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十九 第九章 再擒玄應(第2/3頁)
榮鳳祥大叫不好時,徐子陵增速撲前,兩手幻化重重掌影,連續十多記拍打在王玄應劍上。
王玄應不住踉蹌,臉上血色盡退,忽然後小腿碰上長幾,兼之被徐子陵一波接一波的勁氣沖擊,那收得住勢子,長劍脫手時,人亦翻倒幾上,杯壺傾跌。
十多名禁衛從左右趕至,但已來不及救回他們的少主。
“篷”!
徐子陵反手一掌,硬封榮鳳祥一記重擊,同時借勁竄前,沖天而起時,順手把封了穴道的王玄應小雞般提起來。
榮鳳祥一聲厲嘯,改變方向,迎往寇仲。
這時寇仲剛來到呆立殿心的尚秀芳之旁,竟順手捏了尚秀芳粉頰一把,低聲道:“小姐唱得真好!”
井中月同時幻起黃芒,疾劈攻來的榮鳳祥。
“篷”!
兩人錯身而過,寇仲暗叫厲害時,徐子陵提著王玄應避往一角,厲聲喝道:“全部給我住手。”
整殿人呆在當場之馀,寇仲把井中月架在王玄應咽喉處,大笑道:“世充小兒,世民小子,今趟服輸了吧!”
在眾禁衛重重簇擁下的王世充,縱使沒有因失血受傷而引致的蒼白臉孔,也是有那麽難看就那麽難看,一時竟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到現在仍沒有人知道他們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皇宮,發動突襲。
“轟隆”!
差點被遺忘了的雷聲,又再提醒殿內諸人外面的世界仍是在它們的掌握中。
李世民踏前一步,風度依然的微笑道:“仲兄和子陵兄鬼神莫測的手段,確令人不得不服。”
接著愛憐地瞧著尚秀芳道:“尚小姐受驚了,請回座位稍息。”
尚秀芳像聽不到他說話般,直勾勾的瞧著寇仲和徐子陵,好一會才移到李世民之旁。
榮鳳祥似對截不住兩人心生盛怒,雙目殺機連閃,冷哼道:“你們是如何進來的?”
其他人則鴉雀無聲,也輪不到他們發話。
寇仲訝道:“何來這麽多廢話!”
接著向王世充道:“不用我說聖上你也該知道怎辦吧!小弟一向都是沒有耐性的人哩!”
王世充氣得差點吐血,狠狠道:“把虛行之抓來!”
禁衛應命去了。
寇仲微笑道:“快給小弟找條像樣點的快船,船過偃師後我便放人,其他條件均不會接受,明白嗎?”
王世充還可以說甚麽呢?
風帆遠離京都,順流朝偃師而去。
雨過天青後的黃昏,份外詭艷迷人。
王玄應被封了穴道,昏迷艙內。
三人暢敘離情,都有劫後相逢的愉悅。
虛行之道:“我從王世充大封親族部下,卻獨漏了仲爺,便知他要施展毒手加害兩位爺兒,於是趁著出差金墉,乘機溜往偃師找你們,豈知卻是失諸交臂。”
徐子陵正掌舵控船,聞言道:“照我看王世充仍想重用虛先生,否則以他豺狼之性,該命人把你就地處決。”
寇仲冷哼道:“那他的寶貝太子也完了。”
虛行之往後方瞧去,一艘戰船正銜尾隨來,長長呼出一口氣道:“對這種刻薄寡恩的人,我寧死也不會為他出力。像仲爺和陵爺的義薄雲天,為了別人而不顧自身安危的英雄豪傑,我虛行之就算要賠上小命,也心甘情願。”
寇仲猶有余悸的道:“今趟其實險至極點,榮鳳祥的武功不但高得離奇,還有種詭異邪秘的味道,非是正宗的路子,差點便教我們功虧一簣。”
徐子陵訝道:“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,想不到你也有同感。表面看他的手法大開大闔,但其中暗含詭邪的招數,且有所保留,像在隱瞞甚麽的樣子,其中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寇仲露出思索回憶的神情,好一會才道:“我和他動手時,雖只是兩個照面,但卻感到他的眼神有似曾相識的感覺。此事非常奇怪,為何我以前遇上他時,並沒有這種感覺呢?”
虛行之道:“那應是他平時蓄意斂藏眼內光芒,動手時由於真氣運行,再藏不住。如此推之,仲爺以前定曾遇過他,只不過不是他現在這副臉孔而已。”
徐子陵點頭道:“虛先生這番話很有道理,榮鳳祥這人根本沒有立場,似乎何方勢大便靠向何方,心懷叵測。”
寇仲苦思道:“若是如此,那榮鳳祥的真正身份該不難猜,有誰是接近祝玉妍那種級數,又曾和我碰過頭的?噢!”
渾身一震,瞧向徐子陵。
徐子陵茫然道:“是誰?”
寇仲深吸一口氣道:“我記起!我的娘啊!定是辟塵那妖道,真是厲害。”
徐子陵愕然道:“怎會是他,不過也有點道理,今次王世充有難了。”
寇仲苦笑道:“好家夥,這麽看來,榮姣姣怕亦非是他女兒,而楊虛彥的出身更是可疑,甚至連董淑妮都大不簡單,李小子可能中計都不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