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道胎魔種(第2/7頁)

兩人定下神來,怒容泛起,眼看要把他痛罵一場。

戚長征忙道:“兩位仁兄請息怒,這一頓我請客,當是賠罪。”口中說得漂亮,心內卻為自己的荷囊嘆息。

兩人容色稍緩。

其中一人道:“隔鄰福寧街最大所所宅院,門前有兩頭石獅子的就是,非常好辨認。”

另一人像怕戚長征反悔似的,站了起來,拉著那人走了。

戚長征苦笑搖頭,忍痛結了賬,走出店外,在附近的故衣買了件最便宜的文士長衫,蓋在身上。

這時他身上剩下的錢只夠買幾個饅頭,真是想不去做讓那小鮑子拳打腳踢的先生也不行。心想混他幾兩銀子也不錯,順便還可躲他一躲,仍算得是一舉兩得。

再苦笑搖頭,使著那人說的,往黃府走去。

白芳華才難開,範良極閃了進來,坐下後道:“為何不親她的嘴?”

韓柏坐到他身旁苦笑道:“她說從未和人親過嘴,怕抵受不了我的魅力,連萬年參都差點不要了。”

範良極冷笑道:“人家說什麽,你這凱子就信什麽嗎?”

韓柏一震道:“什麽?”

範良極兩眼一翻道:“你若能弄她到床上去,包保你發現她床上的經驗比你豐富上百倍。”

韓柏失色道:“可是人人都知它是賣藝不賣身的。”

範良極哂然道:“她不賣身又怎樣,那代表她不和男人上床嗎?我老範別的不行,但觀人之術敢說天下無雙,妖女舉手投足都有種煙視媚行之姿,若她仍是處子,我敢以項上人頭和你賭一注。。韓柏呆了一呆,他絕非愚魯之輩,細想白芳華的風情,果然處處帶著適度的挑逗性,尤其涉及男女之事時,說話不但毫不避忌,還在膽自然,絕不似未經人道的少女。範良極神色出奇凝重地道:”此女可能比盈散花更難對付,最令人頭痛是不知她對我們有何圖謀,但手段卻非常厲害,把你這糊塗蟲弄得量頭轉向,連秦夢瑤也差點忘掉了。她究竟是何方神聖呢?一韓柏升起苦澀的味道,雖明知範良極說得非常合理,仍很難完全推翻他心中對白芳華的良好印象。範良極見他仍不是完全相信,微怒道:“你試想一下,最初她似乎當親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為何突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變得惜吻如金。她明知”直海“

的名字是她提醒你才懂得回答愣嚴,又看到我打手勢要謝廷石替你解圍,她為何又忽然一絲不懷疑地相信你真是高句麗來的樸文正,和你依依不舍要生要死地分手,吊足你胃口,請用你那殘廢的小腦袋想想吧:。“

韓柏苦笑攤手道:“死老鬼!我何時說過不相信你,只不過正如你所說,給她迷得昏天黑地、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吧了!傍點時間我可以嗎?”

範良極見他仍算肯受教,點頭悶哼道:“她到京師後,必會再來找你,因為騙人是最易騙上癮的,你到時好自為之吧。是了!罷才你和瑤到那裏去?”

韓柏汗毛豎起失色叫道:“瑤妹!”範良極臉不改容道:“我既成了她的範大哥,自然可叫她作瑤。”隨著啐啐連聲道:“你這浪棍可以占她身體的便宜,我老範占占她稱呼的便宜也可以吧?何必那麽看不開。”

韓柏深吸一口氣道:“你當著她臉這樣叫過了她沒有?”

範良極老臉一紅,坦言道:“剛才我在走廊碰到她往詩兒的房中走去,唉:不知為甚給他看一眼後,連”夢瑤“這麽稀松平常的稱謂都叫不出口來,這妮子的仙眼確是厲害,有時真禁不住佩服你這浪棍的本事。”

韓柏失聲大笑,倏地想起盈散花,忙向範良極和盤托出。

範良極聽完後直瞪著他。

韓柏大感不自在,舉手在他眼前掃了幾下,囁嚅道:“這次我又做錯了什麽事?”

範良極伸手搭在韓柏肩上,語氣出奇地溫和道:“難怪我能和你這小子胡混了這麽久,因為你這浪棍對付女人確有一手。你不知在我跟蹤盈散花那幾個月裏,見到只有男人給他像扯線公仔般擺布得神魂顛倒,什麽機密都透露給她知道,只有你這浪棍除了關始時稍落下風外,第二次面便略占上風,不過此女極是好勝,定會有厲害的反擊手段。還有一點莫怪我不提理你,千萬不要誤以為她愛上了你,因為你若見過她對男人反臉無情的樣兒,包保你明白我不是胡謅。”

韓柏給白芳華一事早弄得信心大失,點頭道:“唉:我曉得了。。反摟著範良極肩頭,道:”老鬼:你以後說話可否精簡一點,不要像死前遣囑般,只要尚有一口氣在,就說個沒完沒了?“

範良極一把推開了他,走出房外道:“我是為了你好,才多說幾句,真不識好人心。”

韓柏捧腹忍笑追在他後面道:“你這叫作說話大便失禁,因為以前忍得太苦了,哈:你的靜功到那裏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