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戰略取勝(第2/4頁)

這時戚長征因故意加速,早落到下面城樓的平台上,足尖點地彈了起來,朝頭下腳上的鷹飛迎去。

鷹飛早猜到他有此一著,心中大喜,自己是蓄勢下撲,對方是由下上沖,強弱之勢,不言可知,一鉤劃向對方耳際,另一鉤護著面門。

戚長征眼中射出無比堅決的神色,竟不理雙鉤的側擊。全力一刀砍上,電刺鷹飛面門。鷹飛怎肯陪他同歸於盡,自己雖護著面門,可是大家功力相若,自己的力道卻有一半分到另一鉤去,萬萬擋不住他這拚死進擊的一刀,大喝一聲,雙鉤交叉起來,擋了他這一刀。

鷹飛給震得來翻開去。

戚長征亦手臂麻,氣血翻騰,跌往地面。

鷹飛落地時,戚長征就地翻滾,到了十多步外,才借腰力彈起。

兩人分站城樓兩端,再成對峙之局。

剛才毫無花巧的硬拚,使兩人均氣血翻騰,急急調息,希望能盡早回復元氣。

一個長刀欲吐,一個雙鉤作勢,兩人間殺氣漫漫,暗勁激湯。

巨鼓懸在鼓樓正中處,似在欣賞著兩人的決戰。

鷹飛雙鉤一上一下,遙罩著對方的面門和胸口,哈哈一笑道:“怎樣了?笑不出來吧!”戚長征嘴角逸出一絲詭的笑意,狠狠盯著鷹飛。

飛眼光落到他左肩處,只見鮮血不住滲出,恍然道:“鷹某還以為你的右手比左手更行,原來是舊傷未愈,看來柔晶或雖到了天上,卻沒有保佑你的能力。”由心中暗悔,剛才若非要提防他的左手,說不定已取勝了。

戚長征早料到被孟青青所傷處必會迸裂流血,事實上他亦是故意讓此事發生,假若孟青青在場,必會提醍鷹飛那只是皮肉之傷。

這正是戚長征另一個策略。

縱是輕傷,但假若他一上場便以左手刀應戰,必因流血過多而失去作戰能力,現在卻只是表面騙人,實際上全無影響。

鷹飛欺他剛才以單刀對他雙鉤,真氣的回復不及他迅快,大喝一聲,雙鉤全力擊出。

戚長征刀彈半空,失似毫無意義地往側一揮,然後刀交左手,狂喊道:“柔晶來啊:你索命的時間到了!”刀光倏閃,驚雷掣電的往雙鉤卷去。

鷹飛吃了一驚,交手至今,他一直防著對方寶刀改交左手,偏是這刻防備之心盡去,所有招數均針對敵人右手刃而設時,戚長征竟改以左手刃迎戰。

心中一亂,“轟!”的一聲巨響,由樓內傳入耳中。

原來剛才戚長征刀交左手前的一揮,發出一道刀風,敲響了高懸的大鼓。

鷹飛聽他高呼水柔晶之名,已不太舒服,驀地鼓聲傳入耳際,猝不及防下被轟得魂飛魄散,竟失了方寸。倉卒下運鉤擋格,同時急退。

嗆的一聲,右鉤竟吃不住戚長征沉雄的力道,便生生給擊得脫手飛往樓外。

鷹飛更是心神失守,本能地拚命封擋和後退。

戚長征顯出他悍勇無倫的本性,暴喝連連,天兵寶刀上下翻騰,步步進迫,到了第十刀時,天兵寶刀湯開敵鉤,溯胸而入。

鷹飛發出死前的狂嘶,帶著一蓬鮮血,飛跌下城樓去。

戚長征來到台沿處,俯視著伏下面廣場的鷹飛,淚流滿臉,仰天悲嘯。

他從未試過這麽用心去殺死一個人。

韓柏、虛夜月無精打的隨著範良極來到前殿處,韓柏怨道:“死老兒根木不該答應這絕無可能辦到的事,金陵城這麽大,到那裏去找這樣一份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名單?”

虛夜月亦怨道:“現在一點都不好玩了,人家又掛著阿爹,還有長征和行烈那兩個家夥,誰還有與趣去偷東西。唉:真倒黴,第一次偷東西就碰了一鼻子灰。”

嚴無懼這時聽過朱元璋的指示後,追出來尋他們,道:“皇上吩咐,廠衛方面會動員所有力量來協助範兄。”

範良極成竹在胸道:“千萬不要如此,若靠官府的力量本人才可偷得成東西,範某以後還有臉見人嗎?而且你們廠衛裏都不知潛伏了多少單玉如的徒子徒孫、徒婆徒女,還是免了。”

嚴無懼聽得臉色數變,乘機走了。

範良極追了上去,在門前截住他,細語一番後,才得意洋洋走了回來,見到兩人毫無信心地幹瞪著他,不悅道:“今晚失了一次手,再不會有第二次的了。”

虛夜月發起小姐脾氣,腰嗔道:“你這糊塗大哥,你知道那份名單在那裏嗎?”

範良極把兩人領到一角,故作神地道:“若真有天命教密藏的宗卷,收藏的地方不出兩處,一是皇宮之內,另一處是田桐今午去密告消息的天命教巢穴。我瞧還是後一處居多,為的是皇宮雖大,卻不是收藏東西的好地方,而且這些紀錄和查閱只應在皇宮外進行,難道天命教的人買了十斤臘肉,都要到皇宮來登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