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六三章、我叫蕭觀音,我弟蕭和尚

王崇正自琢磨,該如何混入丹鼎門,他可不是來勾搭什麽蕭觀音的,雖然這事兒也未必要多上心,但始終都要做一做。

蕭觀音把自己弟弟拉起來,雙掌按在弟弟的後心,運轉功力,幫少年化盡藥力,治療傷勢。

王崇心道:“這女孩兒倒也大意,這般荒郊野外,如何就好治傷起來?怎麽也要尋個安穩的地方,防備有人攪擾。”

演天珠忽然送了一道涼意:你傳個什麽功法給她,比如元陽劍訣,小無相劍訣,山海經什麽的……

王崇罵道:“不傳!”

演天珠又送了一道涼意:紅玉雙劍,對了還有柔紅劍法,把這個送她……

王崇罵道: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,為何才一見面,就要我送她東西。

演天珠一道涼意:趁機會收她做徒兒。

王崇沉吟了半晌,忖道:“這還算是個穩妥主意。”

蕭觀音姐弟,都不過才胎元境,她弟弟能冒生死大險,來救一個不認識的小孩,人品可想而知。至於蕭觀音……

只看演天珠提了數次,便知此女必然是——奇貨可居。

盡管王崇也顯不出來,蕭觀音究竟價值幾何?為什麽演天珠如此上心,當初演天珠慫恿王崇,去結交尚紅雲,燕金鈴,都沒有這般主動。

要知道,那倆小妞,可是陰定休指定,光大峨眉的人物。

演天珠對蕭觀音,比對尚紅雲和燕金鈴還要著緊,王崇不由得暗暗忖道:“難道此女,將來也要拜入什麽大能之輩門下?只是究竟何人,能夠跟陰定休相提並論?也不對……”

“若是她將來要拜個厲害師父,演天珠怎會讓我收徒?它當初可沒有讓我收尚紅雲,燕金鈴,此必然還有什麽,我參悟不透的地方。”

王崇也沒死心,問了幾句,但演天珠根本就不回答,只是催促他,趕緊把紅玉雙劍和柔紅劍法給了蕭觀音。

演天珠催促的急了,王崇忽然就冒出了一個念頭來,暗暗忖道:“難不成……蕭觀音是這個破珠子的私生女?不妥不妥,它哪裏有個牡牝之器。”

演天珠送了一道涼意:你把照天鏡也給她罷!

王崇現在不光是腦門涼,連心也哇涼,他只當做什麽也沒有聽到,不管是紅玉雙劍,還是照天鏡,都非是尋常寶物,如何就能給一個才見面的女孩兒?

就算是一見鐘情,私定終身,也沒得這般急躁。

王崇等了小半個時辰,少年又復吐了一口血,叫道:“姐姐!我沒事兒了。”

黑衣少女這才怒道:“你怎麽又去惹禍?被人打成這樣。我們全家都被瀚海魔盜殺了,就只剩下你我兩人相依為命,若是你死了,姐姐可怎辦麽?”

說到這裏,黑衣少女就痛哭起來,少年想要安慰,卻不知該怎麽說才好,有些憨憨的模樣。

王崇心眼一轉,上去就是一禮,說道:“這位兄長是為了救我,才被瀚海魔盜的首領所傷,此事都怪我,還請這位姑娘,勿要怪你弟弟。”

黑衣少女臉色不善的盯著王崇,看了好一會兒,才惡狠狠的說道:“不是我弟弟沒出事,不是看在你那粒丹藥的份上,我必然打斷你手腳,解解心頭氣。”

王崇微微一笑,說道:“縱然是打算七八根手腳,也是應有之意。只是這裏太過醒目,瀚海魔盜不知何時就要追來,我們是否要換過地方?”

黑衣少女想了一會兒,說道:“你背著我的弟弟,且跟我來。”

王崇也不推辭,也不管少年如何拒絕,還是把他背了起來,跟著黑衣少女,出了廟宇,一路潛行,進了附近一座山林,饒了十幾個圈子,就看到一個枯草覆蓋的地窖。

王崇把少年扶到了地窖裏,少年在路上,也跟姐姐說了,王崇其實特別慘,全家也都被瀚海魔盜殺了,只剩他一個逃出來,黑衣少女多了幾分同情,臉色就好了許多。

至於少年為何錯誤的認為,王崇也是死了全家,這事兒說來話長,王崇根本不想解釋。

反正他的全家,恐怕也真的都死盡了,魔門招收弟子,都習慣順手殺了弟子的全家,斬盡俗緣,除非是本身父祖,也是魔門修士。

三人在地窟之中,心思各異,王崇倒也安靜,閉目打坐,修煉那個什麽玩意“丹鼎法”。黑衣少女卻擔心弟弟,時常小聲的詢問,是否感覺好了些。

少年倒是頗為硬朗,並不以受傷為念,跟姐姐說起,古鎮中那些瀚海魔盜的殺戮,很有些不能救下更多人的痛心疾首。

三人才進入地窟不久,就聽得天空上有滾雷之聲,姐弟倆臉色大變,王崇卻不在乎,催動了蜃樓術,在地窟上加了一層幻術。

少年聲音發澀,低聲叫道:“是瀚海魔盜大衍境的人物來追殺了,我們必然難逃一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