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齊相田單(第3/5頁)

與席諸人,包括田單在內,均知兩人不和,李園出口為難,早是意料中事,都想看這馬癡如何應對。

項少龍微俯向前,壓低聲音,故作神秘地道:“鄙人有一馴馬之法,萬試萬靈,一向都是挾技自珍,從沒說出來給人知曉,不過今天如此高興,便讓鄙人掏出來向田相獻醜吧!”

眾人都不自覺地俯前,好聽他說出秘密。

項少龍緩緩道:“這方法一聽就明,但若非真是愛馬的人,卻不易做到。”

眾人都給他頻賣關子,逗得心癢難熬。

項少龍知道吊足了癮,方揭秘道:“就是常陪馬兒睡覺,那它就會盡去戒備之心,甚至會視你為同類了。”

眾人先是愕然,想了想才知叫絕。

項少龍這番理論亦是有根據出處的,那是他以前在看一個電視訪問時,一位馴獸師的自白,只有常和猛獸睡在一起,它們才會真的當了你是族群友類,否則終是有著防備的戒心。

這也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識見分別。

二十一世紀是資訊爆炸的年代,只要安坐家中,接上通迅網絡,古今中外的資料無不任你予取予攜。

古人則罕有離鄉別國,靠的都是珍貴的竹簡帛書,又或口口相傳,比起上來,項少龍這在二十一世紀識見普通的人,便成了那時無所不曉的能士了。

田單拍案叫絕道:“來!讓我們為董兄由經驗領悟回來的真知卓見喝一杯!”齊雨也嘆道:“現在在下始知先生為何會被冠以馬癡之名了。”

眾人舉杯盡歡。

李園屢次碰壁,收斂起來,再不敢小覷對手了,心中轉著另外的壞念頭。

田貞田鳳又再次過來添酒。

待她們退開後,趙穆先向項少龍打個眼色,才笑著對田單道:“田相和董先生不但意氣相投,連愛好都沒有分別,同為這對越女動心,而董先生得知她們已榮歸田相……”

項少龍哈哈一笑,打斷他道:“美人歸賢主,董某只有恭賀之情,絕無半分□忌之意。”

趙穆心中叫絕,暗贊他配對得宜,現在就要看田單是否舍得這對姊妹花了。

田單果是非凡人物,大方地微笑道:u董兄既有此情,我就把她們雙雙轉贈,讓董先生在馬兒之外,還另有同眠的伴侶。”

這種互贈姬妾的事,在當時的權貴間是司空慣見,沒有人覺得有何希奇。

項少龍詐作推辭,田單自是不許,於是他渾體輕松的拜謝了。

趙穆故意向項少龍示好,把兩女召了過來,下令道:“由這刻開始,你們兩人就由田相改贈董爺,務要悉心侍奉,不準有絲毫抗命。”

兩女均呆了一呆。

田貞也算精靈,垂下頭去,免得給人看出內心的狂喜和激動,下跪謝恩。

田鳳亦表現得恰如其分,俏臉微紅,含羞瞟了新主人一眼,才跪了下去。

趙穆索性道:“你們立即回去收拾衣物,等待董爺領你們回府吧。”

晶王後笑道:“有了這對如花似玉的人兒,董先生莫要忘了再和馬兒睡覺啊!”

項少龍想起曾抱過她,見她說時眉目含情,不由心中一蕩。

一直沒有說話的郭秀兒,瞪著美目好奇地問項少龍道:“董先生真的和馬兒睡過覺嗎?”

項少龍聽她語氣天真,溫柔地答道:u當然,鄙人七歲便開始和馬兒睡覺,但卻非在馬廊裏,而是在寢室內。”

眾人聽他說得有趣,都笑了起來。

李園忽地向龍陽君笑道:“我也要為君上向董兄說上句公道話,那天教場試劍後,紀才女勾勾指頭,董兄便立即跟了去為她診馬。為何竟對君上卻又薄此厚比?”

田單顯然不知此事,露出注意的神色。

龍陽君則“幽怨”地瞅了項少龍一眼,害得他的毛管無不根根倒豎。

項少龍嘆了一口氣道:“國舅爺說得對,那天鄙人實不該去的,因紀才女竟和我討論起禮樂詩文,結果自是教她大為失望,董某亦無顏以對。”

眾人都知紀嫣然情性。不免有人要代他難過,當然大部份人都放松了妒忌心意。

這董馬癡魅力驚人,無論身在何種場合,總能成為眾人的核心,幸好他終是老粗一名,否則說不定紀嫣然會被他征服呢。

李園見他自動打響退堂鼓,敵意大減,首次主動舉杯和他對飲。

氣氛融洽起來。

眾人中只有趙雅隱隱感到他和紀嫣然間的事不會是如此簡單。

與會者可說代表了齊、楚、韓、趙、魏和東周的當權人物,話題很自然又回到秦國這共同大敵來。

姬重分析秦人的形勢道:“我們數次合從,均攻秦人不下,最主要是因秦人借地勢建立了險要的關塞。他們東有函谷關、虎牢關、肴塞,東南則有武關、但只要攻下其中一關,我們便能長驅直進,那時看秦人還有何憑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