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探囊取物

戚長征趕到樓下大堂時,一位儒雅俊秀之士,在三位美女相伴下,正向他微笑。

三女都生得俏麗非常,尤其那身段較高,風韻成熟,身穿素衣的女子,氣質高貴,國色天香,艷色尤勝寒碧翠。心知這定是雙修公主了。

他們瞼容隱見掩不住的哀傷,另兩女雙眼紅腫未消,顯是曾大哭一場。

戚長征不禁心中疑惑,迎了上去,伸手和對方緊握道:“風兄!小弟心儀久了,今日終得相見。”風行烈勉強一笑,道:“幸好我們沒有來遲,一切客氣話都不用說了,我們全聽戚兄吩咐!”接著介紹道:“這是拙荊姿仙和倩蓮,那是小婢玲瓏。”谷姿仙等襝衽施禮。

戚長征見她們神倩寥落,知機地還禮道:“封寒前輩和助拳的朋友都樓上……”風行烈點頭道:“那我們立即上去拜見。”兩人帶頭登上木梯。

風行烈低聲道:“我們剛經歷了一件淒慘亡事,至於其中細節,容後稟上。但戚兄切勿誤以為我們冷對朋友。”戚長征心中一震,道:“風兄異日若有用得著我老戚的地方,即管吩咐。”這時五人來到樓上,尚亭和小半都起立歡迎。

一番客套後,才分別入座。

封寒等全是老江湖,一看四人神色,均知道風行烈方面有親人出了事,小半最關心不舍,忍不住問道:“不舍兄近況如何了?”谷姿仙答道:“他和我娘親都受了傷,正在靜養期間,道長有心了。”一直垂著頭的合倩蓮忽地“嘩”一聲哭了起來,不顧一切地投進風行烈裏,玲瓏亦被惹得泫然欲泣,反是谷姿仙瞼容平靜,把哀悲深埋在心裏。

風行烈搖頭嘆道:“對不起,賤內白素香日前在輿年憐丹一戰中,不幸慘死,倩蓮才會如此失態。”尚亭道:“不若我著人送貴夫人到房內稍作憩息好嗎?”谷倩蓮嗚咽著道:“不!我要留在這裏。”幹虹青隱居多年,性情大變,聞言心酸,差點陪著谷倩蓮哭了起來。

封寒眼中爆起精光,冷哼一聲道:“想不到以年憐丹的身份地位,仍晚節不保,到中原來作惡,我倒要看他是否有命回去。”風行烈眼中射出懾人的寒芒,冷然道:“殺妻之恨,無論他到了那裏去,我誓要向他討回來,不過今晚暫且將此事放在一旁,好應付方夜羽的爪牙。”寒碧翠奇道:“聽風兄的口氣,好象肯定方夜羽今晚不會親來對付我們。”風行烈這才有機含細看這江湖上美麗的女劍手,她最使人印象深刻的一點,就是以一個年方十八的少女,便成為了丹清派的掌門人,這在江湖上是從未有的先例。

心中方暗自奇怪,她不是立誓不嫁人的嗎?為何與戚長征態度如此親。只要不是盲子,就可看出她望往戚長征那眼神內含蘊著的風情。

寒碧翠這刻敏感無比,見到這容貌風度與戚長征各有千秋的年青男子,瞧著自己時那奇怪的神色,已知其故,不由重重在台下踏了戚長征的腳面一下。

戚長征痛得差點叫了起來,但又莫明其妙。

谷姿仙代風行烈答道:“我們得到了消息,方夜羽和裏赤媚趕往京師去了。”戚長征拍台道:“那我們今晚定會見到方夜羽的姘頭了。”眾人忙間其故。

這時幾幾盤精美的小菜被女侍捧到擡上來。眾人一邊吃著,一邊聽戚長征說及有關殷夫人和鷹飛的事。

一個長沙幫的人此時來到尚亭身旁,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。

尚亭揮退手下,向各人道:“展羽來了!”眾人靜默下來。

連谷倩蓮亦停止了悲泣,坐直嬌軀。

隔鄰傳來椅子拉動和談笑的聲音。

寒碧翠並不知展羽訂了鄰房一事,驟然聞得殺父仇人就在一壁之隔的近處,嬌軀劇震,望向戚長征。

戚長征向她微傲一笑,並地向隔鄰喝道:“‘矛鏟雙飛’展羽,可敢和我‘快刀’戚長征先戰一場。”鄰室驀地靜至落針可聞。

只馀下窗外街道上傳來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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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廷石道:“在懿文太子病逝前,朝廷的派系之爭仍非那麽明顯,主要是以胡惟庸、虛若無為中心的新舊兩股勢力。世子中則以秦王、晉王及燕王三藩分鎮西安、太原、北平三地最有實力。楞嚴的廠衛和葉素冬的禁衛軍均直屬皇上,獨立於新舊勢力和藩鎮之外。可是懿文太子一死,矛盾立時尖銳化起來。”頓了頓才忿忿不平悶哼道:“天下無人不知只有燕王功德最足以服眾,連皇上也有意傳位燕王。燕王他雄才大略,克繼大業自是理所當然,豈知胡惟庸與楞嚴居心叵測,一力反對,連很多一向討好燕王惟恐不力的無恥之徒,亦同聲附和,使皇上改了主意,立了懿文太子之子允汶這小孩兒為太於。唉!難道我大明大下,就如此敗在一孺子之手?”韓範兩人聽得有點不耐煩起來,這些事他們早知道了,何用謝廷石煞有介事般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