個一兩天好嗎?妾身定然會設法抽空來看看王爺的。”

司馬倫忙道:“不急!不急!本王還有兩三天逗留。”

但綠珠已經像一只蝴蝶似的翩然飛走了,司馬倫目睹那嬌艷的背影消失,臉上泛起了一種異樣的神色。

他一個人在室中回味良久,才怏怏地出來。

小杏兒已經捧了一襲新抱過來,色澤、款色、大小都與那襲被酒打翻的一模一樣,只是持料更軟更佳。

司馬倫十分滿意,笑道:“你們動作倒真快。”

小杏兒笑笑說道:“現成的材料,幾十雙手一起動工縫制,比著樣子做一下就好了!”

她放低了聲音又道:“那腰帶絲條上的同心結是綠姐親自打的,為了這個,我家大人還很不高興,罵了她幾句。”

“這是為什麽?”

“我家大人說這種結子不可以隨便為人結的!”

司馬倫連身子都幾乎軟了,連忙說道:“那不是害她受了委屈了?真是該死!她怎麽說呢?”

“王爺是罵誰該死呢?”

“自然是罵石崇,如何可以對綠珠這麽兇呢!”

小杏兒一笑道:“這還差不多!不過綠姐聰明絕倫,很懂得掩飾的,她說王爺的衣眼上原來就是一個同心結於,她不能擅自更改,換了別的樣子呀!”

司馬倫道:“說得好!說得好!”

小杏兒道:“王爺可千萬記住了,回頭別說穿了幫,我家大人是很細心的,因為綠姐把王爺衣服上的結子剪

了,無從對證起,綠姐要我來告訴大人一聲。”

司馬倫笑道:“我記得的,絕不會再害她受委屈。”

來到外面席上,綠珠已換了一套衣服,跟石崇一起向每一席上敬酒布肴。

這是禮貌,每隔一段時間,男女主人總要來周旋招呼客人一下,司馬倫本來對這種情況並不放在心上的。

可是自從跟綠珠一度春風後,不知怎的,他開始覺得石崇十分可憎了。

如此一來,他連耽下去的心情也沒有了。

看見孫秀與小杏兒在一旁打得火熱,心裏更不痛快,沉下臉來道:“孫秀,起來,咱們走了!”

孫秀嚇了一跳,連忙過來道:“王爺休息過了。不急著吧!剛才主人還過來打招呼,因為聽說王爺在休息,沒敢驚擾。

石尚書說,他準備了十二道江南的佳肴,正要—一開出來,王爺休息過了,正好品嘗一下。”

司馬倫好吃,但凡有時新佳肴,一定要想法子弄來嘗嘗,只是他太小氣,又舍不得花錢,孫秀常為此而苦。

每當他在那兒聽到一樣新的菜肴,總要孫秀設法去弄了來,孫秀只有硬著頭皮自己掏腰包了。

有時花費頗巨,花得讓孫秀心痛,但是咬著牙他也得花下去。

因為,這是值得的。

只要能得到司馬倫的心喜與信任,他就可以在別的地方十倍百倍的撈回來。

石崇之富是天下聞名的,他家中器物之美,榮肴之佳,也是天下無匹,沒有人能比得過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