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零八章 竊取靈脈

……

午後時分。

玄明峰下。

甘水子匆匆穿過小徑,沒走幾步,拔地而起,飄然飛入峭壁之上的閣樓之中。有人在此等候,她沒作理會,徑自走到木榻旁盤膝坐下,臉上呈現出幾分倦色。

“小師妹……”

“見過甘前輩!”

“你二人給我滾下去!”

等候者有三位,覃元,以及兩個漢子,正是值守此間的侯四與阿佰。

遭到訓斥,侯四與阿佰不敢吭聲,轉身下樓。

覃元卻是端詳著甘水子,表達關切:“小師妹,是否有恙?”

甘水子搖了搖頭,道:“近日來,多家島主前來拜見師尊,只得由我接待,煩不勝煩。而青湖島與夏花島再起紛爭,據說是樂陶的弟子越界搶掠。樂陶先行登門稟報,送上心意,我不便叱責,且將他勸回。誰料晨甲接著登門,聲稱樂陶弟子濫殺凡俗,定要讓師尊予以嚴懲,否則他便住在客棧,唉!”

嘆了聲,她又道:“偌大的海域,十多家海島,無數的恩怨紛爭,非我一個女人家能夠操持周全。怎奈師尊外出,大師兄閉關多年又不理俗事,二師兄你……”

“我怎麽了?”

覃元瞪起雙眼,爭辯道:“玄明島的客棧、店鋪,皆由我管轄,還有十多家島主,也要由我安撫,海島的打打殺殺,同樣少不得我……”

甘水子無意爭執,改口問道:“二師兄,我連日忙碌,無暇多顧,此間情形如何?”

“哦,時至今日,已過月半,那小子還是沒有動靜,且看——”

隨著覃元擡手一指,兩人看向擺放在閣樓中的影玦。

只見影玦之中,呈現出地牢的場景。而玄金籠所在的地方,愈發的模糊不清,像是霧氣環繞,難辨端倪。不過,那道盤膝而坐的人影,依然隱約可見。

“他竟將地牢,當成閉關修煉的洞府……”

甘水子有些失落,接著說道:“也罷,再容他逍遙半月!而他修煉,緣何與眾不同呢……”話音未落,她又神色狐疑:“二師兄察覺沒有,我玄明峰的靈氣,已不復從前……”

“哈哈!”

覃元哈哈一笑,不以為然道:“以我的修為,又豈能沒有察覺。何況幾日前,客棧便已向我稟報。而玄明峰下的靈脈,早已被師尊布設重重禁制,常人難以接近,料也沒有大礙。待師尊回轉,便見分曉!”

“莫非,與那人有關?”

“你說那小子?哈哈,給他打開牢籠,他都不敢踏出半步……”

“切莫大意!”

“小師妹放心,我自有主張!”

甘水子有事纏身,無心久留,沖著她的師兄點了點頭,先行一步飛身出了樓閣。

覃元則是擡腳下樓,命道:“侯四、阿佰,且將那地牢金籠給我封了!”

侯四與阿佰,站在山坡上。不遠之外,便是地牢的洞口。見長輩吩咐,二人忙拱手稱是。

“哼,便如師妹所言,半月後,我再來收拾那個小子不遲!”

覃元哼了聲,揚長而去。

一場精心策劃的圈套,在苦苦等待一個半月後,最終只能草草收場。不管師兄、還是師妹,都很郁悶。所幸獵物尚在籠中,一切盡在掌握。只怪那個小輩隨身攜帶著不該有的寶物,且不識擡舉,而青湖島與夏花島恩怨紛爭,也是由他引起。既然牽扯到了海域的長遠安寧,玄明島自然要主持公道!

侯四與阿佰領命之後,沒有忙著行事,而是相互謙讓起來。

“我在此地留守,你去封了玄金籠?”

“你開啟了禁制,理當由你善後!”

“哎,好處共享,而遇到苦差,你怎能讓我一人擔當?”

“何妨同去?”

“我是不願見那小子,上回他竟然與我耍橫呢……”

“他豈敢猖狂,我……我修為不濟,豈不更糟……”

“哎呀,禁牌在手,怕他作甚。同去、同去——”

侯四與阿佰達成一致,結伴走向地牢。

劃動禁牌,地牢的洞口閃開一道縫隙。從中穿過,順梯而下。三十丈後,洞口左拐。通道盡頭,便是牢籠所在。

行到此處,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。

地牢之中,禁制遍布。相隔稍遠,情形迥異。而剛剛拐彎,便覺著平地風起,竟打著旋轉,直奔通道盡頭卷去。風勢雖然無形,神識中看得清楚。那是靈氣,如同泉水般從地下湧出,絲絲縷縷,便仿佛匯聚成溪,再又源源不斷而無休無止……

出了何事?

為了穩固長久,堅不可摧,地牢的陣法,借助靈脈的靈氣所成。而即便如此,也不曾這般的濃郁!

兩人愕然片刻,挪動腳步。

愈是往前,靈氣愈發濃郁。便好似行走在靈石之上,濃郁的靈氣無處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