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賭卿為妻(第3/3頁)

龍鷹手提烏刀,趁敵人仍驚魂未定之際,大開殺成。敵人給他重百斤的烏刀劈在鐵盾上,發出“當當”鳴響,尚未有還擊的機會時,已給他連人帶盾劈飛,魔勁從盾牌侵襲其身,硬被震斃,加上他進退如風,忽左忽右,刀勢擴展又收縮,所到處敵人拋擲倒跌,再難成陣。

此時萬仞雨、風過庭、覓難天和夜棲野四人越壕而來,投進戰鬥,不片刻沖擊得敵方的五百前線軍支離破碎,潰不成軍,伏屍處處。

敵人的前線陣地,本來並非如此和稀泥,不但築起土壘,又設置欄柵等障礙物,不過洪水一來,所有東西都被沖刷得幹幹凈凈,連壕塹底插著的尖刺,亦隨泥起出來,所有軍事防禦,一夜之間化為烏有,只能憑血肉之軀去捱五大高手的狂攻猛打。

當敵人援兵馳至,龍鷹發出尖嘯,越壕而返,朝石橋掠去。

數十騎從壕坑間的過道,奔出前線陣地,彎弓搭箭朝正沒人暗黑中的龍鷹等人發射,也不知有否射中時,兩邊箭如雨下,敵方騎兵紛紛中箭墜馬,戰馬受驚下,空騎掉頭奔回去,撞入正從過道蜂擁而出的騎兵去,登時亂作一團,更有戰士連人帶馬,掉進壕塹去,罵嘶人叫,再沒法組織有效的攻勢。

原來石橋近風城的兩座箭樓,早被鷹族占據,他們的箭技名震洱海,現時居高臨下,又目標明顯,誰人能闖過他們的箭關?

敵陣戰鼓聲起,兩隊步軍從八條過道操出來,在壕塹外組成陣勢,雖然個個疲態畢露,但持盾提刀的,仍有一定的威勢。

戰鼓聲再起,以千人組成的部隊,步履穩定的朝石橋推進。前排平持鐵盾,後面的盾牌全斜舉過頭,組成嚴密的盾陣。

他們十個一排,剛好是石橋的寬度,可見不是胡亂沖鋒陷陣,盡顯其訓練有素的陣勢軍容。

戰鼓聲變,急而短促。

敵人群聲發喊,由穩步前進改為急步奔跑,殺往石橋去。

藏住盾陣後的箭手,勁箭離弦望空投往石橋,還燃起四支火把,照亮了大半截石橋,立即為敵人挽回初占失利的頹勢。

到踏足石橋,橋上仍不見人蹤,預期的冷箭亦沒有從箭樓射下來。

領軍的小將心知不妙,不過已到了有去無回的形勢,硬著頭皮往長達三丈的石橋另一端沖去。

倏地人影一閃,龍鷹沖上石橋,於近盡端處單憑一人一刀,截著敵人。烏刀采的全是砍劈和橫掃等大開大闔的招數,刀刀魔勁十足,被劈中者,不論是高手還是低手,哪想過竟有百斤重的刀?因此,均如給大石頭狠砸一記般,不是連人帶盾牌、兵器往後拋飛,就是給掃落河去。

龍鷹側身一腳撐在一敵肚腹處,令那不幸的敵人往後退飛,撞倒了七、八個自己人後,自知後勁不繼,往後退開。

整道石橋全是一鼓作氣殺來的敵人,沿石橋綁上火炬,照得長橋一片血紅,箭樓上的鷹族戰士又施箭襲,踏上橋者全變成活箭靶,十多次呼吸下,橋上已是伏屍處處,鮮血從橋上淌往河水裏,情況使人不忍卒睹。

龍鷹退下,萬仞雨和夜棲野兩大生力軍補上,氣勢如虹下,竟殺得敵人節節後退,不論進者退者,都要踏屍而行。一時喊殺連天,震動著山城和其外的丘陵荒野。

戰爭牽動了敵人全軍,不住有人來援,在壕塹外布陣,準備接替退下來的己軍,兩隊箭手在盾陣的掩護下,趨前至石橋兩邊,隔岸向兩座箭樓展開還擊,鷹族戰士沒有還擊,卻不知是躲在擋箭板後,還是人去樓空。

石橋成為兩軍交鋒的瓶頸地帶,在黑夜的籠罩裏,成為整個戰場的要隘兇地。

萬仞雨和夜棲野接近油盡燈枯時,風過庭和覓難天取而代之,守在橋頭。

敵方將領乘勢召回傷亡慘重打頭陣的部隊,換另一批人攻來。人未至,敵方箭矢漫空驟雨般灑過來。

龍鷹見勢不妙,大叫一盤“扯呼!”領頭往風城奔去。

敵方的指揮將領久經戰陣,立即吹響號角,已登橋者忙往兩旁讓開,蓄勢以待的騎兵隊再無顧忌,快馬加鞭的奔過石橋,朝吊橋的方向趕去,當敵方的指揮看到己方騎士及時奔上吊橋,喜出望外下不虞有詐,發出全面攻城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