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：少羽的誓言

少羽此刻已經黯然傷神，曾經項燕逗他玩，曾經教他兵法，曾經帶他上陣殺敵，這些畫面，他都不曾忘記過……

“羽兒，兵法講究的是什麽？你可記得？”項燕對著不滿十歲的少羽說道。

“祖父，我記得，兵法講究的是一個決字，絕對不能優柔寡斷，實則虛之，虛則實之，若能果斷出手，決斷絕斷，便能用兵如神”。少羽毫不猶豫地說，可見他已對兵法了如指掌。

“嗯，很好。那麽，兵法的制勝之道是什麽？道來”。項燕滿意地點了點頭，又繼續往下問。

“祖父，您說錯了，兵法上並沒有制 勝之道，只有隨機應變，以不變應萬變，聲東擊西、出奇不意，才能勝券在握”。少羽又是利落地說出。

“好，好，好。我再問你：兵法最忌諱與最重要的是什麽？”

“見森林而駐紮，見低窪而屯糧，此乃兵家之忌諱也；再者，知己知彼，百戰不殆，天時、地利、人和齊俱，方為用兵如神之統帥也，此乃兵家最為重要者”。少羽說得頭頭是道。

“哈哈哈哈，項家能有此後輩，無憂！無憂！”項燕聽了少羽的一翻話，立即開懷大笑。

項燕深知，少羽有著卓越的軍事才能，對兵法認知的透澈也是非常人能比，日後必成霸業。

“少羽，少羽”你又怎麽了，怎麽不說話呀，你可別嚇我啊”。天明見少羽一言不發，像個木偶般地站在那裏，馬上推了推少羽。

少羽的思緒瞬間被打斷，沉思好久之後才說上一句話：“我沒事”。

少羽此刻心亂如麻，千絲萬縷的思緒總是帶著他返回那令他傷心的楚國，腦海中浮現的畫面，都是項燕的容貌，他無法逃避，因為這些，都已經烙在了他的心靈深處，貌似時間是如何的天長地久，也帶不起這些加快。

終於，少羽放開了那雙緊握了幾個小時之久的拳頭，在那烈日下，一個王者——少羽站起來了，晶瑩的濕透了他的衣襟，模糊了他的雙眼，“祖父”，少羽發出了如雷霆般的呼喚。

男兒有淚不輕彈，只是未到傷心處，一旦彈出，那便是欣慰之淚，壓郁之淚。此時的少羽，已經豁然開朗了許多，他，不再憂傷，更加不再沖動。

“額……額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天明望著少羽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嘴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
“哼，贏政，總有一天，我會取而代之”。少羽指天為誓。那聲音，蕩氣回腸；那聲音，叱詫風雲。

這就是王者嗎？這就是真正的王者嗎？這就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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