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戰爭前線(第2/3頁)

何無忌笑道:“算這小子走運,因我們正準備去抓他。”

只聽魏泳之等對胡藩逃走的情況和去向了若指掌,便知道他們控制一切,掌握主動。

劉裕道:“我會親自去見他,以表示我對他的誠意。”

眾人無不稱善。

程蒼古道:“假如桓玄弒兄的醜事通過胡藩之口廣為傳播,桓玄會作出怎樣的反應呢?”

劉裕微笑道:“當然逼得他更急於求勝,以免夜長夢多,軍心更趨不穩。去見胡藩更是事不容緩,我要立即動身。”

魏泳之請纓道:“由我領路。”

劉裕沉聲道:“胡藩最能影響的主要是荊州的高門將領,但民間我們亦要做工夫,須在短時間內把桓玄弒兄之事廣為傳播。”

高彥拍胸道:“這個包在我身上,三數天內,桓玄弒兄會成為江陵城內街談巷議的事。”

劉裕道:“高彥你同時放出消息,任何人能斬下桓玄的頭顱,提來見我,均會獲賜黃金百?。”

又沉聲道:“我不是認為取桓玄的首級可由別人代勞,我的目的是要桓玄在風聲鶴唳下步步驚心,飽嘗眾叛親離之苦,逼他不得不孤注一擲,與我決戰於大江之上。”

眾人轟然應諾。

劉裕微笑道:“一切依計而行,希望我回來時,桓玄的船隊已離開江陵。”

說罷隨即起身,眾人慌忙隨之站起來。

高彥神色古怪的道:“我有幾句話想私下和劉爺說。”

劉裕欣然道:“我們邊走邊談如何?”

太行西原。

邊荒大軍在日落前停止前進,在一道小河兩岸紮營,生火造飯。離日出原只有兩天的行程,沒有人敢懈怠下來,由姚猛和小傑指揮的探子隊,偵騎四出,並於高地放哨。

王鎮惡、龐義、慕容戰、拓跋儀、屠奉三、紅子春、卓狂生和姬別七個荒人領袖,來到北面一處高地,眺望遠近形勢,趁尚有落日的余輝,觀察明天的行軍路線。

自昨天開始,他們改晝伏夜行為白晝行軍,以防慕容垂派人借夜色的掩護伏擊施襲,對用兵如神的慕容垂,瞻大包天的荒人亦不敢掉以輕心,因早領教過他的手段。

紅子春仰首望天,道:“看天色,未來數天的天氣該不會差到哪裏去。”

太行山在右方縱貫千裏,雄偉峻峭,險峰屹立,危岸羅列,幽巖疊翠,巉絕石怪,山花爛漫,嘆為觀止。

姬別道:“慕容垂似是全無動靜,究竟是吉兆還是兇兆呢?”

龐義擔心的道:“燕飛和向雨田早該回來了,可是直到現在仍未見兩個小子的蹤影,令人難以放心。”

屠奉三微笑道:“沒有人須為他們擔心,他們不立即趕回來與我們會合,該是看準慕容垂沒有異動,如果我所料無誤,拓跋族已成功牽制著慕容垂。拓跋當家,我的猜測有道理嗎?”

拓跋儀同意道:“敝主該已在月丘立穩陣腳,以敝主一向的作風,必有能抵擋慕容垂全面攻擊的完整計劃,不會被慕容垂輕易攻破。”

卓狂生欣然道:“今戰我們已占盡上風,穩握主動,當我們抵達日出原的一刻,慕容垂該知大勢已去,因為我們兵精糧足,慕容垂則失之後援不繼,糧線過遠,相持下吃虧的肯定是敵人。”

慕容戰憂心忡仲的道:“換了對手不是慕容垂,我會同意館主的看法。慕容垂是經得起風浪和考驗的人,何況他兵力仍在我們一倍之上,更令人憂慮的是千千和小詩在他的手上,如果他拿她們的性命作要脅,我們將陷於進退維谷的處境。”

王鎮惡苦笑道:“他不用拿千千小姐和小詩姐的性命威脅我們,只要帶著她們撤返中山,我們該怎麽辦?追擊嗎?明知那是死亡陷阱,卻又不得不投進去。”

龐義色變道:“怎辦好呢?以前沒聽過你提及這個可能陸,現在才說。”

拓跋儀道:“老龐不要怪鎮惡,事實上人人心中有數,只是沒有說出來,而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
王鎮惡道:“戰場上瞬息萬變,很多事要臨場方可作出決定。到日出原後,形勢將清楚分明,到時再想辦法。”

卓狂生道:“龐老板你不用擔心,我總感到小飛和小向兩個小於眉來眼去,似有他們的辦法,不過因事尚未成,故不說出來吧!對燕飛我們要有信心,他既能屢創奇跡,今回諒不會例外。”

慕容戰點頭道:“對!燕飛不是說過會營造出一個令慕容垂屈服的形勢嗎?他們之所以尚未回來與我們會合,可能正朝這方向努力。”

姬別嘆道:“這是最樂觀的看法。坦白說,愈接近日出原,我愈害怕,慕容垂可不是容易應付的。”

王鎮惡沉聲道:“慕容垂是我爺爺最忌憚的人,曾多次向苻堅進言要除去他,只是連苻堅也沒有那個膽量,更怕因而令帝國四分五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