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詐傷不起(第2/4頁)

項少龍心中一懍,知道趙雅看出了他唯一的漏洞,幸好她尚未起疑,亦奇怪她為何對“項少龍的出現”毫不緊張,試探道:“看來項少龍早來了邯鄲,否則為何老子截不住他呢?”趙雅垂頭輕輕嘆道:“偷襲龍陽君的主使者可以是田單、李園,甚或趙穆又或是信陵君,但絕不會是項少龍。我最清楚他了,縱對仇人,亦不濫殺。他和龍陽君並沒有解不開的深仇,怎會幹這種打草驚蛇的蠢事。”

項少龍心中暗驚趙雅縝密的心思,也不無感慨,既知自己是個好人,為何又要助孝成王趙穆來害他呢?

項少龍本只是疑心信陵君一人,被趙雅這麽一說,信念立時動搖。

他自然知道這事與趙穆無關,但田單和李園均有殺死龍陽君的動機,都是兇嫌。魏國的權力鬥爭,主要是魏王和龍陽君的一方,跟以信陵君為首那一派系的角力。龍陽君更是安□的命根子,若他有什麽三長兩短,安□定會對信陵君生疑,並要置之死地。

魏國內亂一起,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十分想瓜分三晉的齊楚兩大強國了。

現在人人認為秦國內部不穩,無暇外顧,想向外擴張勢力,正是其時。

項少龍想起魯公秘錄的事,旁敲側擊道:“項少龍會否與信陵君有勾結,故來對付龍陽君呢?”趙雅斷然回答道:“信陵君恨不得剝項少龍的皮,痛飲他的鮮血,項少龍亦絕不會聽他的命令,怎會有這種可能。”

項少龍故作驚奇道:“他們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呢?”趙雅露出狡猾之色,柔聲道:“這是個秘密,先生尚未完成對趙雅的承諾,否則人家自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”

項少龍為之氣結,但又為她對自己的“苦心”有點感動,嘆了一口氣後閉上眼睛道:“我有點累,多謝夫人賜訪了。”

趙雅本舍不得這麽快離去,聞言無奈站直起來,但嬌軀忽又前俯,低頭以香□印在他大嘴上,溫柔地吐出香舌。

項少龍怕她由吻技識破身分,忙改變方式,粗野地吮著她靈活的舌頭,同裝作勉力地探出色手,狂暴揉毀她的酥胸。

豈知趙雅不但不怪她狂妄粗野,還傾身相就,並抖顫起來,春情蕩漾。

正銷魂間,趙雅猛地抽身後退,臉紅如火,嬌喘連連道:“不!你現在絕不可放縱。”又橫他一眼道:“傷好了後!你要人家怎樣陪你,人家就怎樣陪你吧!”

項少龍重溫舊情,欲火焚身,輕嘆一口氣道:“夫人請恕鄙人難以起身相送了。”

趙雅嫣媚一笑,□娜去了。她前腳才走,紀嫣然芳駕即臨,見到項少龍可怖的模樣,熱淚立時奪眶而出,到知道真相時,始化憂為喜。

項少龍坐擁著滿懷芳香的美人道:“你見過龍陽君沒有?”項少龍坐擁著滿懷芳香的美人道:“你見過龍陽君沒有?”紀嫣然欣然道:“你這人真厲害!什麽都瞞你不過。唉!我這做妻子的竟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夫君受傷的人。心焦如焚時,還要強迫自己先去采那愛扮女人的家夥,以避嫌疑。這還不止,來見夫君時,又要以野女人的身份拜見自己夫君的如夫人,給她以審犯的目光語氣攔路盤問,夫君啊!你來給嫣然評評理,還我個公道好嗎?”項少龍聽得頭大如鬥,一對手滑入了她的衣服□活動著,好轉移她的注意力,又改變話題道:“遇襲前龍陽君和我大說心事,勸我對你要癡心妄想,因為紀才女愛上的既不是董匡,也非李園,而是六國的頭號通緝犯項少龍。”

紀嫣然在他無禮的手下抖顫扭動,喘著氣道:“六國頭號通緝犯,少龍你的用語真是新鮮有趣。唔!難怪龍陽君一直盯著人家了。噢!少龍!你想弄死嫣然嗎?啊!再這樣,人家不肯放過你了。”

項少龍嚇得連忙停手,誰說得定有人會在此時來探傷呢?

紀嫣然伏在他身上臉紅似火,喘息著道:“少龍猜到偷襲者是那方面的人嗎?”項少龍撫著她粉背道:“我想聽聽才女的意見。”

紀嫣然咬著他的耳朵道:“最大的疑兇當然是信陵君,我才不信他今趟沒有派人來邯鄲,好奪回被你偷了的魯公秘錄。不要說他,我看誰都在打秘錄的主意。”

項少龍苦惱地道:“若秘錄是在郭縱手上,那李園和郭秀兒的婚事就必可談攏了。”

紀嫣然坐直嬌軀,傲然道:“若我即時絕了李園的心,他們的婚事可一說便合。”

項少龍恍然大悟。像郭秀兒這種家世顯的絕色美女,沒有男人會嫌棄的,問題只是關乎在名份上。

郭縱自然不肯讓女兒屈居人下,更不要說作妾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