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龍在田的劍和全太子的掌(第3/3頁)

可是現在他臉色凝重,額頂都是豆大的汗珠,廳中雖是聚集了淮北各大武林高手,以及江南我是誰與太湖沈太公,惟獨醫術是沒有一人能及他的。

包先定巴給重傷的龍在田服下數十種不同的藥物,正以本身真氣替龍在田沖破聚積在“少陽”、“任督”二脈的瘀血。

我是誰、沈太公、信無二、寧知秋及一幹武林高手都在焦急地靜侯。

好一會,包先定的手掌才自龍在田身上離開,臉色沉重,徑自運氣調息,又隔了一會,包先定與龍在田先後睜開眼睛。

龍在田疲乏地流目四周,看了廳中的每一人一眼,又嘆了一聲。

包先定緩緩起身,關切地道:“龍大哥,你受的是‘輕煙掌’傷,傷處愈輕,內傷愈重;而且散延愈廣,不弟藥物及聯合大哥的渾厚內勁,大概已把它鎮住了——不過,這傷尤重,大哥在三個月之內,不宜動武——”

龍在田雙目一睜,神光暴射,笑道:“二弟,為了愚兄,辛苦你了。”隨後嘆而笑道:

“哈哈,三十月,三個月的調養,而我們,我們明日就為大宋一戰,生死毋論了!”

寧知秋道:“明日一戰,金太子也受重傷啊。我是誰大俠足可應付夏侯烈。沈前輩可戰勝西藏喇嘛。包二哥也未必不及那女真族僵屍。信三哥則必勝那錫無後。至於那兩個蒙古頑兒,小弟也是可應付了。咱們怕他什麽來著了!”

龍在田苦笑道:“四弟有所不知。為兄在半空一招‘長虹貫日’,傾力而出,以求速戰速決,否則久戰不下,必不是其敵手。

豈料金太子武功的確高不可測,竟然已練成‘西域雙仙’的絕門‘輕煙神掌’,居然以指鉗制為兄劍鋒,並在電光石火間印中我一掌——不過他的‘輕煙神掌’畢竟不如‘西域雙仙’的絕世無倫,為兄的‘龍泉劍’也譯銳無比,令他手一松,眼看就要刺人他前胸——但還是讓他閃了開去。唉,為兄欲以賤財軀換其一命,也未能如願。”

包先定喟道:“可是金太子怎不乘勝追擊。而讓你們能安然身退呢?”

龍在田苦笑道:“當時為兄以一口真元逼住傷勢。金太子在百忙中的一掌,也只是咯為拂中而已,他也可能並不肯定是否已經命中、而為兄又堅持不倒,他可能反以為小覷了為兄。另一可能是他畢竟負了小傷,所以要求明日思求破解之法後再戰。

不過那時候若他再乘勝追擊,為兄必死無疑,再加上他隨同六人之力,在場中只怕無一人能有幸免。”

寧知秋長嘆道:“好險!”

我是誰道:“他奶奶的,明日我與他一故決生死!”

沈太公道:“以金太子的機智,明日一戰,若無把握,他是不會輕易許諾的。”

龍在田長嘆道:“老夫也知道令能拖延一天罷了。請怒老夫直言,‘淮陽鏢局’李尤大‘淮北第一家’丁東庭不幸慘遭毒手後,淮北的黑白二道諸高人,就算能與錫無後一戰的人也甚少。這拖延一天,只求商量戰策,以及會合包二弟。還有,如果方振眉公子,能在這一天內趕到,那我們的戰況便或有勝機了……”

包先定沉吟道:“明天一戰,約在何時何地?”

信無二道:“明日中午,於大廣場擂台。”

包先定悄聲道:“明日上午時.虞將軍不是約我們在‘五龍山’山神廟商議軍機嗎?”

龍在田猛然一醒,沉思了一會,道:“二弟提醒得好。可是明日一戰雖死仍戰,因關系到大宋國譽,寧死不能爽約。而今金之高手已在下關,虞將軍身負國之大任,應從速退出下關,於采石練軍才是。但是明天……明天我們派誰去通知虞將軍是好呢?”

包先定慎重地道:“此事重大,不是人人可以勝任。我是誰大俠、沈前輩及信三弟皆非於明日出力一戰不可。寧四弟功力較弱。又有家眷,不應作無謂犧牲,而且他又精明可信,應由他通知虞將軍。”

龍在田頷首道:“好,就這麽辦,只怕四弟不肯離我們而去。”

包先定道:“為一國之大任,個人感情應置於後,這道理四弟是懂得的。”

龍在田長嘆道:“要是方振眉大俠能赴來就好了。”包先定道:“大哥,你認為方大俠是金太子之敵嗎?”

龍在田沉吟了一會,望向廳外遠方,緩緩地道:“我不知道。

但如果說中原裏還有人能制住金太子,能與之一戰的,方振眉必定是其中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