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七章、君今在羅網,何以有羽翼(第2/4頁)

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身上匯聚的真氣散盡,一頭就栽倒在大海裏。

沒有了白牙道兵的真氣橋接,他們兩人也不過是尋常天罡修士,如何能持久滯空?

這兩位海蛇教的巡海使,落海之後,還兀自不明所以,自以為聰明,各自潛入海底,還想敗中取勝。

他們以為王崇是用了什麽詭計,打算先躲避危險,再迅速運轉真氣,溝通白牙道兵,自己只要沉定心神,臨危不亂,就能扭轉局面。

王崇哪裏管他們逃與不逃?

一十三頭黑魂鴉,侵入了百余名海蛇教的白牙道兵夢境之後,妖力邪異愈發興盛。

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煉就的海蛇罡勁,也不過是尋常罡氣,根本阻擋不住這般魔門邪術。

兩人潛入深海,正在捏訣煉咒,忽然各自眼前一黑,只見到七八頭黑色鴉鳥飛來,不得不催動法力相鬥,鬥來鬥去,就頭腦昏然。

半個時辰過去,兩位海蛇教的巡海使就翻身出了海面,單膝跪倒,大叫:“主公!但有差遣,我兄弟兩人無不遵從!”

王崇瞧了一眼,海蛇教的大船,巍峨堂皇,比自己撿來的海船大了數倍,就一聲令下,讓天心觀弟子把撿來的海船上事物,盡數搬空,移居到了海蛇教的大船上。

他上了海蛇教的大船,反手一拳,催運起龍象拳勁,生生把這艘海船攔腰轟碎,任由其沉入了汪洋大海。

阿魯打花和阿鹿耶噠乘坐的海蛇教大船,乃是教中傾盡全力打造的海蛇巨舟,能載千人,除了百余名白牙道兵,還有七八百人,都是積年的水手!

這些海蛇巨舟的上的水手,也不知道為何王崇就成了自己的主人,但是有兩位巡海使畢恭畢敬的伺候,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,任由王崇帶了數百名天心觀弟子上了船,鵲巢鳩占!

王崇換了海船,第一件事,就是把一十三頭黑魂鴉放開,要把這口巨舟上海蛇教徒,悉數拉入夢境。

除了兩位巡海使和白牙道兵,船上的水手大多數都是凡人,最多只修煉了一些拳腳功夫,哪裏抵擋得住這般邪法?

只不過半日的功夫,這艘海舟就盡在掌握,比王崇料想的還要容易。

甚至因為又侵占了近千人的夢境,一十三頭黑魂鴉竟爾在幾個道行最高的人夢境深處,下了幾個鳥蛋……

王崇也不知道,這是什麽路數,他畢竟是奪來的道法,了解的不算極深。

隨著船上所有人都被黑魂鴉拉入了夢境,海蛇巨舟在海面上乘風破浪,船身若隱若現,被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。

這艘巨船已經有一半,是落在千余人的夢境裏,只有一半行駛的真實的大海上。

王崇也不知道,他這般胡鬧,看守照天鏡的孫綠意,卻不覺涔涔汗下。

孫綠意看守照天鏡,為丹流飛閣指引方向,頭幾日還好,照天鏡牢牢鎖住的王崇的氣息,可這兩日卻出了狀況。

每當照天鏡鎖定王崇的時候,就似乎有一股力量,並不強大,卻宛如滑膩的泥鰍,讓這寶貝時時出錯。

“幾乎每個時辰都有兩三次,失去這小賊魔的氣息。他難道發現了什麽?用某種秘法遁逃?不管他了,再有半日,也就追上,在兩位掌旗使的眼前,看他還能怎生逃遁。”

好在照天鏡雖然經常出錯,卻並未有徹底失去王崇的氣息。

孫綠意也就隱瞞了,這件寶物頻頻示警,對兩位掌旗使報喜不報憂。

徐盛正在靜室裏打坐,室內的銅鈴忽然響起,他知道是有事情發生,急忙推開靜室的門,卻見盧照霖也趕了過來,兩人走上丹流飛閣的觀景台,卻見前方有五彩十色的光幕攔住了去路。

徐盛微生怒意,提氣喝道:“某乃逍遙府掌旗使徐盛,海外哪家道友阻路?”

一個清脆的聲音,遙遙回應道:“原來是徐盛道友!我們是青萍,落珈,婆羅婆,小黑山,朱家,玉山,南、北隍城,花嶼,白沙,舟山,岱山一十四島散修聯手,抓捕碧玉鯨王,若有冒犯,還望道友海涵。”

徐盛不由得就是一滯,海內三山,海外七島,乃是能夠媲美正魔兩家頂級宗門的大勢力,就算逍遙府也不敢輕易得罪。

十四島散修,名義上隸屬於海外七島的金沙島!

金沙島乃是金沙教的道場,此教號稱海外第一大教,門徒超愈十萬,便是東土也沒有這般龐大的宗門,只有西方二妖聖座下的妖修能夠遠遠勝出。

徐盛倒也不懼一十四島的散修,但卻不能不顧忌金沙教,當即冷哼一聲,叫道:“可否讓開一條道路,讓某等過去。”

以這位逍遙府的掌旗使的脾氣,沒有驅使丹流飛閣直接撞過去,就已經很給一十四島散修面子,但對面的女子卻輕輕一笑,說道:“碧玉鯨王最怕驚擾,我們耗費了數年時間,才把這頭妖獸困住,若是讓道友過去,被這頭妖獸趁機走脫,豈不是無窮心力白費?還望道友暫留數日,帶我們抓捕了碧玉鯨王,再恭送逍遙府諸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