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一 章(第5/7頁)

身子往後一倒,腦袋也偎進了牛乳中,咕嘟嘟的牛奶往他口裏灌。

他想閉上嘴,可是這婆娘的點穴實在神奇,居然制住了他全身每一處筋絡,連嘴巴都不聽使喚了,不由自主地灌飽了一肚子的牛奶。

直到他脹得快閉過氣的時候,才被拉了起來。

還是那張美麗的臉,不過石鷲看來已不那麽銷魂了。

她已披上了一件綢緞的鬥蓬,就像提小雞似的把他從浴盆提了出來,然後左右開弓,劈劈拍拍,一連打了他十幾個大嘴巴子,不輕不重,每一下都火辣辣的。

直到石鷲的嘴角滲下了血水,她才停下手,由石鷲的胸前掏出了那串黑寶石項鏈,狠狠地罵著:“殺胚,娘娘我這麽一付國色天香的容貌,你居然不屑一顧,卻去看中了這個玩意兒。你要是盡點心力,把娘娘我侍候好了,娘娘一高興,說不定還會把這個送給了你呢!”

她這兒越罵越高興,比手劃腳,鬥蓬又敞開了,露出了那美好的身材,但石鷲卻只能呆呆的發怔。

他心中暗暗地詛咒著,把這個女的罵了個千萬遍。

雅麗絲好似有虐待狂,她一跳而前,把石鷲又從地上提了起來,石鷲閉上了眼,不知她又要如何地作賤自己。

那知雅麗絲卻把他從地上提起來,捏捏他胸前的胳臂上肌肉,對他的健壯似乎十分的激賞。

她拖過一張椅子,讓石鷲坐好了,然後又戮了他身上一處穴道,使得石鷲的口舌頸部都能行動了,但手腳仍是軟綿綿的無法動彈。

她自己卻在對面的胡床上斜斜地躺了下去,側著身子面向著他,做著一個挑逗的姿勢。

石鷲無法不承認她是個尤物;也無法遏制那自心頭升起的那股原始的欲望,可是他更記得的是先前挨的十幾個耳光,熱辣辣地,每一下也似乎烙在他的心上。

石鷲不是第一次挨揍,小時候跟他母親住在哈薩克群中,那些小孩兒常欺負他,到把他惹火了,展開反擊,拳打腳踢,揍得那些小鬼們鬼哭神號。

然後一定是他們的大人出來,兩三個大人一起來對付他。

在十歲時石鷲已經有一身蠻力,一個大漢已經很難制住他,所以那些哈薩克們總是兩個人架住了他的胳臂,一個人左右開弓,摑他的嘴巴!

如是者三,終於打出了他心中仇恨的火焰,在一個夜晚宿營的時候,他懷了一柄尖刀,摸進了那個家夥的營帳,對準那家夥的肚子上戳了一刀。

這次禍闖得很大,幸虧那個族長是個很講理的人,而哈薩克也是一個尚武的民族。

問明了他殺人的原因後,拒絕了族人把他吊死的要求,但族裏不喜歡他的人太多,族長不願再留下他在族裏鬧事,把他驅逐出來。

從那時候開始,石鷲對於要摑他耳光的人,總是懷著極深的恨意,只是以後很少有人能那樣打他了。

十五歲時,是他最後一次挨嘴巴。

那是一個漢人的惡霸在欺侮一個女孩子被他看見了,為了打抱不平,跟人沖突了起來。

那家夥練過拳腳,而且手下還有不少聘來的拳師,石鷲敵不過對方人多被人捉住,綁在一根木柱上。

那個惡霸狠狠地摑了他十幾個嘴巴。

然後又將他關在地牢裏,石鷲咬著牙,在墻角上磨斷了繩索,悄悄地逃了出來,先在屋子的四處都放了火。

然後趁大家都在忙著救火的時候,他撈了一支長矛,由背後刺進那家夥的後心,再把他挑進了火堆中活活地烤成了焦炭……

一直到今天,將近有十多二十年了,石鷲才再度嘗到了被掌摑的滋味。

雖然打他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,但是石鷲心中的怒火卻越來越烈,烈得從他的眼睛中往外噴。

但雅麗絲卻不知道石鷲的過去,她似乎有著挑逗男人的特別興趣。

因此她也無法分別出怒火與欲火。

她只看見石鷲是滿臉脹的都通紅,目中似乎有火焰噴出,以為自己的挑逗已經收到了絕對的效果。

他心中在得意地笑著,而且也把道具準備好了,那是一支長長的皮鞭與一柄小巧而鋒利的匕首。

她伸手抓起了長鞭子唰的一聲,鞭梢落在石鷲的胸膛上,落手很重,把石鷲抽得整個跳了起來。

因為這一鞭也同時解開了他被制的穴道。

雅麗絲很有把握地解開了這個俘虜的禁制,顯然地,她也很有把握,認為足可控制他的行動了。

石鷲的手腳能行動之後,果然如雅麗絲所料,像頭猛獸般的撲了過去。

雅麗絲的嘴角仍然保持著一絲柔媚的,充滿了誘惑的微笑,因為這是個她所期待的動作。

她是個很奇特的女人,她的情欲需要是粗獷的,獸性的,而且還是狂暴的征服性的,所以她才喜歡壯健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