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十八 第四章 誤會難解(第2/3頁)

寇仲有氣無力的道:“我們當然站在場主的一方,大家是自己人嘛!”

侯希白只能空為兩人擔心,卻無法插口。

商秀珣目光移往徐子陵,道:“既是如此,請告訴秀珣,你們是否剛見過那妖女。”

徐子陵硬著頭皮道:“我們確剛見過她,她……”

商秀珣怒道:“你們為何容她活著離開?”

寇仲嘆道:“此事一言難盡,場主請容我們細道其詳,因為目前……”

商秀珣臉寒如冰,霍地起立,大怒道:“我不想聽你們的花言巧語,由今天開始我們一刀兩斷,我們飛馬牧場的事再不用你們理。”說罷拂袖而去。

二人你眼望我眼,頹然無語。好半晌寇仲嘆道:“今趟究竟是無妄之災,還是婠妖女有心害我們,好使我們和美人兒場主鬧翻,那我們就不會替飛馬牧場向她尋仇。”

徐子陵搖頭道:“此豈可用‘無妄之災’來形容,我們的砌辭根本站不住腳,因為婠婠確是死有馀辜的妖女,而我們卻因種種形勢,在姑息養奸,屢被其所害是咎由自取。”

侯希白道:“若這次是婠婠故意遺留香氣,那她確高明得教人心寒,可是她怎曉得來的是商美人?”

寇仲沉吟道:“此正關鍵所在,婠妖女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,陵少怎看?”

徐子陵一字一字緩緩道:“她是有心的,否則經你這以真氣拂驅香氣,香氣應散掉不留。”

轉向侯希白道:“昨晚你是在甚場合下見商秀珣的呢?”

侯希白答道:“是張婕好和尹德妃作主人的晚宴,胡小仙亦有出席。”

寇仲拍台道:“那就是啦!大有可能……唉!不過照理尹德妃該不曾將此事告知婠婠,除非婠妖女告訴我們的什麽獨自修行全是謊言。”

侯希白色變道:“那什麽聯手合作豈非只是一個陷阱?”

徐子陵道:“總言之我們再不能沒有保留的信任這妖女。”

寇仲提議道:“陵少去向美人兒場主解釋道歉如何?告訴她我們的苦衷,說我們從今以後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。唉!他娘的婠妖女。美人兒場主一向對你比對我有好感,由你去解釋比較有威力。”

侯希白搖頭不同意道:“愈有好感愈不安。尤其牽涉到男女之情,所謂愛之深恨之切,而且她氣在頭上,現在去找她必碰壁而回。”

徐子陵苦笑道:“你們在胡說什麽?我和她只是朋友關系吧!”

寇仲道:“你身在局中,當然糊裏糊塗,我們卻是旁觀者清。呀!對哩!今趟向她解釋的人必須是個旁人,否則我和陵少任何一人去見她,只能是被轟走的淒慘命運。”

侯希白自告奮勇道:“那小弟就當仁不讓,由我去作中間人,像她這秀外慧中的美人兒,該明白事理。”

寇仲皺眉道:“侯公子好像沒有份兒和婠婠同台相處的樣子?你算甚旁人?我們三個都不行,要找魯仲連,必須是我們三個之外的人,唉!誰是適當的人選?”

目光往徐子陵投去,剛巧後者的目光亦往他迎來,兩人同時心動。

侯希白一震道:“當然是宋家二公子,對嗎?”

寇仲籲出一口氣,似已把事情解決的樣兒,道:“就算打鑼打鼓遍天下去找,亦不會有人比宋二哥更適合,我們立即去請他出馬,事不宜遲,遲恐生變。”

寇仲按桌離坐,道:“好好睡一覺吧!今晚我們再探尹府,找不到畫卷就抓起尹祖文嚴刑拷問,再來個殺人滅口。他娘的我現在最想殺人放火,以泄心頭之恨!”

※ ※ ※

兩人各自戴上從楊公寶庫新得來的面具,踏足熱鬧的長安街道。

寇仲搭著徐子陵肩頭,感受兄弟重聚的動人感覺,道:“今趟對付石之軒,我們既不能靠婠婠,也不可牽涉侯公子,只能依賴我們自己的力量。”

徐子陵道:“我們聯手該不會輸他多少,但要殺他卻絕無可能,除非他肯和我們分出生死。”

寇仲得意道:“上兵伐謀,我當然有周詳計劃,石之軒的大德聖僧肯定在無漏寺的禪室內養傷,只要我們能制造一種形勢,迫得他從秘道逃往那細小的地室,便可在那裏伏擊他,殺他一個措手不及,且又無路可逃。困獸之鬥雖危險一點,但我們以眾欺寡,怎都能多占些便宜。”

徐子陵沉吟片刻,道:“誰有本事迫得他逃往地牢?此事只有一次嘗試的機會,揭破他聖僧的身份,我們以後將再難掌握他的行藏。”

寇仲道:“小弟算無遺策,怎會漏去此一關鍵,在長安,只有一個人有能力,就是李小子的老爹李淵。”

徐子陵一震道:“你是在玩火,一個不好,連我們都要吃不完兜著走。”

寇仲笑道:“此事仍須從詳計議,總之計劃大概如此,細節尚有待研究部署。到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