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白衣麗人(第2/3頁)

這時到了她身後的白衣俊重兩眼射出森寒的殺機,喝道:“你是活得不耐繁了。”

美女揮手制止了那叫秀色的看來是她侍婢的白衣俊童的吆喝,上下回敬著他,徐徐道:“你到這裏來幹且麽?”

韓柏盯著她這時因手上的動作,致使衣襟敞開少許下露出的豐滿胸肌上,吞了一口唾涎,道:“沒有什麽,隨便走走吧!”美女放下抹頭的布巾,讓秀發像那道飛的小瀑般散垂下來,猛力搖了兩下,舞動長發,揮掉剩下的水珠。

韓柏心中叫道:天下竟有這麽誘人的美女。

女子那對有若嵌在最深黑夜空裏兩點星光的美眸往他凝望過來道:“別人可以四處走動,專使大人怎能這麽做呢?”

韓柏一震:“你知我是誰!”白衣美女盈盈起立,微微一笑。櫻輕吐。說出一連串奇怪的語言來。

韓柏心叫我的媽呀,怎麽她竟懂高句麗話,且說得比陳令方還好,可恨自己除了聽得懂“你”“我”這類單字外,其它的就半個字都聽不懂,硬著頭皮道:“你怎麽竟懂說我們的話?”

白衣美女一陣嬌笑,足尖原地一點,掠過清潭,來到韓柏身前,兩手伸出,一下子揪著他的衣襟。

香氣襲來。

女子身量頗高,只比韓柏矮小半個頭,此時略仰俏臉,把有絕世之姿的粉臉,湊到離他眼前不足半尺處,兩手同時一緊,略往上提,淡淡道:“你究竟是誰?”

韓柏頭皮發麻道:“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嘛!”白衣美女日光轉寒道:“那你就告訴我:剛才我說了些什麽?”

韓柏哈哈一笑:藉以掩飾心中的驚惶,道:“你要我說便要說嗎?除了正德王的命令,我樸文正誰人的話都不聽。”

白衣美女倏地退開,飄同原處,嬌笑道:“不要騙我,你是個冒牌的專使,哼:騙騙別人還行,撞著我就要原形畢露了。”

韓柏嘆了一口氣道:“你愛說什麽便什麽吧:我要走了。”

白衣美女笑道:“你這人真沒用,要不要我脫掉衣服,再在潭裏出浴傍你看看。”

韓柏愕然道:“你說什麽?”

“專使大人!”馬雄的叫聲由遠處傳過來。

白衣美女道:“若你不想我揭穿你的身分,乖乖給我留下一株人參,否則我會教你陷進萬劫不復的處境。”按著向他甜甜一笑道:“只要你聽話,我甚至可讓你得到我的身體。記著了,我很快會來找你的,不要使我失望呀!”轉身和那婢女往出的另一邊離去。走時仍不忘記回眸一笑,那種狐媚,可教任何男人魂為之消。

韓柏看著她們消失在對面的巖石下,頹然嘆了一口氣,回頭向馬雄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。

今次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,這樣倒黴的事情也可以給他遇上,不過她的確動人之極。

戚長征左手持著的天兵刀決湯翻飛,一挑一劈,皆如奔雷掣電,重重擊中敵人兵刃,無論對方招式如何巧妙,角度如何刁鉆,總給他一刀封死,無法展開下著,唯有駭然退開,讓另一人補上。

縱使在五名敵人排山倒海而來的攻勢裏,他仍能縱橫自如,倏進急追。飄移無定,使敵人根本無法形成合圍之勢,變成每一次都像是和戚長征單打獨鬥那樣。

戚長征愈戰愈勇,愈打愈痛快。只覺對封寒傳授的左手刀法心領神會,忽地一聲長嘯,天兵刀落處,“鏘”的一聲,竟把那臉生黑痣的青年左手的流星在離手提處寸許位置削斷,那黑痣青年去了平衡,往右傾去。

戚長征飛起一腳,正中對方小肮,把那人踢得飛跌開去。按著回刀一劈,把那實青年由後側刺來的方天戟湯飛開去。

他靈變無方的身法終於滯了一滯。

眼前劍芒漫天幻起,往他罩來,正是那風韻動人的褚紅玉。

和尚的戒刀和矮瘦漢子的狼牙棒覷此良機,亦分由左右後側全力攻來。

戚長征知此五人實屬高手,剛才吃虧在輸了氣勢。致被自己牽著鼻子來走,若目下讓他們爭回主動,說不定難以生離此地。

他乃極有決斷的人,這些念頭電光石火般開過腦際之時,已下了決定,一聲暴喝,人隨刀走,便進那褚紅玉的劍網裏。

一連串刀劍交擊聲暴雨打芭蕉般響起。

褚紅玉一聲冷笑往後急退,挽起劍花,擋著戚長征的進路。

戚長征晃了晃,去勢不改。

長劍滑肩而過。

褚紅玉想不到他身法精妙至此。駭然下給戚長征撞入懷裏去。

和尚和矮瘦漢子大叫不好,提起一口真氣,箭般掠至,戒刀和狼牙棒往戚長征背脊招呼過去。

戚長征哈哈一笑,閃了閃,到了褚紅玉背後,右手緊箍住她的蠻腰。

兩人攻擊的目標變成了褚紅玉,嚇得駭然收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