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六一章、副教主,還是教主夫人

王崇在接天關待不數日,就跟韓嫣一起,帶了數萬丹鼎門人,飄然出海。

那些丹鼎門人,都給他裝在了淩虛葫蘆裏頭,自己卻跟韓嫣一起,駕馭了劍光,不數日,就又回到了大羅島。

金沙教出手,有極光夫人鎮壓,還有萬裏金沙陣,阿羅教上下幾乎沒有抗手之力。

待得極光夫人被王崇驚走,金沙教主出面,帶走了金沙教門徒,大羅島才算是恢復了原來。

十二魔侍,九大法王,三宗五旗,駐紮各國的紅衣法王都心頭驚懼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,王崇又沒回來,不覺就有些潛流湧動。

王崇和韓嫣直接回了阿羅山莊,聽聞教主歸來,十二魔侍,九大法王,三宗五旗,駐紮各國的紅衣法王,盡皆來拜見。

他們見得王崇帶了“秦弄玉”一起歸來,不覺得都驚訝無比,只是見兩人行跡親密,也都不敢多說什麽,靜靜等候教主的訓誡。

王崇雖然當初並非有意,他只是想潛入大羅島,學得“森羅大印法”,提升孤鴻子妖身的實力,但陰差陽錯,奪取了阿羅教基業,便也頗為上心。

畢竟他出身的天心觀,實在低劣不堪,就連開派的老祖天心道人,也不過是個大衍,而且還是最差的那一種。

王崇在天罡境,就能有十成把握,擊殺自家老祖,如今突破大衍境,更是能打自家老祖天心道人那種貨色,一兩百個。

天心老祖突破大衍,就連天光都不能見,只能龜縮在棺材裏,以僵屍之身,假死度日。

王崇卻是笑傲青冥的絕世劍仙,天心觀的老祖,如何能夠相比?

王崇平生所思,想要上進,從沒有包括,成為天心觀一脈的掌教,執掌這麽一個臭魚爛蝦滿門戶的小門派。

但阿羅教好歹也是十余位金丹坐鎮,門人十萬以上,算上供奉的數十海外小國,信徒也有數以百萬計。

這份基業,換做誰人,都要抓在手中。

這些門人信徒,別的不說,光是祭煉法寶,就是一等一的助力。

當初王崇得了一件,出身雲台山的散修東方鳴白的五蘊霞光袍,乃是采就三山五嶽的艷霞之氣,以秘法編織成,又得道術之士以五蘊霞光咒祭煉十萬八千遍,才得煉成。

若是他自己祭煉,只怕要祭煉到頭發都白了,還要耽擱自身修行。

但實際上,五蘊霞光袍之類的法寶,都是那些尋常的門人弟子,集腋成裘,匯聚數百千人,合力祭煉出來,往往數年就能煉得一件。

這些祭煉法寶的尋常門人,也沒資格使用這些寶物,這些法寶都要賜給那些地位更高的傳人。

故而在仙家門派,曾有一句諺語,為曰:遍身法寶者,不是煉寶人。

王崇用過甚久,前幾日賞賜給小徒兒奚洛的花籃,也是如此祭煉得來。

有機會道入天罡的修士,哪裏有時間祭煉這等,只合天罡境使用的法寶?

這等法寶,都是那些煉氣胎元,也沒得真傳的各派下等門人,乃是修仙之家族,豢養的奴仆,辛辛苦苦采煉罡氣,煉就的法寶。

並且自身並無機緣使用,都要交給旁人。

王崇掃了一眼,阿羅教的諸位魔侍,法王,宗旗之主,威嚴之意頓生,他淡淡說道:“前不久,金沙教的副教主極光夫人,帶了三千教徒侵犯本教,已經被本教主的好友,峨眉南宗的小霹靂白勝擊退。金沙教主畏懼我吞海玄宗三位真君,不敢出頭,收了門人,賠了一葫蘆羅金沙,鼠竄而去。”

十二魔侍,九大法王,三宗五旗,駐紮各國的紅衣法王頓時露出了振奮之色。

他們中也不乏高手,當日也曾見王崇以白梟妖身和極光夫人鬥法,更見得金沙教主出手,卻並不對敵,只是收了萬裏金沙大陣和門人。

王崇所言,他們自是信了十成十。

若是當年的孤鴻子,未必有王崇這般惹禍的本事,招惹不來金沙教這等大敵,可孤鴻子也沒有本事,退去極光夫人,金沙教主。

傳燈魔侍暗暗忖道:“本教得了這位教主,雖然多了好些危機,但卻也見機緣。說不定,這位教主能再現羅森教主的威風,日後也成就陽真大修。”

他又復瞧了一眼“秦弄玉”,見韓嫣笑吟吟的,就在王崇身邊,心底也知道,當年十二魔侍苦心培養的“傳人”,十之八九有些問題。

王崇簡單的交代了,當日金沙教的事兒,就伸手一指韓嫣,說道:“這位韓嫣仙子,日後便是我阿羅教的副教主,爾等不可怠慢。”

韓嫣盈盈一笑,說道:“為何許我一個副教主?”

王崇答道:“遮莫你還想做個教主夫人?”

他這一句,本是調笑,但韓嫣眼眸之中,異彩漣漣,居然有答允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