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三九章、換巢鸞鳳

黑斯禮一身極樂魔光,雖然限於金丹境的修為,還未足以發揮威力,道行法力已是同階翹楚。

王崇起意煉了黑斯禮,就是見他法術奇特,通體魔光,近乎刀槍不入,萬法難傷。

若非是他和齊冰雲,一個能煉身成氣,精擅雷法,一個劍法無敵,身劍合一,換過稍弱一些的大衍境劍仙,就算這位魔門宗師站在那裏讓他們砍,一時半會也破不去護身魔光。

齊冰雲以火鴉劍,催動五火七禽劍法的殺招,居然也沒能將之殺死,只是砍至重創。

王崇自己以補天劫手,也沒能將之一掌就活活打死。

還是出動了白梟妖身,這才砍的半死不活,煉成了妖身。

光是這些優點,王崇都快忍不住了。

哪裏料得,黑斯禮不光是護身魔光強橫,這位魔門宗師被重創之後,還能迅速恢復?

撿了這麽一具妖身,當真是意外之喜。

黑斯禮如是知道,自己沒能被活活打死,而是被煉成妖身,是因為自己功法奇特,泉下有知,當抱恨前生。

王崇當然不好跟齊冰雲說,自己煉了一具妖身,縱然黑斯禮是魔門中人,此事也大幹天合。

他笑了一聲,說道:“這廝的魔功,果然有些不俗,我用仙都雷法,將之轟了千百記,這才轟成了灰渣。”

王崇和黑斯禮被小篁蛇一口吞了,他又安然出來,黑斯禮的下場不問可知,齊冰雲也不是太關心這位魔門宗師。

王崇隨便回應一句,齊冰雲也沒深究,只是心有余悸的叫道:“遮麽沒想到,居然撞到了龍吉吉這魔女。剛才那黑袍人,不知道是誰,但功力實在可怕,若非以五火七禽劍的絕殺之術,我都破不去他護身魔光。”

“這般……這般厲害的角色,在魔門必然也非籍籍無名。”

其實齊冰雲想說一句:“若是玄鶴長老等人,遇到這個黑袍客,只怕也要被數招內擊斃。”但顧忌到本門長輩的面子,就沒有說出口。

王崇嘿嘿一笑,說道:“他死前自稱什麽黑山上人,我倒是聽過這個名字,但那個黑山絕沒這般本事。”

齊冰雲臉色微微一變,說道:“原來是天恨魔君門下的黑斯禮。怪不得一身魔光,厲害若斯。”

她又復莞爾一笑,說道:“至於你說的那個黑山,諒必是毒龍寺的那位,的確沒甚本事。”

王崇原來的那位六師兄,才不過是天罡,現在想必也還沒突破大衍,在齊冰雲的眼裏,的確是“沒甚本事”。

王崇安撫道:“反正也都殺了,就算再厲害,也不過如此。”

齊冰雲嘆息一聲,說道:“虧得他只是金丹境,無法發揮極樂魔光的殺伐之威,只得護身之厚,若是此人突破至陽真……”

王崇笑道:“我們只是大衍境,能戰勝金丹,已經是極了不起。若是此人是陽真境,不拘練的什麽法術,我們都要做一對同命鴛鴦。”

齊冰雲俏臉緋紅,呸了他一口,但心底卻都甜蜜。

王崇拉著齊冰雲,也不敢在四處浪蕩,雖然兩人也不怕龍吉吉再殺回來,但這種戰鬥,實在沒什麽必要。

王崇和齊冰雲把遁光連在一處,聯袂齊飛,兩人的遁光都是赤虹,倒也十分般配。

齊冰雲新得情郎,又有了趁手飛劍,還擊退了大敵,心情正好。

王崇倒是憂心重重,他總覺得,自己還有麻煩,就是不知道爆發在什麽地方。

回到了九焰島,齊冰雲終究是正派女仙,當然不可能跟王崇膩在一起,怕招惹閑話,兩人仍舊分開,各自回了自己的樹巢。

王崇剛思忖,自己要不要壁關數日,等論劍大會之日再出來。就聽得一個柔柔的聲音,在樹巢外響起:“韓嫣求見季公子!”

王崇呵呵一笑,說道:“怎麽這般客氣?”

韓嫣笑吟吟的走了進來,就如廝熟一般,盤膝坐下,說道:“我也不過半日不在,你就跟齊冰雲那小浪蹄子混到了一處,下手當真好快。”

王崇按住額頭,無奈說道:“峨眉老祖的柬貼,留有我的名字,我又能怎樣?何況,不過是為了得一套飛劍,沒有兩家長輩首肯,哪能容易就結成道侶。”

韓嫣吃吃一笑,說道:“不就是老祖嗎?誰家也不是沒有。我也能求得老祖柬貼,你要來一張麽?”

王崇咳嗽一聲,頓時不知該如何接話。

這是欺負吞海玄宗沒有老祖嗎?

吞海玄宗可也有三位道君的,演慶就不說,金母元君可也不是吃素。只是想到了金母元君,他就莫名的心虛起來。

韓嫣倒也不知,這小賊魔另有心虛之處,見王崇忽然就不說話了,微微嗔怒道:“我本誠心相待,你卻不甚厚道。你給我的是什麽破銅爛鐵,給齊冰雲那口劍又是什麽?你還有什麽話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