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未竟全功(第2/4頁)

“叮當!”聲起,改為攀壁而下的四名妖女全被虛夜月等截著,動起手來。

與韓柏動手的妖女見勢色不對,嬌叱一聲往上升起,避過了韓柏的氣箭,同時虛劈一劍,阻上韓柏追來。

韓柏趁勢拔出鷹刀,架著對方長劍,沖天而起,和她一齊落到較高處突出來的巨石上。氣勁蓋頭壓下,只見一個蒙面男子頭上腳下,雙掌印來。

韓柏抽回鷹刀,往上溯去,先天刀氣激射往從天而降的敵手。

左手則一掌怕在對方劍上。

妖女一聲清叱,抽劍退後,正欲一個倒翻,忽然背上一輕,背上布帶不知給人使了個什麽手法,竟整個背包給人拿走了。

“蓬!”的一聲,淩空偷襲韓柏的男子和韓柏毫無假借地硬拚了一招後,給撞得橫飛開去,看來受了點內傷。

這時失去背包的女子正駭然往後望去,只見範良極這大賊頭捧著背包,大笑道:“得手了!”妖女渾身一震,顯然認得範良極是誰,亦知道難以追上這以輕功稱著當代的盜王。

韓柏欺身而來,笑嘻嘻道:“讓小弟陪姑娘多玩兩招,不過你可要脫掉衣服才成。”

範良極也以為得了手,就在此時,奇異的呼嘯聲在身後響起來。

範良極嚇了一跳,煞止後退之勢,扭頭後望。

除了傾瀉百丈的飛外,人影都找不到一個。

範良極心知不妙,先往下閃去,忽地兩耳貫滿勾魂攝魄的呼嘯聲,似乎敵人的武器攻到了左右耳旁來。

他一生無論偷東西或與人動武,八成功夫全在這封天下無雙的靈耳上,現在靈耳被怪聲所擾,功夫登時大打折扣,猶幸他雙耳在這惡劣情勢下,仍然捕捉到韓柏在駭然大叫道:“小心:單玉如在你頭頂!”想也不想,盜命往上撩去。

只見一個曼妙無匹,誘惑得似天魔女下凡的美麗倩影,頭下腳上由上方飄了下來,一對奪魄勾魂的妙目正含情脈脈深深看進他的眼裏去。

範良極心中一陣模糊,暗忖這麽聖潔動人的小姑娘,我為何要與她動手?

不但忘了她是單玉如,還看不到她離手分向他兩耳擊來的玉環。

呼嘯聲忽地變成了最好聽的仙籟,把飛瀑的轟隆聲都遮蓋了,更遑論是韓柏的呼聲。

韓柏身兵魔種,並不受單玉如飛環發出的奇異魔音影響采取圍魏救趙之法,鷹刀化作激芒,橫掠而來。

他與範良極感情之深,早勝過親兄弟,見他被單玉如媚功所惑,那還不奮不顧身,全力赴援。

先天刀氣直沖而來,攔腰向單玉如斬去。

“叮!”的一聲,兩環在他鼻尖前寸許處交擊在一起。

那敲擊聲像平地響了一個焦雷,震得範良極兩耳劇痛,失了勢子,竟往崖下掉去……範良極倏忽間醒了一醒,怪叫一聲,往後一仰。

這時他正虛懸在四十女的高處,縱使以他天下無雙的功,這麽高掉下去,亦要摔死。單玉如發出比仙樂還好聽的嬌笑,翠袖暴張,一袖往韓柏鷹刀拂去,另一袖拂在範良極左手拿著的黑布袋處。

美麗性感的小嘴尚有馀暇道:“小柏啊:見你仍生龍活虎,奴家開心死了。”

先是一股大力由黑布袋處傳來,範良極抓著布袋的手松了開來,接著胸口如受擊,猛地噴出一口鮮血,斷線風箏般往崖下掉去。

韓柏臨危不亂,往下大叫道:“月兒:接住範大哥!”“蓬!”的一聲,鷹刀劈在單玉如的翠袖上,只覺不但完全用不上半點力道,發出的刀氣亦若石沈大海,半點都起不了作用。

單玉如另一手翠袖一卷,布袋安然飛入她懷裏。

韓柏見狀大急,忘了單玉如的厲害,鷹刀一絞,同時飛起一腳,往單玉如面門踢去。

單玉如一陣嬌笑,收回翠袖,像給他一腳踢得飛了起來般,以一個動人之極的嬌姿美態,落到上方一棵從崖石橫生而出的小樹盡端處,隨著樹枝上下飄湯,似乎身體一點重量也沒有,說不出的輕盈寫意。同時手抱布袋,笑意盈盈俯視著斜下方的韓柏。

韓柏這時連觀看範良極的馀暇都沒有,亦知不宜分神,正要往上竄去,呼嘯聲貫耳而來,只見兩個玉環,竟由後方擊至。

他的魔正處於巔峰狀態,反手鷹刀往後劈出,改上竄為橫移,來到了單玉如腳下。

“叮叮!”兩聲,鷹刀準確無誤地劈在玉環上。

上方的單玉如嬌軀一顫,大吃一驚,想不到韓柏竟能像浪翻雲般不為魔音所擾,探手淩空一抓,一對玉環回到了右手裏,同時往上騰升而起。

驀地上方兩聲暴喝傳來,風行烈的丈二紅槍,戚長征的天兵寶刀,化作槍光刀影以無可抗禦的君臨天下之勢,直壓而下,封死上方所有進路。

任她單玉如怎樣高明,猝不及防下也無法硬擋這兩大年輕高手雷霆萬鈞的合擊,嚇了一跳下,無奈往下落去,一對飛環離手而出,分向兩人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