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(第5/8頁)

朱若蘭道:“這種功夫真能噓氣成冰嗎?”

“是的,功力運到極至,不但噓氣成冰,而且可以借兵刃將寒煞傳到對方,跟他對敵的人,如果沒有過陽剛的功夫,一觸之際,也會被他凍成冰塊!”

朱若蘭道:“聽起來似乎不可能!”

楚平笑笑道:“應該是可能的,剛柔、寒熱,都是陰陽二氣之用,這並不是成之在外,而是早就蘊之於內的,只是一般人的體內,此二氣均衡抵消其用,有人能以血肉之軀,發揮其陽之氣而熔金鐵,自然也能反其道盡至陰之威以發寒凍!”

“純陽真氣以熔金鐵,我倒是見過,我父親麾下有個衛士就有這種修為,他是西藏布達拉寺的喇嘛,練的就是至剛赤陽掌功,一掌劈出,掌風所及五丈內,草木為焦,只是他不肯輕易炫其技,因為太耗內功!”

“都是一樣,這種武功都是破壞人體自然的平衡而用其極限,所以很少有人修習這種邪功,而且極難有所成就,因為修練既費時,又難覓好的環境,更要有極為玲貴的護身寶物,像軒轅奇練這玄冰寒煞,就必須要獲得純陽至寶舍利子,以保心頭常溫,然後才能浸身在寒冰中,吸收至寒之氣.

“你不是說這種能力是本身具有的嗎?”

“是的,陰寒陽勢二氣,互為中和,才能使人體正常運行,現在要把一方面發揮到至極,就必須先消滅另一方面,但人體的血肉骨骼,都是應中和之象而為用,此消彼長,必難於承受,我舉個例子好了,拿一張紙,把成器皿,用來盛水行嗎?”

“最多一會兒工夫,時間一久,紙質為水所浸就會漏破。”

“用來盛熾熱的薪炭呢?”

“那更不行,也上就會燒起來的。”

“但是也有辦法的,那就是使水同時存在,我曾經試過,把紙為器,內盛以水,下置烈火,結果水都煮沸了,紙還是沒破,同樣的情形,我在水盆中放置一個紙皿,使水把紙皿浸透後,立刻置進熱炭,結果紙皿中的熱炭不停地燃燒於盡,那紙皿只有靠火的一面略有焦黃而且,水與熱火是不能相容的,卻以一紙相隔,居然並存了,而紙之為物,對兩者都是無法持久的,卻辦為兩者相互抵消之故,居然也三者並存了!”

“道理我是懂了,但如何運用到練功上面去呢?”

“身體是那張紙,要練陰寒之功,就必須在中間置塊熱炭,使它承受水的浸蝕,所以軒轅奇要以純陽之物溶於體內,使本體成為那張內盛熱炭的紙,久而久這,運氣之時,將陰陽二氣分開,陰寒二氣泄出體外,是為寒煞真氣,陽熱之氣化於體內,以維本體之不損!”

朱若蘭嘆了了口氣道:“我勉強算是懂了,但是這道理還太玄奧,總是令人難以相信”

“等一會兒你見到了軒轅奇就會懂了,你記不記得我們遠跋大漠,在天山寒地內,發現有遊魚之事,那兒的水,寒於常水十倍,任何東西下去就會凍僵了,可是那些魚居然能生存其間,可見天下無不可能之事。”

朱若蘭道:“爺!我倒不急於想去了解那些道理,只是想明白,你為什麽不肯放過軒轅奇,他似乎沒有招惹到我們,只是嚇了李鳳一下,並沒有傷害她。”

楚平一嘆道:“長孫弘的人把萬年溫玉給了他,而且他又悄悄地摸到李鳳窗外,我想絕對不止於嚇了她一下,一定還有其他的行為,我要問問清楚!”

“長孫弘會指使軒轅奇去害李鳳嗎?”

“目前我不敢說,所以要問問清楚!”

“那為什麽你在外面不問呢?”

“那個時候不能開口,那兩個老和尚跟長孫弘家有關系,如果乍然動問,讓他們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,很可能會雙方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了!”

一面說著一面走著,寒氣越來越重,朱若蘭忍不住牙齒打了個戰道:“這……太冷了!”

楚平道:“再下去還會更冷,你把這個佩著吧!”

從胸前摸出一個絲囊遞過去,朱若蘭接在手中,頓覺一股暖意,忙問道:“這是什麽?”

“暖玉寶珠,佩之可禦奇寒,是世上七大寶珠之一,幸好你嫁在如意坊楚家,才有這些罕世奇珍。”

“你把珠子給了我,自己不怕冷嗎?”

“我終年佩帶此珍,已得珠上靈氣,一兩天不帶沒關系的!”

終於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寒光,那是一口水池,洞頂有滴水瀉入池中,水面上白氣陰郁,龐隴中看見一顆人頭,飄浮水上,形狀惡鬼,朱若蘭不驚叫了一聲。”

那顆人頭本是閉著眼的,聽見驚叫後,忽然睜了開來,眼睛竟是碧綠的,綠光閃爍,使得那樣子更怕人。

但是這張鬼臉上出現了一看驚奇之色,蒼白無血的嘴唇動了一動,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道:“你們怎麽進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