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百載奇案(第2/3頁)

龍鷹猶有余悸的道:“這種事千萬別要去試第二次,太可怕了,猶如重歷當時的情況。”

探手指著鄰靠最大窩谷另一較小的窩谷,籲出一口氣道:“數百人就是在那裏被突厥人屠豬宰羊般殺戮,我似重臨當年的情景,滿耳慘叫哀號,狂暴的激烈情緒抓著我的心房,胃收縮了,幸好沒吃過東西,否則會吐出來。”

接著手指上移,道:“死去的人被埋葬在我們看不見的斜坡下。”

萬俟姬純依偎著他,將臉蛋貼著他臉頰,龍鷹也因她親密的動作,逐漸回復過來。

美女道:“你暖和過來了,剛才你的身體冷如冰雪。”

龍鷹道:“暫時仍不可親嘴,但可以愛撫。”毫不客氣的把手按在她修美的玉腿上。

萬俟姬純松一口氣道:“鷹爺回復正常哩!剛才你的模樣很嚇人。”並不介意他對自己毛手毛腳。

龍鷹卻沒法大占便宜,美人兒雖然心甘情願地主動與他親熱溫存,只是藉此開解自己,但時、地和心情都絕不適宜,幸而美人兒溫熱和充滿生命活力的動人肉體,可助他排除極端和死亡的可怕波動。

這批被屠殺的人有別於戰場上陣亡的戰士,且是在辛勤苦幹不知多少年後,被主子無情出賣,絕不甘心。

眼前景色忽變得朦朧起來,似有水氣從泥石間隙裏騰升出來,使整個山域斜段被一層薄霧籠罩,月兒的芒光被籠上一片輕紗,像個倒映多於真體,氣溫立,陰寒徹骨,大小圓丘層層疊疊的延往右下方的山腳,仿若幢幢鬼影,直排至與礫石原接壤的位置。

萬俟姬純道:“下面至少有兩道水脈,真想不到呵!我們每次搜索這個山區都是在大白天,又值初冬之時,故嗅不到水的氣味。”

龍鷹道:“我的尋寶故事尚有下文,美人兒你看,接近山腳的一截有何異乎尋常之處呢?”

因著角度的關系,秘女往後仰去,別頭仔細端詳,好一會兒後道:“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,唯一可說的是泥石的分布很不一樣,巖石集中多了,似是泥石流的遺痕,可是在這幹旱區域,不可能有過可令山石崩塌的洪流。”

龍鷹的目光沒法離開美女因仰起身體而展現被強調了的迷人曲線,他並沒有色欲之意,像是窺見了天地間某一至美之態,因而得到感悟,撫平了他波蕩的情緒。

沒說出來的,是他的魔種受到百多年前慘事遺痕的刺激,險些失控。

道:“正是這道泥石流,殺死埋葬超過二百人,如果我們往下發掘,會發覺全是穿著革胄的突厥戰士遺骸。”

萬俟姬純坐直嬌軀,叫道:“怎會是這樣呢?”

龍鷹道:“這就是負責營建此墓的漢人土木大師的報復,間接解釋了他為何可以逃出去。”

萬俟姬純道:“沒可能的,只有老天爺方可制造出這般狂猛的泥石流。”

龍鷹道:“藉老天爺之手又如何?只有地下河道的力量,方有這股毀滅性的破壞力,至於他怎辦得到,惟老天爺曉得,但此人心智和土木學上成就之高,怕可與後他一輩的魯妙子媲美。想想看,孤身一人,竟能逃返近千裏外的家去,更安排兒子攜圖逃走,自己則與妻子雙雙服毒自盡,如此的一個人,豈是平庸之輩?”

萬俟姬純道:“泥石流之下,豈非是寶墓入口嗎?難怪找不到了。”

又色變道:“看形勢,泥石流該是從墓穴入口湧出來,豈非古墓已被摧毀?”

龍鷹撫著她香背玉腿,微笑道:“美人兒放心,寶藏仍安然無恙,可是整個出口走道已完全崩塌壅塞,想由此路進入,沒幾年的發掘休想辦得到,且要沒引起更多的崩泥塌石。”

萬俟姬純審度著他,道:“你神態這麽輕松,又對人家回復毛手毛腳,當是胸有成竹,有入墓取寶之法。”

龍鷹親她臉蛋,欣然道:“當泥石流發動時,這個土木大師在哪裏呢?”

萬俟姬純道:“當然在墓內而非墓外,否則突厥人會將他分屍。”

龍鷹道:“美人兒冰雪聰明,待我去起出‘太乙元參’,立即好好寵幸你。”

萬俟姬純歡喜地連親他臉頰多下,含笑道:“你的語調像個荒淫無道的昏君。”

龍鷹訝道:“‘寵幸’兩字,是昏君專用的嗎?”

萬俟姬純道:“是‘美人兒’三個字,我族有個故事,話說柔然族有個昏君,像鷹爺般是個好色鬼,記憶力卻遠不如鷹爺,對眾多妃子們每每喚錯她們的名字,令妃子們心生怨懟,於是有人向他獻計,就是個個都喚做‘娃娃兒’,果然解決了他的煩惱。‘娃娃兒’正是美人兒的同義詞語。”

萬俟姬純道:“人家歡喜被你叫作美人兒,因為鷹爺心情大佳時,會像現在般,左一聲美人兒,右一聲美人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