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剌殺巧計(第2/3頁)

卓狂生、費正清和程蒼古圍坐桌子說話,卓狂生見到兩人,喜道:“你們來得正好!

我們正想找人說話。”

費二撇容色蒼白,顯是內傷仍未痊愈,不過精神尚算不錯,傷勢應大有起色。

密室的兩端堆滿武器、食水和幹糧,使人聯想到仍方興未艾的邊荒集爭奪戰。

兩人坐下,費二撇和程蒼古都親切向劉裕問好,視他為自己人,原因當然在他與大江幫新建立的密切關系。

卓狂生欣然道:“我們已擬出收復邊荒集的全盤大計,你們也來參詳。”

程蒼古笑道:“我和二撇的腦袋怎會想得出這種事來,勿要拉我們下水。”

燕飛暗忖卓狂生可能是邊荒集內最具創意的荒人,夜窩子、古鐘場和鐘樓議會,都是由他的超級腦袋想出來。若不是他力捧紀千千,紀千千也不會成為抗敵的主帥。從這角度去看,孫恩殺死任遙實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,否則天才曉得卓狂生會如何為任遙顛覆邊荒集。

笑道:“說來聽聽。”

卓扛生目光落在劉裕身上,興奮道:“看到劉老兄依約來會,最令人高興,因為這代表聶天還懵然不知,你們的水上雄師已附在項脊之上,更添我們反攻邊荒集的勝算。”

劉裕受他興奮的情緒感染,雄心奮起,心忖如此方算有血有肉地活著,充滿危險,也充滿樂趣,且不是尋常的樂趣,而是在勝敗難測下,一步步邁向軍事目標的未知與快樂。在廣陵面對的只是無謂卻不可避免的人事鬥爭,令人煩厭。

費二撇道:“我們卓名士想出來的東西,當然不會差到哪裏去。”

卓狂生幹咳一聲,道:“荊州軍和兩湖幫如此匆匆壓境而來,是看準燕人和天師軍間的矛盾,針對的是徐道覆。”

燕飛點頭道:“我們也這麽想。哈!不!應是劉裕想到才對。”

卓狂生向劉裕道:“這叫英雄所見略同。”

又道:“此乃我們勝敗的關鍵,荊湖兩軍來得匆忙,準備方面當然不足,在別的地方當然問題不大,可是這裏是邊荒,沒法沿途取得補給,所以只能倚賴水路或陸路的糧貨運送。”

程蒼古道:“陸路並不易走,因道路損毀,輕騎快馬當然沒有問題,可是載重的騾車卻是寸步難行,費時費力。所以敵人的運糧線,該是邊荒的命脈穎河。”

劉裕拍桌道:“對!荊州軍全屬騎兵,依我的觀察,他們頂多只有十多天的幹糧。兩湖幫的戰船可攜帶多點的糧食,但也很快吃光。所以必須倚賴從南方源源不絕運來的糧食。”

向著卓狂生豎起拇指道:“卓先生的想法,與我們昔日應付北方入侵敵人的戰略不謀而合,先任由敵方深入,然後以水師攻擊對方糧船,截斷對方糧道,此法萬試萬靈。”

燕飛點頭道:“難怪聶天還要築起木寨,正是作儲糧之用。”

卓狂生道:“現在我們再猜測荊湖兩軍對邊荒集采取的戰略,他們既然只是想取天師軍而代之,當然不會大舉進攻邊荒集,而是全面封鎖南方的水陸交通,令鐵士心明白誰是該合作的夥伴。所以荊湖兩軍,在展示出能攻陷邊荒集的威勢和實力後,必會派密使見鐵士心,商討合作的條件,那時我們的機會便來了。”

燕飛和劉裕交換個眼色,均不明白卓狂生的“機會來了”,所指的是什麽機會?程蒼古嘆道:“老卓此計膽大包天,卻非完全行不通。”

劉裕一震道:“我明白了,卓先生的妙計是由我方的人,假扮荊湖軍的密使去見鐵士心和宗政良。”

燕飛挨往椅背,失笑道:“老卓腦袋想出來的東西果然匪夷所思,又非是不可行。”

卓狂生傲然道:“當然是可行之極,因為我方有老屠在,他最熟悉荊州軍的情況,該扮作何人、說什麽話,可由他出主意。”

燕飛皺眉道:“我們派出假密使可以占到什麽便宜呢?”

卓狂生好整以暇的道:“幹掉鐵士心算否大便宜呢?”

費二撇接下去道:“不論刺殺是否成功,鐵士心也難以和荊湖聯軍相安無事了,荊湖軍的好夢不但落空,還會化為噩夢。我們還切斷他們的糧道,教楊全期和聶天還進退兩難。”

劉裕皺眉道:“鐵士心和宗政良肯定會親見密使,可是他們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,刺殺他們固不容易,想脫身更是難比登天。”

卓狂生漫不經意地瞄燕飛一眼,道:“派出我們的邊荒第一高手又如何呢?”

燕飛和劉裕聽得面面相覷。

費二撇道:“還記得我們從花妖處奪回來的背囊嗎?裏面有易容用的藥物和材料,而小弟曾習此道,可以為我們的小飛改變容貌,保證沒有人可認出他來。”

程蒼古道:“只要我們派高手密切監察荊湖軍,我們將要他們的密使永遠到不了邊荒集,如此便不虞我們的大計遭破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