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直搗敵巢(第2/5頁)

風行烈沉吟半晌,輕嘆道:“現在年憐丹已死,無雙國復國有望,只要處理完一些小事後,我會遠赴無雙國,希望將來我們這群好兄弟仍有相見的日子。”

戚長征愕然道:“你不想知道攔江之戰的結果嗎?”

風行烈苦笑道:“我有點不敢面對那現實。”

戚長征無言以對。

他當然明白風行烈的心情,說到底,任何人也會認為龐斑的贏面高出一線,只要看看韓柏,就知曉道心種魔大法是如何厲害了。

眼前出現一條支路。

戚長征伸手按著風行烈的肩頭,推著他轉入支路去,嘆道:“今天只想今天事,明天的事還是省點精神好了,假設待會遇上水月大宗就好了。”

風行烈道:“照我看浪大叔的堅決神情,絕不會讓他活命到現在的,否則他會來警告我們了。”

戚長征笑道:“除了龐斑不說外,現在我老戚什麽人都不怕,管他水月大宗還是單玉如,一個夾殺一個,兩個來殺一雙。”

路盡處現出莊院的大門,高墻往兩旁延展。

戚長征大喝道:“單玉如滾出來見我,老子報仇來也。”沖前一腳踢出,大門那堪勁力,門閂折斷,散了開來,發出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。

兩人閃電掠進去,只見房舍連綿,他們處身在主宅前的小廣場上。

主宅大門“嘩”的一聲被推了開來,七名男女擁了出廣場,形成一個平月形,把兩人圍著。

四個女的都是衣著性感,百媚千嬌。

戚長征看過去沒有一個是認識的,反是風行烈認出了其中一人是魅影劍派的新一代第一高手刁辟情,看他神氣,一直困擾著他的傷勢已完全消失。原來他竟是單玉如的人。

這些人均毫無驚惶之色,顯然早從暗哨處得到他們闖上山來的消息。

不過刁辟情等人自然不知道他們是故意露出行藏,使他們驚覺。

戚長征大喝道:“天命教妖人妖女,給老戚我報上名來!”這三個男人,其中一個相貌如狼,一身華服的高大漢子,因形相特別,非常惹人注目,兇光閃閃的眼睛仔細打量了戚長征一會後才怪笑一聲道:“你就是那戚長征了,看你乳臭未幹,竟敢來我”夜梟“羊面前揚威耀武,敢情是活得不耐煩了。”

刁辟情外,另一個男人年約四十,打扮得很斯文,可是臉色蒼白有如死人,叫人看得很不舒服,只見他冷冷看著兩人,聲音平板道:“單是累得我要由美女的身體爬起來,你兩人即該受盡活罪而死了。”

眾妖女嬌笑起來,放浪形骸,非常誘人。

戚長征和風行烈交換了個眼色,均收起了輕敵之心。

魔教的來源早不可考,但在唐末開始勢力大盛,千門百派,相沿下來,其中以“血手”厲工為首的陰癸派最是強大,門下弟子如畢夜驚、烈日炎均曾為蒙古人出力。他們只講功利,從不理民族大義,更不管什麽仁義道德,故黑白兩道均對他們深惡痛絕。

厲工失蹤後,陰癸派開始式微,反而該派著名兇人符瑤紅的愛徒單玉如創立的天命教開始茁長壯大,聯絡其它魔教旁支,隱然有與朱元璋爭雄天下之勢。

最後惹得言靜庵聯同凈念禪主出手對付單玉如,天命教才銷聲匿跡,到現在被發現仍在暗中圖謀。

當年與單玉如並稱於世的魔教高手尚有三人,魔功技雖遜於單玉如,但均為強絕一時的魔門宗主,世稱“玉梟奪魂”。

“玉”是“翠袖環”單玉如:“梟”就是眼前這“夜梟”羊:“奪”便是“奪魄”解符:“魂”指的是“索魂太歲”都穆。

單玉如避世潛隱後,這三人同告失蹤,想不到“夜梟”羊竟又現身此處,可知他們當年只是為配合單玉如的陰謀,潛藏了起來而已。

另外這人看形相與索魂太歲都穆非常吻合,語氣顯出與羊平起平坐的氣派,看來十成有九成是這魔教兇人。

故這一仗並非想象中的容易。

不過既有這兩大兇人座,此處自然應是天命教的大本營。

刁辟情眼中射出深刻的仇恨,狠狠盯著風行烈道:“讓刁某和風兄玩兩手吧!”話尚未完,鞘中魅劍來到手裏,森森劍寒,循著一條弧線,兇猛絕倫地劃向風行烈扛著紅槍另一邊的頸側處,意圖先發制人。

魅影劍派與雙修府仇怨甚深,現在風行烈成了雙修府的快婿,刁辟情自然要不擇手段把他殺死。

刁辟情的劍術無疑相當高明,可是風行烈連西域三大高手之一的“花仙”年憐丹都宰了,已晉身天下頂尖高手之列,僅次於龐斑、浪翻雲兩人,幾可與鬼王、裏赤媚等處於同等級數,那會懼怕區區魅影劍派的後起之秀。

他這次和戚長征到這裏來正是要大殺一通,冷喝一聲,稍往後移,丈二紅槍擺出起手式“無定勢”,槍尖虛晃,教人不知攻向何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