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美女先鋒(第5/10頁)

人家可是有所憑藉的,就憑這一大群槍兵,據險而守在這座城堡中,也足以把大清國的軍隊遠阻於城外了。城是用厚石塊堆砌成的,厚達三丈多,高及六丈以上,跳躍攀越都不太可能,也無法用火炮轟擊。城墻上有一些凹下的痕跡,就是火炮造成的,只把石塊擊出一個淺凹的坑洞而已,絲毫沒有影響。這個堡雄踞於西往莫斯科的必經之途,只此一堡,已足可拒千軍萬馬於曠原之外,在它的周圍,則有黑龍江與烏蘇裏江圍繞,江水洶湧,船只不行,也是無法搶渡的。

那些兵,穿著鮮明的手呢大衣,瞪著牛皮靴子,身背長槍,站在城樓上,像是一尊石像,此起杜英豪看見的,胸前寫個勇字,頭上裹布的大清朝軍卒們有勁兒多了。

杜英豪在這些地方,倒是不會為什麽民族感情或愛國情操所蒙蔽。他並不怕老毛子,也不認為毛子是無敵的,但是也沒有輕視他們。他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……若是要我帶兵來跟他們打仗,我能夠穩操勝算嗎?杜英豪認為不容易,但非不可能。

堡分兩層,外層是一般的駐軍,還有一些婦人小孩兒雜處其間。這個堡是純軍事作用的,不遇因為是長期駐紮的,軍旅中也要生活,所以一些配合軍需的商人、工匠等老百姓也都住了進來,而且最多的是營妓,食與色為人之兩大原始需求,吃的是口糧,統一補給,不必去耽心,另一個問題則較為麻煩,必須要有一大批女人才能解決;好在這些戍守邊境的軍隊都是精挑的,待遇也不錯,他們在女人身上花得起錢,所以也有不少的年輕女人願意上這兒來撈金。

杜英豪的車子經過街道,有不少人從窗子裏探頭出來,舉著手叫著;李諾爾則笑著回答了,那些人顯然不滿意,悻悻然地關上窗子咒罵著。

只是,全堡看不到一個漢人,只有李諾爾有一半的中國種。他笑向杜英豪道:“那些都是你的病人,若是你治不好他們,那些女人會把你撕來吃掉的,她們好不容易嫁到這麽一個如意丈夫,怎麽肯年輕守寡,再回去過農奴的生活呢?”

“什麽?寡婦要淪為農奴?”

“不僅是寡婦如此,大部份的老百姓都是農奴。只有市民們才有自由的身份。

”“市民們又是些什麽人呢?”

“是一些此貴族們略低的階級,他們可以居住在城市中做商人或是擔任貴族手下的公職和低級軍官,管理士兵。”

“他們也是農奴升上去的?”

“市民們的子女就是市民了,農奴們若是從軍有了戰功,升了軍官,他的眷屑們也都可以晉為市民。剛才那些女人都是農奴,但是運氛好,被一些軍官看上了,眼見快要升為市民了。”

“軍官的眷屬不就是市民嗎?”

“她們不是正式的眷屬,只是臨時被看中的女人而已,但若她們懷了孕,她們的子女倒是具有市民的身份,她們自己也就因而得成為市民了。”

杜英豪總算對羅刹人的階級有了一點了解,點點頭道,“農奴的子女則永遠是農奴。”

“是的,他們沒有自己的產權,永遠都是替地主或貴族工作,除了吃飽肚子,沒有工資,想嫌一個錢此登天還難。”

“你呢?李諾爾,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呢?”

李諾爾一怔,隨即解嘲的笑道:“我既不是農奴,也不是市民,當然更不可能成為貴族,我只是巴羅夫侯爺的親隨,俄國人說我是中國人,中國人把我當成外國人,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了?”

“你自己呢?你願做什麽呢?”

李諾爾沒有同答這個問題,卻策馬跑開了。

車子進了內堡,這兒的戒備更嚴,五步一崗,十步一哨,而且連平民都看不見了。

李諾爾把他帶到一個很華麗的屋子裏,指著床上的一個病人道:“把他治好,否則你別活了。”

“為什麽?這個人很重要嗎?”

“這個人是個農奴,但對你卻很重要。”

杜英豪有個好處,對於想不透的問題就不去傷腦筋。他上去看了一下病人。還好!這是他能治的痛,這就是說,這個人的痛是他存心造成的,所以他裝模作樣的診治了一番,塞了一顆解藥。

杜英豪造病的手法是一種毒,這種毒殘留體內不消,造成人腹痛、嘔吐、個不停,三五天不治好,會把人死,但其解藥一投下,毒性立消,好得也很快。

那個家夥本來每半刻就要拉一次的,藥下去後,一個時辰不見走動,肚子也不疼了。

這證明這位大夫果真有起死回生之力,李諾爾再次前來相請,態度已客氣多了道:“杜先生,剛才你救的是尼古拉親王的貼身親隨,他雖是農奴出身,卻很得親王的信任,這次來到海蘭堡,與親王得了同樣的痛,所以才用他先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