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三晉合一(第2/4頁)

無忌就是信陵君的名字。

在春秋之際,純以車戰為主。戰車乃身份和實力的象征。改車為馬,實是一項劃時代的改革,也改變了戰爭的形式。

趙國因與強悍的兇奴接壤,長年累月的交戰經驗裏,使趙人深切體會到這些以騎射為主遊牧民族的軍隊,實擁有更大的靈活性和來去如風的攻擊力,所以才舍棄以戰車為主那中看不中用的作戰方法。

平原夫人黯然道:“可是長平一役,驚碎了我們的美夢,但卻更使我們相信生存之道,唯一的希就是使分裂了的三晉重歸於一。亦只有這樣,才可避免互相間的傾軋和戰爭。”

項少龍道:“那三個大臣,魏國的當然是信陵君,趙國則是平原君,韓國的又是誰呢?”

平原夫人道:“我不想說出來,總之他們運用影力,為三國定下了連串婚約,趙王後便是韓人,而信陵君則娶了趙女為妻,今次趙倩嫁給魏國的儲君,正是協議裏至關重要的一環。”

項少龍恍然大悟,怕腿道:“定是安厘王風聞此事,怕三晉合一會使他失去王位,才如此不惜一切要破壞這婚約。但他身為魏國之主,要悔婚一句話便成了,何用費這麽多心力?”再冷冷看著她道:“為何夫人又要破壞趙倩的貞操?”

平原夫人俏臉微紅道:“可否不和我算舊賬呢!”

接著幽幽一嘆道:“現在形勢已變,平原君的早逝,使趙國大權旁落到趙穆這狼子野心的人手裏,信陵君才被迫返回魏國,與安厘這昏君展開新一輪的鬥爭,趙倩的婚約亦失去了原本應有的意義。”

她又沉思頃刻,鳳目深注著項少龍道:“實際上現在誰都不講信用,但外表上卻誰都扮作以誠信治天下道貌岸然的樣子,安厘這昏君已屢屢失信於國內國外,怎能再次失信於趙人。況且他對無忌非常忌憚,豈敢公然悔約。”頓了頓低聲道:“對付趙倩亦只是其次的事,他真正想除去的人是我。因為他知道當我和無忌合起來時,對他會構成很大的威脅,因為我有無忌所沒有的狠和辣。”

沒有人比項少龍更明白她最後這句話了,對視著她閃閃生輝細長而媚的鳳目,沉聲道:“夫人為何肯忽然對我推心置腹,說出這天大的秘密來呢?”

平原夫人玉腿輕移,貼到項少龍股側處,俏臉升起兩朵紅暈,柔聲道:“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新的希,除非你永不返回趙國,否則必須和趙穆展開生與死的鬥爭,若你能除去趙穆,甚或取而代之,那三晉重合便再次變成有可能的事。”再低聲道:“但這仍非最重要的原因,項少龍你想聽下去嗎?”

項少龍大感頭痛,茫然不知她是否只是以另一種謀術來對付他。因那晚偷聽她母子對話時,平原夫人予他那毒若蛇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。而且她這麽寵縱兒子,怎會真的對兒子的仇人毫無保留地動情和委以腹心呢?

他暗忖你要和我玩遊戲,我就決定奉陪到底。伸手放到她大腿上,還輕柔地愛撫著她敏感的內腿側,看著她的眼睛道:“當然要聽!”

平原夫人俏目泛上一層動人的雲彩,垂首看著他充滿侵略性的手,輕輕道:“因為人家想向你投降,乞求你的愛憐。”

項少龍移前封著她的香唇,大手同時攻城掠地,恣意蹂躪下不片晌平原夫人全身劇烈抖震著,香舌因情欲緊張而寒如冰雪,那種無可掩飾的生理反應,教項少龍欲火大熾。

一聲冷哼,由帳外傳來。

兩人嚇得分了開來,往帳門看去。

少原君掀簾而入,雙目閃動著近瘋狂的憤恨和怒火。

他們同時想到少原君其實早進來看到兩人的親熱情況,只是再退身出去,以冷哼驚醒他們,才又扮作什麽都沒看到似的進入帳內。項少龍心中湧起報復的快意,不待少原君說話,長身而起道:“今晚我們趁夜行軍,夫人請準備一下。”

看也不看少原君,迳自去了。

項少龍現在明白了很多以前有若藏在迷霧裏的事,例如田單之所以派出囂魏牟來破壞這魏趙之間的通婚,正是因不想有三晉合一的局面出現,那不但對秦國不利,亦威脅到齊國和其他國家。

三晉雖不同姓,但始終曾共事舊主,比起別國自然親密靠近多了。

當年信陵君不惜盜虎符、竊軍權,正是要保存趙國,希有一天三晉能重歸於一,成為最強的國家。

但陶方曾說過魏人最不可信,這平原夫人對自己或有三分真情誠意,但對信陵君來說,他只是只有用的棋子而已。

而更影響他決定的,是他知道三晉根本不會重合為一,這早清楚寫在史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