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福有雙至(第2/3頁)

“是誰敢如此無法無天,公然在路上設下機關來暗算人的?”

答案毫無疑問||霸王莊。這兒是霸王莊的勢力範圍,除了他們,沒人敢如此膽大妄為的。

“這陷阱要對付誰呢?”

杜英豪倒不是個謙虛的人,第一個就想到自己,而且也沒有作第二個推測,他肯定就是自己。

霸王莊要對付的人太多了,而且霸王莊對付人的法子也太多了,但只有一個杜英豪,才能使霸王莊膽戰心驚,不敢正面相對,專以這種偷偷摸摸,見不得人的手段。

用這種手段除掉一個對頭是很不光采的行為,絕不敢對外承認;而能收拾掉杜英豪,卻又是十分露臉的機會,霸王莊已經不擇手段來對付他了。

杜英豪先前的一日匹與得意,一下子跑的精光。

他膽大包天,並不是不怕死,尤其是這麽不明不白地死在路上,那可太沒價值了。

這一次能躲過死亡,實在是運氣好:對方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了,那知道他竟在路上陪幾個頑童擲了幾個時辰的骰子。

這個就誤的原因是無以想像,無法相信的。正因為如此,那些埋伏者才會在內心裏感到困擾;他們懷疑杜英豪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。

要不然怎麽會恰好在陷阱前,作那種令人難以相信的耽誤呢!

人等會使人不安、猜忌,所以杜英豪一把泥丸撤出來時,把他們的志與信心全部都摧毀了,三不管的扔下一切逃命去了。

如果他們的耐心夠,再等一下,如果他們能咬牙,忍住了泥丸打在臉上的那點輕痛,我們的社大俠就連人帶馬變成了兩頭刺了。

設阱的人當然找不到了,杜英豪只把繩子砍了以發心頭的一股子悶氣,就又上馬前進了。

善後的事宜是許久跟菊芳來收拾了。許久背了把胡琴,兩個人像是跑碼頭賣唱的。他們在後面吊住了杜英豪,也遠遠地目睹一切的發生。

許久爬上了大樹,拆下了十來付精致的弩弓,笑了笑道:“這都是天巧星宋家兄弟的玩意兒,弓上還有他們的姓名。這哥見倆仗看一對巧手,不知道坑了多少英雄豪傑,這次卻栽了個大跟頭,連家夥都沒來得及拿走,就夾緊尾巴開溜了。”

菊芳卻凝重地道:“真想不到,他們會在路上設下這種狠毒的裝置。”

“不錯,霸王莊是窮極無聊了,居然連這種不要臉的法子都用上了,但也虧了杜英豪那小子機,換了我老頭子,恐怕也難逃暗算。”

菊芳一嘆道:“大叔,我實在弄糊塗了,他到底是運氣好,還是真人不露相?”

“大姐兒,你怎麽間我呢?你跟他同睡過一張床,若是你都摸不透他的底子,我就更不知道了。”

菊芳的臉上紅了一紅道:“我……實在不知道,陶大娘是看看他長大的,對他的底細十分清楚,知道他的確沒練過什麽真功夫,跟他在一起混的,也都是些地痞以及碼頭上的苦力;他除了身強力壯外,也沒什麽特出的功夫,但是他的表面卻叫人想不透。”

“可不是嗎?拿今天的事來說,就叫人無法相信。霸王莊派出未氏兄弟在這兒埋伏,連我們的眼線都瞞過了,但是居然沒瞞過他,這叫我怎麽說呢?就是一等一的老江湖,也逃不過這種暗算陷阱的,他居然伸手就給拆穿了。”

菊芳苦笑道:“他在村口停下來跟那些小孩子賭錢,用銅錢換了大堆的呢丸,最後卻用泥九來破了埋伏,要說是有意的,那實在無法叫人相信,但說是巧合,就更叫人難信了。”

許久笑道:“不管他是有意也好,巧合也好,這小子卻是我們扳倒焦霸王的唯一希望了。我們快追上丟,看看他又有什麽新的遭遇了。”

杜英豪的確又有新的遭遇了,這種遭遇不是經常可以碰得見,但也不是很難碰得見。

老天爺生了五谷糧食來養活萬民,田裏有莊稼:也有雜草,蕓眾生中有善良的人,也有那惡的渣滓。

杜英豪騎看馬走看,馬走的並不快,他也在低頭想看不久前路上的那個陷阱。

突然,他聽見高粱田裏有一聲輕微的呻吟,那是二個女子的聲音。

“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呢?”

杜英豪在心中嘀咕看,但又忍不住好奇,終於還是下了馬,拔出劍,分開了濃密的高粱子,總算找到了發聲的來源處,卻使我們的社大俠直了眼。

那兒躺看一個女人;不,應該說是綁看一個女人,這是個很好看的女人,一身的皮膚又細又白,細細的腰……這女人被綁在地上,身上有四根布條,兩根綁在手腕上,兩根綁在腳踝上,每根布條則又綁在一根小木樁上,木樁深入地下,就這樣把她拉成一個大字形,仰天躺在地上,一動都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