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傳 嘯血飛鷹 第二章 血鷹

二小姐見他臉色鄭重,眨了眨眼睛,問道:“嘯血飛鷹?那是什麽東西?”

鐵恨似乎極為吃驚,連連看了那血衣幾眼,方才答道:“你居住在邊陲之地的鐵木堡中,可能對中原的掌故不太熟悉。江湖中的耆宿都知道,四十年前,血鷹衣乃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器,而憑借此衣施展出來的‘血魔搜魂術’,據說連天上的神魔都可以擊落,足以殺掉天下任何一個人!”

二小姐吐了吐舌頭,道:“殺掉任何一個人?那懷有此衣之人,不是天下無敵了?”

鐵恨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,道:“話雖然這麽說,但血鷹衣現世兩次,懷有它而施展出血魔搜魂術之人,全都當場立斃,這血鷹衣雖然天下無敵,但卻也是天下最詭秘的武器!”

二小姐道:“這樣說來,這血鷹衣竟然是要用使用者的性命為代價,來換取勝利的了?”

鐵恨沒有說話。玉郎君仍然筆直地站立著,額頭破洞中慘綠色的血液仍然不住滴下,滴在血鷹衣上。二小姐看著,忍不住心頭顫了顫,不由自主地向鐵恨靠了過來。鐵恨一言不發地將那件血鷹衣扯了過來,拿在手上。

就算要以生命為代價,但血鷹衣的無敵威力,仍對江湖中人有著極為重大的誘惑力,這件血鷹衣,在現世後的幾十年中,一直是江湖中人爭奪的焦點。

這樣的一件秘寶,怎會由死去的玉郎君,送到了鐵恨手中?是什麽人交給玉郎君的,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?

鐵恨目不轉睛地盯著血鷹衣,他已看清楚,那血鷹衣的內裏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。他認真地讀著,二小姐忍不住探頭來看,卻發覺那些小字都寫得極為奇怪,仿佛是一片一片羽毛一般,竟然一個字都不認得。她忍不住問道:“這上面寫些什麽?”

鐵恨沉吟著,良久方道:“這上面是一個計謀,一個給天羅教迎頭痛擊的計謀。”

他緩緩道:“它說,天羅教的教主崇軒新被困在洞庭的君山中,一直不能脫困,因此,就暫時放棄了對正派的攻打,傳密令將教眾匯集到洞庭上,來拯救他。後來崇軒雖然脫困,但教眾卻已經聚集。這血衣上就要我搶在他們會合之前,將他們一網打盡。”

二小姐道:“我這些天行走江湖,已經約略知道了些天羅教的行事。他們能先滅少林,後破武當,實力當真非同小可。正派人心惶惶,又怎能將魔教一網打盡?”

鐵恨笑了笑,道:“崇軒先前為了將正道趕盡殺絕,秘密制造了一枚威力極大的青鳥卵,沉在洞庭湖底,後來他不知為什麽,並沒有引炸此物,而將主樞取出。這血鷹衣上說,若是我們找到主樞,重新啟動青鳥卵,不難將整個洞庭湖炸得翻了過來,那麽雲集其上的天羅教徒,也就再無活命的可能了。”

二小姐動容道:“這青鳥卵竟然有如此威力?那麽這主樞又在何處呢?”

鐵恨道:“如此重要的東西,崇軒當然會將他放在身邊了?”

二小姐駭然道:“崇軒的身邊?那我們怎麽奪來?他……他很厲害的!”

鐵恨笑了笑,舉起了手中的血鷹衣。

二小姐叫道:“你要用血鷹衣?不行的!血鷹衣用了會死人的!何況……何況你又不知道怎麽用血鷹衣!”

鐵恨臉上的笑容有些淒苦:“當年我、李清愁、郭敖三人受財神的教授,在各自的武功之外,財神又傳授了一門江湖絕藝給我們,郭敖學的是‘飛血劍’,李清愁學的是‘情蠱’,而我……我學的就是這‘血魔搜魂術’,我其實已經修煉這門絕藝十二年了。只是我沒有想到,竟然有用到它的一天。”

二小姐拉住他的手,大聲道:“我不準你去!我在中原早就聽說了你們的事跡,你們已經接過財神帖,報過財神的恩,此後已經自由,不再受他的約束了!你可以不去的!”

鐵恨的笑容更苦,他被拉住的手臂僵硬,似乎在堅持著什麽:“然而,當時傳我們武功的並非一人。蕭長野授給分別授給我們大悲極樂劍法、蠱神經、金蛇纏絲手;然而另一個神秘的‘財神’,卻給了我們飛血劍、情蠱和血魔搜魂術。論這些武功的高明程度,顯然要在蕭長野傳授的之上。我們與蕭長野約定的信物是財神帖,而和此人的卻是這樣的財神像。因此,我們報恩的諾言,還沒有完結,還應有這尊財神像才是。”

二小姐訝然道:“你是說,蕭長野背後還有另一個‘財神’?那蕭長野和這個人又是什麽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