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案中有案(第2/3頁)

春花的臉嚇得白了道:“杜大人,我不知道,我只是個丫頭,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
“但你卻是唯一跟賊人照過面的人,所以你的關系最大,嫌疑最重。

”“杜大人,冤枉啊!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“她大概是真的不知情,老弟別嚇她了。”

王老夫子見春花嚇的跪在地下,混身直抖,不禁意有不忍,所以才為她求情。

杜英豪卻一笑道:“老夫子,我也不是嚇她,這是事實,案子若是不破,她的關系最大,殺頭、滅族都有份的,我告訴她這個事實,叫她在答話時多為自已想想,別有所隱瞞:

這是救她自己,救她的家人、全族。”

杜英豪說得很冷酷:王老夫子不禁暗自點頭,覺得他不愧是位名動江湖的年輕英俠。他不但腦筋靈活而且懂得攻心之策,像現在還沒有開始問話,就先來上這一下,使對方心膽俱寒,比任何刑求都有效多了。於是他也配合地道:“春花,杜大人倒不是存心嚇你,你的嫌疑的確很重,事情也很大,你要想沒事,最好是盡所知的一點不漏都說出來,否則誰都救不了你。”

經他這一補充,情勢更為嚴重,春花連跪都跪不直了。杜英豪示意水青青把她扶了起來,坐在一張小凳子上,開始問話了。他也很妙,不先問昨夜的經過,卻問一些無關緊要的題目:“你侍候姨奶奶有多久了?”

“有五年多了,她嫁過來,我就開始了。”

“她是怎麽嫁到太師府的。”

“因為她的父親替人治病,治死了一位大財主的獨生兒於,關在牢裏要抵命,多虧老太師一力營救才能出來,撕擄開了那件事,用人情勸說對方不追究,鄭大夫心好感激,就把女兒送來侍奉老太師為報。”

“哦!治病治死人也不是什麽大事,若是有了什麽不治之病、醫生盡了力也救不同來,那可不是大夫的錯。”

“那位病人倒的確是鄭大夫治死的,他只是腿上長了毒瘡,鄭大夫的外科手術很有名,他能使病人不痛不苦,在毫無知覺的情形下割除痛瘡,那一次不知怎的,病人一直沒醒過來。”

杜英豪道:“你以前是在太師府的嗎?”

“不;我以前家裏是開店的,就在鄭大夫的醫館隔壁,我跟玉如姐,不,姨奶奶一直很好,所以姨奶奶嫁了過來,老太師也就把我買過來,給她作伴。”

“這麽說你的家裏很不錯了。”

“婢子的家境不算很富有,但不至於賣身為奴;老大師是為了要我來給姨奶奶作伴,才跟我爹商量好了,先給了我爹三百兩銀子,還會在等個五六年後,替我找個好人家嫁出去。”

杜英豪笑笑再問:“姨奶嫁過來後,生活如何。”

“很好,老太師很喜歡她,家裏還有三位姨奶奶,他卻一個都不帶。

”“家裏?這不是老太師的家。”“老太師的家宅、田產都在鄉不,宅院也比這兒大得多;這是老太師的別業;因為姨奶奶要住在這兒,老太師才遷就她住過來的。”

“姨奶奶為什麽要住在這兒?”

春花不禁語塞,欲言又止,杜英豪冷冷道:“說,你的爹娘、家人的性命全系在你身上。”

“因為姨奶奶有個姑媽在這兒,她去探視較為方便。”

“是嗎?他姑媽在什麽地方。”

“在城東的白衣庵。”

“我怎麽不知道有這麽一所廟呢!”

“那是一所家庵,姑太太嫁到姓馬的人家,也是一戶大家,姑老太爺早就去世了,她就帶發修行。”

“那位姑太太有沒有子女。”

春花遲疑了一下道:“有一位表少爺,叫馬新驥,是位舉人,比姨奶奶大三歲。”

杜英豪一笑道:“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馬公子。”

春花低頭不響。杜英豪又道;“他們表兄妹之間很好吧,我是說馬公子跟鄭玉如。”

春花不敢說。杜英豪道:“這件事很容易探聽出來的,你若是隱瞞下來,對你沒有好處。”

“是很好。他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,一塊兒長大的,玉如嫁到太師府,馬公子很傷心。

“馬公子很孝順,常常去探視寡母吧!”

“是的,一個月總要去個三四次的。”

“鄭玉如也經常去探訪姑母了。”

“是的,每月也有三、四次。”

杜英豪一笑,看看王老夫子,這位老夫子朝他一豎大姆指表示欽佩。

杜英豪笑笑,卻又換了個話題:“這兒是姨奶奶一個人住看嗎?”

“是的!姨奶奶才二十出頭,老太師已經八十多了,他要姨奶奶,只是為了玉如姐的才華,可以伴看他談詩、作畫、彈琴、下棋,玉如姐過門後,他們也沒住在一起,老太師都是獨居書房。”

“是了!老太師知不知道馬新驥是姨奶奶的表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