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-160章(第6/8頁)



蘇小舞再次無奈地翻了翻白眼,他這叫什麽交待啊?和沒說一樣。“對了,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呢。”蘇小舞潤了潤唇,試著開口問道。

“問吧。”趙清軼態度很好,擺出有問必答的架勢。

“那個,現在是宋朝幾年?”蘇小舞糾結了一會兒,終於選了一個比較不驚駭的問法。

趙清軼果然臉上現出驚訝的神色,不解地答道:“元符二年,怎麽了?”

蘇小舞眼神繼續飄忽不定,這回答跟沒有一樣,她怎麽判斷是哪個皇帝在位啊?想了想之後,又開口道:“那。皇帝是誰呢?”

趙清軼像是看鬼一般的眼神看著蘇小舞。愣了半天才確定她並不是在開玩笑,不答反問道:“那你希望我怎麽告訴你呢?”

蘇小舞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刮了刮臉頰,略略靠近趙清軼,輕聲道:“反正你也是皇帝的兄弟,偷偷告訴下皇帝的名字好了。”

趙清軼高深莫測地挑了挑眉,為難道:“這皇帝地名諱是不能直呼地啊。”

跟她裝什麽?蘇小舞恨不得一掌拍掉他臉上那種礙眼的笑容,她還不知道他?平時怎麽沒見他這麽遵紀守法?但是她現在是有求於人,而且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不甘心無功而返。“人家以前都住在深山老林裏,從來不知道皇帝是誰嘛!告訴我你兄弟叫什麽名字。我還會聽名字算命哦!”蘇小舞大言不慚地瞎編道。反正宋朝的幾個皇帝,她還是略略知道大概的,她在這裏呆了大半年了,雖然不是國富民強,但也至少不是民不聊生。所以範圍就鎖定在北宋之前的幾個皇帝身上。套出來皇帝的名字,隨便說幾句蒙混過去就好了。她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。堅決不能再跑了。她可不想繼續兩眼一抹黑,在不知道頂頭上司是誰的朝代裏混下去啊。

趙清軼沉吟片刻。換上一副施恩的模樣,眼中帶笑地說道:“也罷,算是替皇兄普及聖恩,我就告訴你吧。皇兄單名一個煦字。怎樣?算不出來或者算不準,我可要罰你哦!”

趙煦?蘇小舞皺了皺秀眉。開始在大腦裏搜尋資料。片刻之後不禁駭然失色,急忙問道:“皇上今年多大了?”

趙清軼本來想取笑取笑蘇小舞的,但是看看她突變的臉色。也受其感染,正色回答道:“今年二十四歲,怎麽了?”緊張地回答後,趙清一陣啞然失笑,她肯定是捉弄於他地,他怎麽就這麽把持不住啊。

可是蘇小舞卻沒有像他預料的那樣緩下臉色,反而低頭沉默不語。

“蘇蘇,別開玩笑了,這樣不好玩哦。”趙清軼刷的一聲張開折扇,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。

蘇小舞許久之後擡起頭來,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趙清軼,緩緩說道:“小王爺,小舞建議你,最好現在趕回東京,恐怕,還來得及……”如果她沒記錯的話……怪不得當時在洛陽,端木齊和白展會招呼都不打就急忙趕回東京,怪不得……想來,在東京,也就那個人值得端木齊如此緊張了。

趙清軼合上折扇,在手中攥得緊緊地,錯愕道:“蘇蘇,你在說什麽?”

蘇小舞目光投向遠方仍然清晰可見的淩雲山,輕聲說道:“算出來了,如果你不趕回去地話,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皇兄了。”趙煦,就是那個英年早逝的宋哲宗,二十四歲就得急病而亡。新舊黨派鬥爭的爛攤子,就由那個“赫赫有名”的宋徽宗趙接手。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趙煦這個宋朝還算英明的君主離奇得病,而史書上居然連是什麽病都沒有一個確切地記載,只寫著正月駕崩。

正月啊,離現在只有不到半個月了,就是說即使趙清軼信了她地話,開始動身往回走,也來不及了。

蘇小舞咬緊下唇,懊悔不已。是她的錯,如果她早點弄清楚是誰做皇帝,說不定還能改變歷史。現在就她所擁有的線索來看,這趙煦擺明了就是被人下毒害死地,這兇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趙,或者是趙身邊的人。

而趙清軼?蘇小舞看了看一臉啼笑皆非的趙清軼,頓時否決了這個想法。

如果趙清軼是兇手,那麽她要佩服死他的作為了,特意拉她做不在場證明,不留在京城——這不是明擺著為他人作嫁衣嗎?不在京城的皇子,根本連繼承的資格都沒有。

“蘇蘇,你知道話不能亂說。”趙清軼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,“你這樣說我最敬愛的皇兄,我該怎麽罰你呢?”他顯然是不把蘇小舞的話放在心上,雖然前一陣皇兄身體欠佳,但是京城傳來的消息說已經慢慢轉好了。不過,他剛才還真是因為她的那句話,心臟停跳了兩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