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十二 第二章 誰是奸邪(第2/4頁)

徐子陵沉吟道:“除吻她外你這小子再有沒有動手動腳?”

寇仲忙道:“當然沒有。我是非常尊重她,吻她只因她當時挨到我胸前來,使小弟一時情不自禁而巳!”

徐子陵嘆道:“坦白說,這種事我雖是兄弟,也很難幫忙你,只知若你與尚秀芳發展下去,會很難向宋玉致交待。這因尚秀身份不同,反是宋玉致較易容忍楚楚,肯讓你納她作妾。”

寇仲駭然道:“你不幫我誰來幫我?快運用你聰明的小腦袋給我尋出解決的辦法。”

徐子陵苦笑道:“不知是否因這處遠離中土,所以做甚麽事犯甚麽錯都像不用負擔責任和後果似的。但男女間的手誰能插手幫忙?我只能勸你懸崖勒馬。不要對尚秀芳有進一步的行動或發展。希望她因醉心鐘情於塞外的音樂寶藏,將你這小子忘掉了事。”

寇仲慘然道:“我很痛苦!”

徐子陵道:“另一個是誰?”

寇仲道:“是可達志那小子了,專誠來告訴我烈瑕昨晚在尚秀芳處逗留整夜。你不要誤會,他們只是研究秘譜。”

徐子陵皺眉道:“就只告欣你此事那麽簡單,這不像可達志的作風。”

寇仲知道很難瞞他,只好把不想說出來的亦和盤奉上,苦笑道:“他和我商量如何修理烈瑕那混蛋,而事後秀芳大家又不會怪責我們。”

出奇地徐子陵沒有罵他,思索道:“要收拾烈瑕絕非易事,一個不好我們反要陰溝裏翻船。且最大的問題是烈瑕並無明顯惡跡,所謂怒拳難打笑臉人,難道我們能以他追求尚秀芳作罪名,捉他出來狼揍一頓?”

寇仲得他附和,興奮起來道:“不是揍一頓,而是幹掉他一了百了,更可削弱大明尊教的實力。”

徐子陵道:“差點忘記告訴你,玉成終留下暗記,著我們申時頭在朱雀大街南門處一所飯店碰頭。”

寇仲喜道:“約的是公眾埸所,肯定不會是陷阱。算他吧!你一早出門不是去見師妃暄嗎?她答應委身下嫁?對吧!”

徐子陵沒好氣道:“少說廢話,走吧!”

兩人來到街上。朝外賓館方向進發。

徐子陵道:“我也是見過三人,除妃暄外尚有陰顯鶴,真奇怪,我請陰顯鶴寸步不離的在暗中監視許開山,他卻整夜在一位叫慧深的龍泉名妓家中渡過,沒有離開。這個人真令人難猜虛實。”

寇仲道:“你似乎認定許開山是大奸大惡的人,我卻對他感到糊裏糊塗。”

徐子陵把向師妃說過對許開山的分析無有遺漏的邊行遍說出來,最後道:“說不定玉成可為我們證實此事。”

一粒豆大約雨點打在寇仲額上,惹得他擡頭望天,嚷道:“今天發生太多的事,令人一時忘記觀天。這是他奶奶的烏雲蓋頂,快走。”

不過十多步,驟雨嘩啦啦的灑下來。兩人無奈下避往一所專賣羊奶茶和燒酪餅的食店內,躲雨兼填飽尚未吃早點的肚子。

寇仲邊吃東西邊嘆道:“這是否好事多磨?每趟我們去找越克蓬,總有些事發生,使我們去不成的。”

他對此只是說說就算,跟著壓低聲音道:“我對尚秀芳的行為,算否行差踏錯,不過我真的有些不忍心拒絕她,辜負她的深情好意。唉!你沒見過她新春日孤零零一個人悼念亡母的淒清樣兒,教人更不忍心稍微傷害她。”

徐子陵正凝望大雨滂沱下的街景,一輛馬車冒雨駛過,他從寇仲的話想起因娘親被親父加害致心如死灰的石青璇,有感而發的道:“事實上我並沒真的深責你,因為尚秀芳對任何男人來說均是難以抗拒的女子,我只是為你擔心,怕你泥足深陷後難以取舍。現在只要你再踏前一步,肯定會身墮深崖,當前是懸崖勒馬的唯一機會。辦好事後,我們立即離開,否則你終會出事。”

雨勢漸歇,只有零落的雨點。

寇仲苦笑道:“但打後這幾天最難捱!想起她我就心兒蔔蔔跳。如此動人的美女。唉!我的娘!陵少你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我,拉我拖我,不讓我掉往深淵去。”

徐子陵皺眉道:“這怎麽成?難道她約你私下見面,我可以不識趣的坐在旁又聽又看嗎?這還是要靠你自己把持得住,別人如何幫忙?”

寇仲道:“假如你是我,會怎麽做?”

徐子陵氣道:“說到底你仍是對尚秀芳難以割舍!宋玉致可非一般女子,而是高門大閥的千金之軀,你就算想納妾亦須得她同意點頭。問題是尚秀芳乃天下景仰尊崇的才女,怎甘心在這種情況下做你的小妾。你有坦誠告知她關於你和宋玉致的婚約嗎?沒有的話就是欺騙的行為。”

寇仲苦著臉道:“給你說得我像罪大惡極的情場騙子,不是這麽嚴重吧?今天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哩!唉!我有機會便依你之言向她如實稟告,聽任發落。卻又怕她一怒之下改投烈瑕懷抱,那會使我以後不再想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