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七 章(第4/8頁)

大家坐下喝茶時,花憐憐道:“二位爺坐一下,我還得招呼客人去。”

尤俊道:“憐憐!你最好應酬一下就把客人送走,我已經替你們留下燕爺了。”

花憐憐一笑道:“燕爺留下,我們當然是萬分歡迎。可是尤爺呢?”

尤俊道:“我有事坐一下要走的。”

花憐憐道:“那不就苦了,燕爺一定是在妹妹的房裏,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丁的,總得找個伴兒吧。”

尤俊一怔,知道她話裏有話,那個客人必然是有點問題,而且是不便趕走的人;但今夜可能發生的情況,最好是不要有閑人在場,所以道:“燕兄對你們姊妹倆是一見傾心,今夜想一馬雙鞍,來個大統被呢,我也開出了包票,你可不能讓我失信。”

話也遞過了,可是憐憐一皺眉道:“改天吧,時間多的是,日子長呢,尤爺!我們是靠著這個為生的,上門的客人都是衣食父母……”

尤俊十分焦急地道:“憐憐!我們以前說好的。”

憐憐眼彼一轉,幽幽地道:“尤爺!您出了三百兩銀子一個月包下我們姊妹倆,您隨時叫我們總得隨時侍候,可是您也可憐我們一下,趁我們還年輕的時候不多賺點,將來多點倚靠也少受苦了,幹這行的可老得快。”

互相都遞出了話,來的客人很有問題,不能夠讓人起疑,雙方都有不得已的苦衷,卻又無法去問個詳細。

尤俊又急得流汗了,燕青卻笑笑道:“尤兄!兄弟都是開開玩笑,可沒認真,姑娘們不方便,你就得體諒她們一點。”

憐憐也道:“燕爺先在妹妹的屋裏歇著,我抽空再過來侍候,難得爺們看得起,以後還得你們爺們多照應點呢。”

尤俊笑道:“可不是嗎?燕兄不但是兄弟鏢局的總鏢頭,更是金陵第一位大英雄,連我們馬老當家父子倆對他都欽佩得不得了,今天在百花樓設宴,老當家的都親自去了。”

憐憐道:“那可真的不容易,尤其是你們局子裏的馬總鏢頭,聽說是江南上最有名的大英雄,燕爺能把他也蓋下去嗎?”

尤俊道:“那就不知道了,不過看來他們兩人不會較量,英雄重英雄,何必一定要誰蓋過誰?”

憐憐一笑道:“能被你們馬總鏢頭誇一聲好可真不容易。”

尤俊道:“可不是,但燕兄也是拿真本事換來的,今天在百花樓上,他把我們局裏的名劍手史老爺子也比了下去。”

憐憐哦了一聲,尤俊又笑道:“最難得的是敝局的丁老爺子,對燕兄也欽佩萬分!”

花惜惜忙道:“是真的嗎?今天早上……”

尤俊一笑道:“丁老爺子今天早上還在這兒發過脾氣,因為你在睡夢裏還念著燕兄的大名。”

花惜惜臉上一紅道:“這個老頭子胡說八道,我那兒配呢。”

尤俊笑道:“配不配的話先別談,燕兄年少英俊,總比個老頭兒強得多,念念也不犯法。”

花惜惜垂下眼道:“丁老爺子沒對燕爺怎麽樣吧。”

尤俊道:“這位老爺子脾氣雖壞,倒是個實心人。起先對燕兄倒是根不諒解,可是見到燕兄的真功夫後,立刻親熱得不得了,滿口叫他老弟。”

花惜惜籲了一口氣道:“這就好了!我就擔心他們鬧起來。”

尤俊道:“放心,不會鬧了,丁老爺子當眾還說起你呢。”

花憐憐忙問道:“怎麽說的?”

尤俊笑道:“丁老爺子說,惜惜還算是有眼光的,如果她對燕兄這樣的少年郎都不動心的話,那簡直就該打了。”

花憐憐道:“你們上妹妹的屋裏去吧,我去去一會兒就來。”

三個人來到惜惜的屋裏,尤俊就裝假聲道:“來的是什麽人?”

惜惜道:“不清楚,是兩個中年人。一個叫田雨龍,另一個叫仇雲彪,姓田的叫他仇莊主。”

燕青一皺眉道:“仇雲彪,是不是來杭紅葉莊的子母神劍仇雲彪?”

惜惜道:“不曉得,我根本沒聽過,不過他說話是有點杭州腔。”

燕青道:“南人北相,高身材,紅臉膛,滿腮胡子的。”

惜惜道:“不錯!燕爺!這人有問題嗎?”

燕青道:“當然是有問題,他就是余杭分壇的主持人。”

尤俊一怔道:“子母神劍倒聽過,卻不知道他是天魔會的手下。”

燕青一嘆道:“不會錯!這是我以楚天涯的一條命換回來的消息,這家夥來幹嗎?那個田雨龍又是幹什麽的?”

惜惜道:“不知道,這家夥太陽穴鼓起,一看就知道是內家高手,他們一來,就打聽你的消息,憐憐才留上了心。”

尤俊道:“他們有意思住下嗎?”

“仇雲彪對憐憐很感興趣,多半是會留下的。”

尤俊道:“你可得特別留神,千萬別跟他們接近,尤其不能留宿他們,你怎麽老在睡夢中叫出燕兄的名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