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四、在小仙懷裏,他不噴血,難道噴尿啊(第2/3頁)



  將他扶到床上時,羽子寒怔怔的看了他半天,然後滿眼憔悴的看了看滿身魚腥的自己,道,我去洗個澡,很快就回來!

  段青衣就在我的懷裏,時間突然漫長了起來。蔣瞎子無計可施,只好和劉師爺一起踱步。

  這時,一斛珠又飛了進來,滿身是水;對著我們大叫,壞了,有人暗戀我了,你看,我身上有這個小雲彩,他身上也有這個小雲彩!說完,就將胳膊上的騰雲記給我們看,她說,你看,他準是偷看了我的,自己才去弄上的。

  我只道,一斛珠又犯了偷看人洗澡的壞毛病,而劉師爺、蔣瞎子聽到“騰雲記”三個宇,連忙沖出房門。

  可想,沒曾邁出,便被頭發上滴著水的羽子寒給逼了進來,霓虹劍在他手上,閃過灼灼的光。

  一斛珠一見,心道,暗戀者又來了。就很不耐煩地飛出了窗外。

  劉師爺一字一頓的問道,你到底是誰?

  羽子寒黝黑的眼睛裏閃爍過邪的光芒,微笑著,道,我是誰,你們剛才不都知道了嗎?

  蔣瞎子一字一頓的道:你才是龍譽,真正的龍譽!

  羽子寒冷笑,算你們識相!只是,可惜的是,你們發現的太遲了。如果不是被撞破,你們現在都會和段青衣一樣,中毒躺在地上,任我宰割!我知道,我的霓虹劍不是這位皇子的天蠶軟劍的對手,所以,我只好選擇毒藥。其實,我還沒有對他下毒的,因為我還想看著他為了感情而苦惱呢,看著他對著自己愧疚的弟弟和心愛的女子掙紮!我要讓他痛不欲生的!可惜的是,他卻因為救我,而中毒了。哈哈,難道是天意?

  我迎了上去,我說,羽子寒,你怎麽可以這樣,他是你的哥哥,你為什麽要傷害他!你這個人莫名其妙!

  羽子寒一把將我拉入懷中,道:哥哥?哈哈,不,他不是哥哥,他是我尊敬的皇子殿下,莫明其妙,莫明其妙的不是我!而是命運!為什麽,為什麽?為什麽我就得是他的侍衛?為什麽我們龍家的男兒就該將命運交給他們?為什麽母親要這樣殘忍的讓我學劍!為什麽在逃亡的路上,每一次要做取舍的時候,母親都要將我舍棄,而留下他們!

  說完,他的劍指向了躺在床上的羽靈素和段青衣。

  這時,我們才明白,原來,羽靈素才是真正的段灝明!也就是說,當年遭遇了那殘忍的毒藥的是柔弱的“段灝明”,而不是所謂的“忠心耿耿”的龍譽。

  劉師爺怒吼道,龍譽!你這個龍家的敗類!你不就是想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大皇子和二皇子,然後自己以二皇子的身份,謀取大理國嗎?

  羽子寒笑了笑,道,你不說,我還真的忘記了,我還是二皇子過哈哈哈哈。我還可以謀取大理國!但是,老頭,我告訴你!我壓根就沒有這個願望。這對於我來說,算不得什麽。我只是精心導演了一場戲,想要你們這些布偶在我的戲裏掙紮著。這麽多年,都是慕容碧鄰控制著我、導演著我,現在,我將我從她那裏受到的苦,奉送給你們!

  劉師爺怒道,荒唐!我們沒有虧待過你的!

  羽子寒笑,沒有?如果當年失蹤在江南的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呢?你們會這麽一走了之嗎?你們會拼盡了性命,也要找到他們的!可是,失蹤的卻是我這個微不足道的人,而你們還有著大理國最精髓的命脈,所以,你們不懼怕,你們就活活的將我遺棄在江南!遺棄在慕容碧鄰那個瘋女人的魔掌之中!沒有虧待我?你們看看我身上這累累的傷,就知道你們有沒有虧待過我!

  我試圖從羽子寒的懷裏掙脫出去,不想卻被他拽的更緊。他說,丁小仙,你不要走!我知道我對你下不了手,但是,你也不要通我!

  我仰著臉看苦羽子寒,道,你已經瘋了,我不想同你說了,我要離開,我要我的段青衣!

  羽子寒冷笑道,我早已經告訴過你了,從你進入棋苑的時候開始,你就是我羽子寒的人了,而不是這個混蛋的亡國太子的人!只要是他擁有的,我都要擁有,而且絕不放手!

  我狠命的在羽子寒的手上咬了一口,他吃痛的皺起眉心,我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。

  他的眉心瞬間冰冷起來,霓虹劍揮起杏花如雨,直直的向躺在病床上的段青衣刺去,直插他的心臟。

  可是,血卻沒有沾滿霓虹劍,因為我已經死死護在了段青衣身上,死死的護住!而羽子寒的劍就在到達我的後背之時,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