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回 隱形之弦(第3/5頁)

劉日英道:“穿石上行,不僅質地堅硬,還有許多特殊的構造,可是黃家妹子的修羅刀能削鐵如腐,摧堅如朽,那把刀就在附近……”

袁余生立刻把地上閃閃發光的修羅刀找到了,劉日英道:“先生能讓我動手嗎?”

袁余生想了一想道:“你何必去沾染這肮臟的畜牲呢?”

劉日英道:“那兩件寶衣相當特別,縱有寶刀之利,找不對地方,仍是無法毀掉它們的!”

袁余生一笑道:“這倒是真話,我對這些一竅不通,而且我必須制住他,也分不出空手來做事!”

劉日英接過修羅刀,孟石生聽得很清楚,鼓起怒目,暗中聚勁,準備劉日英過來時給她一腳!

誰知袁余生早就料到了他的想法,在他的頂門上拍了一掌。用力不大,恰好將他震昏過去!然後放下手道:“這樣子省力一點!”

劉日英咬牙上前,掀翻他的外衣,看了一下道:“這是穿石寶衣,外面有無數極細的鱗片,鱗片上可能塗有一種極為奇怪的藥物,碰到巖石後,能使石質柔軟,再加上他的武功內力為用,才能在堅石中穿行無阻……”

一面說一面動手,將衣上的縫線用刀鋒割開,將衣服的夾層分成兩半,原來這穿石寶農,作用不過是上身前後兩塊,其他部分,只是堅韌的絲綢而已!劉日英將附有鱗片的外層割了下來,又動手翻到裏面道:

這件黃色的上衣必是土行寶衣,衣上的絨毛與容石寶衣的鱗片具有相同的作用,只是專門能腐蝕土壤而已!”

說著小心翼翼地將上裝的絨毛用刀鋒剃了下來,最後將修羅刀遞給袁余生,紅著臉道:

“妾身還有一件極難啟齒的事,要相煩先生!”

袁余生笑道:“小姐只管吩咐,在下無不從命!”

劉日英低聲道:“此繚喪心病狂,對先夫略有淵源的女子所施行的手段,簡直不湛復述,為社後患起見,請先生代勞割斷他的淫根!”

袁余生頓了一頓,才哈哈大笑道:“好!這個差使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工作,看他剛才那樣對你,我覺得平由放過他實在太不甘心!這一來至少也能出出氣!”

劉日英背過臉去,只聽見孟石生一聲慘叫,由昏迷中痛醒了過來,厲聲吼道:

“劉日英,醜鬼,今天你們這樣擺布我,最好以後別給我碰上…”

劉日英也不回頭;只是冷冷地道:“孟石生,今日之舉,只為報復你對我的侮辱,殺夫深仇,我還要留著慢慢地報復,以後你想不見面還辦不到呢!”

背後又傳來一聲掌擊與一聲痛叫,大概是孟石生情急拼命,又挨了袁余生一下重擊,被打昏了過去!

劉日英道:“袁先生,家父處藏有治傷的良藥,麻煩你將他背上去,交給家父治療,以後就任他離開好了!”

袁余生一怔道:“你呢?難道不上去了?”

劉日英淒然地道:“家父眼睜睜地看著我受辱,卻趁此機會對你施以要脅,逼你就範,這種父親,我實在不想再跟他見面了!”

袁余生忙道:“這也好!你要上哪兒,我送你去!”

劉日英道:“不必了!你受了求命九的換制,一天也離不開家父,我們後會有期吧!”

袁余生呆了一呆才道:“你一個人能上哪兒去呢?”

劉日英淒然道:“我要到杭城四海鏢局去,將亡夫的死訊通知他另一個妻子駱秀芳,以後的行止尚難預定,不過我們一定會釘著孟石生,慢慢地找他算帳的!”

袁余生戀戀不舍地道:“你一個人走行嗎?”

劉日英苦笑道:“還有黃家小妹妹陪著我呢!她的本事保護我足夠了,袁先生!再見了!”

袁余生哺哺地說了一聲再見,扛起昏迷不醒的孟石生,飛也似地向上奔去。

劉日英則拿著修羅刀,走到黃鶯的身邊,在她點穴的地方輕輕地推揉著,她雖然未曾練過武,手下的勁力不足,可是她懂得多,力量用得很合位,因此沒有過多久,居然將閉死的穴道推開了!

黃鶯一骨碌爬了起來,立刻抱著她哭叫道:“劉姊姊!剛才我真急死了,要不是那個袁余生來得及時……”

劉日英淒然一笑道:“傻孩子,事情已經過去了,還哭什麽呢?吉人自有天相,我不存害人之心,自然處處都有上天保佑!不會遭到侮辱的!”

黃鶯仍是哭著道:“那麽金大哥這樣一個好人,為什麽死了呢?為什麽上天不救他呢!”

一句話把劉日英又惹得哭了起來,兩人哭抱成一團,良久後,劉日英才止住悲聲道:

“那是命限到了,金大哥命中只有這點壽數!我們還是走吧!”

黃鶯擦擦眼淚道:“是找駱季芳去商量給金大哥報仇嗎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