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篇:天魔證道(第3/6頁)

若是我沒有出事兒,她們自然只是魔極宗的弟子,再也翻不出天去,但我此時自身難保,這三個女徒弟留著也沒什麽用了。

粱庸微微擡頭一雙美眸中不見半分感情,低聲說道:“弟子預祝恩師破劫成魔,飛升三十三天!”

她說完了這句話,一頓足就化為魔光沖霄,須臾就走的不見影蹤。

粱庸本來有個非常雅致的名字,叫做梁漱玉!容貌亦是絕艷,是魔門六大正宗有名的美人兒,更是九淵魔君的親自挑選的大弟子。

她在太上魔宗的地位就如我的大徒兒項情一般,天份資質才情也不下於項情,甚至就連性子也跟我大弟子項情十分相近,舍魔道之外,再無他物。

梁庸被我搶到了魔極宗之後,就換了一個男性化的名字,平時更好以男裝打扮,並故意把容顏用魔功變化的跟男子一般無二。這個女弟子從不曾反抗過我這個師尊,也絕無半分迎合,循規蹈矩,宛如泥雕木塑,但我知道她內心必然有一股傲氣不曾被真個磨滅。

這個五弟子臨走的時候,終於展露了幾分當年名喚梁漱玉,身為太上魔宗大弟子時候的絕代風範。

朱紅袖和龍吉吉互相對望了一眼,各自一咬銀牙,亦恭祝我破劫成魔,便自駕馭遁光飛走,似乎片刻也不想停留。

若是沒有被我搶到魔極宗,她們本來也是太上魔宗最出色的弟子,未來未必沒有晉升魔君,甚至接掌萬魔堂的機會。

她們兩人看著項情一步一步晉升魔君,梁庸被壓制得數十年修為止步不前,自身的前路也被斷去,未來成就有其極限,若說是心頭無恨,絕沒人肯信。

我目送這三位女弟子離開,最後才瞧著最小的徒兒應寧兒,嘿嘿一笑,說道:“你也回峨眉派吧!我跟你父親鬥了大半輩子,還把他的獨生女兒搶奪來做徒弟,讓你修煉了一身魔功,但始終在最關鍵上頭輸了他一招。他如今已經飛升三十三天,我卻要面臨十死無生的劫數,是他勝過我了。”

應寧兒咬了咬牙,低低的說了一聲:“弟子謝過恩師!”隨手捏了一道早就藏在衣袖中的符箓,化為一道青光飛走。

我擡頭望了一會兒,待得再也見不到這個最小的徒弟,這才一揮衣袖,喝道:“你們也去罷!”項情,風太歲,蕭觀音和淩飛各自叩首百拜,步行了百余步以示恭謹,這才戀戀不舍的駕馭了遁光飛走。

待得八名弟子盡數離去,我這才輕嘆一聲,隨手一招,有三件法寶浮現繞身環飛。

我在成為魔君之後,用巧取豪奪的手段先後把魔門五大至寶的中的兩件得在了手裏,那就是天魔舍利和演天珠。

前者是魔極宗的鎮派之寶,本該就由我執掌,後者得自乾坤道,是乾坤道的鎮派之寶,只是乾坤宗沒遮攔人物,抗拒不得我的魔威,保不住這件鎮宗的寶物。

我成就無上天魔之後,不用什麽手段,甚至都沒有開口,魔門其余的宗派就乖乖的把魔門五大至寶的另外三件天魔離光尺,大自在天魔幡,渾天魔鑒奉送了上來請我“雅鑒”,魔門五大至寶盡數歸於我手。

魔門五大至寶都非是塵世之物,來自虛無縹緲的三十三天之外,每一件都神妙莫測,各有不凡功用。

《渾天魔鑒》能號令萬魔,最善召喚域外天魔,是混天道的鎮派寶物,我現在天劫人劫命劫連環,自是不會將它帶在身邊。此物帶在身邊,若是再把無窮天魔招來,我渡劫都不用考慮了,只須考慮怎麽能死的痛快。

這件至寶被我鎮壓在萬魔堂最深處,絕造不了反。

至於天魔舍利,此物汲取了魔極宗歷代數千上萬修士的功力精萃,也融匯了無數魔極宗修士的瀕死魔念,至邪至極,平時我自可鎮壓。在我渡劫的時候,天魔舍利卻非但不是什麽助力,更極有可能反噬主人,故而我才把賜給了四弟子淩飛。

有淩飛這個新主人鎮壓,天魔舍利對我此番渡劫再無幹擾。

剩下三件魔門至寶,演天珠來歷神秘,善於推演萬事萬物,是一件輔佐之寶,都傳說它內蘊一道魔門至高法訣,但卻從無人能夠窺破,只能用自身魔法驅使其推演吉兇禍福。

演天珠雖然不能用來鬥法之外,可我還要借助它來尋找劫數中的生機,萬萬缺之不得。

大自在天魔幡,天魔離光尺來歷更為詭異,分別為天魔宗和太上魔宗執掌。

這兩件天魔至寶,本身已是絕世的殺伐之器,各具不同威力,魔門兩大至高經卷《自在天魔經》和《離恨天書》就烙印在兩件至寶之上,任何修煉者兩大魔門經卷之輩,就等若在以畢生修為祭煉這兩件至寶,威力無窮,乃是我度劫的兩大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