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緊鑼密鼓(第2/3頁)

王老夫子笑道:“東翁,茶不必了,我進來前已經吩咐廚房備酒了。

從早上出門,忙到現在,足足一天了,大家都是粒米未進。”

“是的!這樣好,真是對不起二位了。”

杜英豪道:“大人自己還不是一樣,這些事都不必去管了,目前大人想必急於知道案情的發展。”

王老夫子也道:“是啊!東翁一定在等待看一個解釋,要知道我為什麽對傅太師如此不禮貌。”

李玉麟道:“我知道夫子一定是有所本的,否則夫子平素對此老頗為推崇,今天突然一反常情…。”

王老夫子笑道:“對了!我還要多謝東翁在當面對我的支持,若是換了個人,一定會斥責我的。”

李玉麟笑道:“這怎麽可以。第一,夫子是為了案子的本身事務跟他沖突的,那不但是公事,也是我的事,我自然要支持的;再著,夫子向來是個穩重的人,不會無端生事;第三,傅老這次言詞閃爍,確有可疑之處!”

“東翁也有發現了。”

“我的發現只是一小部份而已,最重要的是出事之後,他一再的勸慰我,說要盡力替我減輕責任,好像認為此案是絕無可能破獲的,因此他急切的事不是破案拿賊,而是減輕我的責任。”

王老夫子一笑:“東翁,就算減到最輕,來個易職調用吧!東翁的前程也完了。”

這話也不錯,文官最高的希望是入閣,武官最大的希望則是掛帥,而有一方總督才能長掌帥印,手握兵符,官至極品,手握重權,再也沒有比這更風光了。

李玉麟因而一嘆道:“真要如此也沒有辦法。”

“有!案子破了就行了,東翁不但無過,且能記功。”

“我倒不指望記功了,但求無過即好。”

杜英豪道:“大人!我們該把案情向您報告一下。這案子破獲不難,相信也很容易人贓俱獲,只是查訪起來,恐將有許多關礙。”

“喔!看樣子二位已有十足的把握了。”

李玉麟心中一松,他一直在擔心著三天的期限,現在看兩人的狀況,破案是指日間事。

可是當他聽完杜英豪的分析和推測後,不禁目瞪口呆了,吃吃地問道:“這…可能嗎?”

杜英豪道:“春花在昏倒前,曾聽到鄭玉如由樓上下來,而院中的人則是驚叫聲後,未見樓上的人影,這就是個大破綻,但雙方都不會說謊;因此,只有一個可能,就是擊昏春花的人是鄭玉如認識的,甚至於已經串通好了,在樓下把一切安排好了,然後回到樓上,故意發出尖叫,引人注意後,又迅速跟人離開了。

”“那春花不是說她發出了驚叫聲嗎?而家中的人說是只聽到了一聲驚叫,照你的說法,則是兩聲了。”

“春花也許是叫了一聲,但聲音不會太大,因為她是被人以拳頭擊昏的;兩家中人聽見的,也絕不會是那聲,因為那時鄭玉如已經走了下來,他們就不可能再看見樓上的人影了。”

“她不會又上樓去嗎?”

“她當然又上了樓,正因為賊人是她所熟識的,她才又上了樓,作出了驚人之聲,而後從容逸去。”

“何以見得是她與賊人串通好的呢?”

“疑點很多,重要的是屋中的陳設古玩,值錢的都被輕輕放倒下來,只有那些不值錢的才被打破在地,這分明是有意的作為。”

“你們懷疑傅太師是知情的?”“是的,破綻也是在這些古玩上。假如是鄭玉如串通賊人私奔,至少不會替他把值錢的古玩輕輕放下來,然後又摔破幾樣不值錢的來故布疑陣的。”

李玉麟嘆了口氣,“這真是不可思議,傅太師為什麽要這麽做呢?”

“卑職也想了半天,大概只有一個可能,就是傅太師不慎將聖上的禦筆弄汙損毀了,怕擔受幹系,只有叫他的姨太太來上這一手了。”

“汙損禦筆,最多挨頓訓斥而已,犯得上這麽做嗎?”

王老夫子嘆道:“此老是個極為熱衷富貴的人,所以雖然退休了,仍不時與京師有連系來往,也必然常有詩詞進呈,所以皇帝才會記得他,把禦筆送來叫他題字,如是出了漏子,加以汙損,這雖不至於獲大罪,而帝眷卻為因此而衰,那是他受不了的,所以才要安排失盜而且還丟了一個心愛的侍妾,如此帝眷可維持不衰,還可以更獲矜憐…。”

李玉麟怒道:“但下官可慘了,跟看受牽累。”

“東翁,他倒不是存心害你,只不過為了保全自已,不得已出此下策,所以才一再向你勸慰,為你設法。”

“那鄭玉如知書識禮,應該知道利害,怎麽也會幫他做出這種事呢?

”杜英豪道:“鄭玉如為報恩而嫁,傅太師只是要她詩酒為伴,並不要她陪伴寢息,甚至於默許她與意中人來往,他們為了報答恩惠,幫他渡過這一次難關,也是很可能的事,說不定這也是一個條件,今後他們可以雙宿雙飛,日夜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