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十九 第十二章 血戰城關(第2/3頁)

婠婠收回攻向他的天魔勁,從容道:“這才是聽話的孩子嘛!”

窟哥等臉臉相覷,想破腦袋都弄不清楚三人的關系。

徐子陵不耐煩的道:“小姐你不是要走嗎?”

婠婠倏地移前,似欲在窟哥和米放兩騎間穿過,往城門飄去。

寇仲嚷道:“請順手關上城門!”

窟哥長笑道:“美人兒想走嗎?沒那麽容易吧!”

米放則露出凝重神色,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婠婠的赤足。

左右各兩騎馳出,交叉般朝婠婠合攏過去。

這些契丹人從少在馬背上長大,人人騎術精湛,從馬背擒人,正是拿手把戲。

只有寇仲和徐子陵素知婠婠狠辣的手段,都有不忍卒睹的感覺。

他們當然不會阻止,這些馬賊人人作惡多端,沒有一個不是死有馀辜。

四騎此時離婠婠愈來愈近,眾賊齊聲呐喊,為同夥弟兄喝采打氣,聲震長街。

城門處再湧入數十騎,因好奇心而進城觀看。

忽然最接近婠婠的左右兩騎猛勒馬韁,戰馬立時人立而起,離地的雙蹄朝婠婠方向亂蹬。

另兩騎則加速沖向婠婠,騎術之精,配合之妙,教人嘆為觀止。

婠婠似是全無反抗之力,給兩馬夾在中間。

另兩騎前蹄落地時,驀地人喊馬嘶,夾著婠婠的兩匹健馬傾山倒柱般的往外側拋,馬上本是悍勇無比的契丹騎士卻毫無抗力,渾身軟綿綿地和馬兒向反力墮往婠婠身邊處。

即使以寇仲和徐子陵的眼力,也看不清楚婠婠使了甚麽手段。

“砰”!“砰”!

馬兒同時墮地,塵土揚起,接著動也不動,立斃當場。

婠婠不費吹灰之力地提起兩人,隨手拋出,重重撞在另兩騎的馬頭處。

眾賊為這突變目瞪口呆,不知所措之際,馬上騎士有若觸電,七孔噴血的頹然倒跌下馬,反是馬兒沒有半點事兒。

被擲兩人亦翻跌地上,眼耳口鼻全溢出鮮血。

如此霸道的功夫,連窟哥和米放都臉色劇變。

窟哥首先定過神來,怒喝道:“殺了他們!”

眾賊策騎一擁而上。

婠婠向兩人回眸一笑道:“關中再見吧!”

兩條絲帶穿花蝴蝶般從袖內飛出,攔截者應帶人仰馬翻,馬賊群亂成一團,竟沒有人阻得她少許時間。

寇仲瞧著她硬殺出一條通往城門的血路,駭然道:“她怎知‘楊公寶庫’是在關中的?”

徐子陵雙掌一堆桌沿,整張台面應掌離開腳架,旋轉飛出,迎往正沖殺過來的十多名馬賊,嚷道:“我又不是她肚子內的蛔蟲,怎會知道。”

桌面愈轉愈快,上放的酒菜碗碟都像黏實在台面,隨桌急旋,沒半個掉下來。

早在台子旋離的刹那,寇仲順手拿起一瓶酒,此時邊咬掉塞子,邊含糊不清的道:“我們為受害同胞取回血債的時候到了!”

兩聲慘叫,桌子把兩名馬賊從馬背撞得飛跌開去,戰馬受驚下,橫闖亂撞,亂成一片。

“呼”!

寇仲把口中塞子運勁吐出,擊中一名策馬沖來的馬賊臉門處,來人翻跌下馬。另一腳挑飛腳架,撞倒另一人。

他仍大馬金刀坐在椅內,左手舉杯痛飲,另手拔出井中月,漫不經意看也不看的隨手揮出。

“當”!

側身運矛刺來的契丹惡漢被他一拖一帶,連矛帶人沖跌地上,弄得頭破血流,呻吟不起,而馬兒則空騎竄往他右後方空廣的長街暗處去了。

“篷”!“篷”!

兩名殺至的騎士應徐子陵的劈空掌吐血墮馬,其中一匹馬仍朝徐子陵正而沖來,給他使出卸勁以掌背一帶馬頭,恰好改向從另兩個敵人間穿過。

寇仲大笑道:“痛快!痛快!”

戰幕全面拉開。

婠婠此時剛殺出城門外,牽引了敵人的主力。

寇仲一聲長嘯。

埋伏在城門上的陳家風等人通過城墻的垛穴以弩弓勁箭,居高臨下迎頭射擊敵人,又拋下點燃了的炮竹,一時“砰砰膨膨”,駭得戰馬四處亂竄,混亂之際,敵寇那能分辨出只有五十來人在整蠱作怪,還以為中了埋伏,軍心大亂。

寇仲弓身撲起,左手使出屠叔方教的截脈手法,一把抓著刺來的長槍。

運勁送出螺旋氣勁,震得敵人拋離馬背;右手呼的揮刀,挑中敵兵,然後聽風辨聲,往前一晃,避過從後側射來的勁箭,所有動作一氣呵成,連自己都感到非常滿意。

他已非戰場上的初哥,且是經驗老到,深明在群戰內最忌花巧虛式,最緊要是迅速準確,務求一招斃敵。

驀地左方勁風罩至,寇仲認得是窟哥的雙斧,哈哈笑道:“哥老兄的美人兒溜了嗎?癩蝦蟆豈非吃不到天鵝肉。這麽深奧的一句你明白嗎?要不要我說得淺易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