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古都臨淄(第2/3頁)

肖月潭道:“東西向兩條大道和南北向兩條大道交又處。有小臨淄之稱,最是熱鬧繁榮,是來此者必遊之地,今晚我帶你去趁趁熱鬧吧!”

項少龍苦笑道:“我不該這麽拋頭露面吧!”

肖月潭道:“你愈是閃縮,愈會惹人生疑,就算外人不覺,但張泉和他的手下總會有人思疑。”

項少龍只好道:“那就依你之言吧!”

肖月潭自從知道呂不韋就是張泉背後的指使者後,心情興奮,此刻更是興致昂揚,指著沿途的大宅院道:“這些都是富民的宅第,院落數重,瓦頂白墻,單層院落,與街巷聯排的普通民居,有很大的分別。”

項少龍留心觀看,見到刻下行走的東大街,竟達兩丈,可通行四輛馬車,兩邊盡為店鋪。

巷裏則是次一級的道路,為居民的住宅地段,只供人行。

整個城市街衢整齊,入目多是高墻大宅,門面都非常講究,不愧人國之都的氣象。

忽然間,他有不虛此行的感覺。

肖月潭指點道:“小臨淄店鋪林立,你能想出來的賣買在此都應有盡有,該處的蔔命師更是天下聞名。”

項少龍因“天下聞名”而想起稷下劍聖曹秋道,問道:“稷下學宮在哪裏?”

肖月潭欣然道:“就在城西稷門外,是座令人嘆為觀止的宏偉建築,到這裏來講學炫顯學問的被尊為‘稷下先生’,門徒則被稱為‘稷下學士’人數達數千之多。”

頓了頓續道:“我也曾被請到那裏傳授曲樂醫藥之學,所以才備受尊敬有若王侯。”

項少龍低聲道:“鄒衍是否到了那裏?”

肖月潭皺眉道:“這個我就不太清楚。”

項少龍忽又想起善柔,若找到她就好了。

肖月潭道:“能成稷下先生,都非同小可,其特傑出者均被奉為上大夫,可不治而論政,鄒衍正是其中一人,我只要問問便可告訴你答案。”

項少龍問道:“那曹秋道又是怎樣的人。”

肖月潭露出尊敬的神色,卻壓低聲音道:“此人在齊國地位超然。是齊王的師傅,公卿大臣見到他都要叩頭請安。獨自居於稷下學宮外的一間小屋裏,清茶淡飯。今年怕都該有五十歲了,但望之只像三十許人,一般人想見到他都不容易。”

項少龍本想從他處打聽善柔的行蹤,現在聽到這種情況,只好打消了這念頭。

肖月潭續道:“此人的劍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,近年來少有與人動手,皆因根本沒有膽敢挑戰他的人。”

項少龍道:“以前常有人向他挑戰嗎?”

肖月潭道:“誰能擊敗他,就可登上稷下劍聖的寶座,立即名震天下。不過此人的劍從來不講人情,戰敗者非死即傷,所以現在再沒有人肯去比試。”

項少龍暗忖若有百戰寶刀在手,又不怕泄露身分的話,倒要試試它的劍法厲害至何等程度。當然他抱的只是切磋之心,而非生死相拚。

此時馬車隊駛進東大街專為接待貴賓而建的十六座賓館之一的“聽松別館”,紛紛停下。

項少龍知道這是自己辦事的時候,慌忙下車,在張泉的陪伴下,與主理別館的管事接頭,安排上下人等入住,忙了半天,到一齊安頓好時,已到了鳳菲赴王宮晚宴的時刻。

田單親自來接風菲,肖月潭亦為陪客。

項少龍故意出來打點,昂然與田單及他的兩大保鏢劉中夏、劉中石兄弟打了個照臉,不過三人都對他這個“下人”不以為意。

送走了鳳菲後,項少龍心懷大放。假若連田單這精明厲害的人都認不出他來,其他人更是不用搪心。

吃過晚飯後,董淑貞諸女依鳳菲的吩咐在大廳排演歌舞,他則往東院找張泉,關上房門後,項少龍道:“我已取得了珍貴的消息,假若張兄肯付訂金,小弟便可如實相告。”

張泉喜道:“那就最好。不過我們的主子仍未到此處,訂金一事要稍遲兩天,但沈兄可否先透露少許。”

項少龍故作神秘道:“原來答應助他的人,竟就是剛才來接她去赴宴的相國田單,此人權傾齊國,很不好惹。”

張泉其實早知答案,只是拿此來試探他的忠誠。聽他如此說來,自然不會當作是一回事,淡淡應道:“這事我自有分寸,不用怕他。”

項少龍見他擺足款子,心中好笑,道:“不過我們主人的對手除田單外,還有個非同小可的人,叫仲孫龍,張兄聽過沒有。”

張泉色變道:“其麽?”

項少龍加鹽添醋道:“這是小姐親口告訴我的。張兄該知在大梁時,仲孫龍曾來找過她,迫她下嫁,被拒後聲言不惜一切,也要把她弄到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