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風暴前夕

龍鷹進入觀風門,被羽林軍截著,請他去見太平公主。龍鷹連忙趕往陶光園,侍婢將他直接帶進公主讓他看到她裸背的靜室,道:“公主剛從西都回來,沐浴後會出來見鷹爺。”

龍鷹自然而然到他一手制造出來的榴木太師椅坐下,接過女婢送來的香茗,邊喝邊等待。心忖公主會否想色誘自己呢?整個靜室只得一幾一椅,她若想坐下,只好坐到自己的大腿來。

想到這裏,不由心中一熱。

女婢退出室外,留下他一個人獨坐。撫椅追思,想起荒谷小屋的歲月,懷念起來。多麽簡單的生活,醒來後便往荒野跑,采野果,有時則到溪澗捕魚,回家後練功睡覺,優哉遊哉。

門開,太平公主一身浴後香氣的走進來,披著白色棉袍,龍鷹敢肯定袍內除肚兜褻衣外,再沒有其它蔽體衣物,隱見豐乳美腿,勝景無窮。

她是否又在施展媚術?

太平公主婷婷來到他身旁,坐入他懷裏去,探出玉臂,纏上他的脖子,在他唇上香一口,美目生輝的道:“在西都,人人都在談論你,說龍鷹是另一個‘少帥’寇仲。”

龍鷹目光下移,她一雙雪白豐滿的大腿在棉袍下擺分開下,完全暴露在他的魔目下,令他頗有驚心動魄的感覺。

他控制不了雙手,左手摟著她的蠻腰,另一手撫上她的大腿,同時暗叫不妙,被夢蝶激起的色心,仍是方興未艾,分外抵受不了尊貴公主的誘惑。

幸好太平公主似有正事要說,神情端莊,秀眸澄明。

在荒谷石屋,初見她時的驚艷感覺,仍是印象深刻。當時她雖蒙著面紗,但胴體的美麗線條,已足令他神搖魄蕩。

龍鷹有點不明白自己,是否因正坐著榴木椅,故不住想起往事。

太平公主將他的手按在玉腿上,不準他作怪,雙目射出責備的神色,嗔道:“母皇隨時會召我去見她,不要胡鬧。”

龍鷹道:“原來是你母皇派你到西都去。”

太平公主若無其事道:“剛好相反,我是私下開溜,現在仍不知她會否治我叛逆罪。”

龍鷹訝道:“明知如此,你到西都去幹什麽?”

太平公主軟弱的伏入他懷裏,嘆道:“本殿需要一個像鷹爺般強壯的男人。”

龍鷹沒有誤會她,因仍被她捉著大手,曉得她的意思只是希望有人讓她可放心倚賴,亦突顯她孤立無援的處境。不由心生憐惜,道:“發生了什麽事?”

太平公主輕輕道:“上清派的派主無姤子忽然暴斃,死得不明不白,令天師道的席遙幾乎成了道尊之位唯一夠資格的當選人,此人一直與法明暗中勾結,若給席遙坐上道尊之位,道佛兩門,將盡入母皇手上,母皇下一步會將武承嗣捧上太子之位,兩位皇兄命危矣。”

龍鷹不解道:“既然如此,為何公主又肯為法明穿針引線,讓你母皇與法明妥協和解?”

太平道:“你的消息很靈通。表面看來是由人家穿針引線,事實上卻是母皇向法明暗送秋波。武懿宗坐上戍軍大統領之位後,第一件事是調走凈念禪院附近的駐軍,解除對禪院的威脅,法明還不識相嗎?人家只是做個順水人情。”

龍鷹道:“席遙坐上道尊之位,會帶來什麽災難?其他道門諸派,反對他的該大有人在。”

太平道:“他的情況有點像法明,雖不能令道門諸派人人心服,卻受到母皇支持,天下信奉道教的群眾,亦以他為尊。只要想想舉國之民,不信佛便信道,他和法明的影響力是多麽可怕。母皇若非一意捧武承嗣為太子,絕不容他們居於道佛兩門的至尊之位。”

龍鷹道:“無姤子怎會這麽輕易被人收拾?”

太平道:“肯定是法明偷偷潛入西都,在上清派內奸的安排下,覷準時機殺害無姤子,令上清派陷入空前大亂。殺無姤子後,法明又返回凈念禪院,然後打鑼打鼓的公然到西都,美其名為宣揚佛法,實質則是為席遙造勢。”

龍鷹不解道:“弄了這麽久,仍未選出道尊嗎?”

太平道:“這是道門的傳統,須守候七七四十九天,看坐化的前道尊歸元真人的身體,會否轉化為金剛不壞之身,證明他得成正果,才為他裝金身,並舉行盛大儀式,供奉他在太清宮內,與三清並列仙班,然後進行推選繼位的新道尊。”

龍鷹抽回大手,摸索太平環腰的玉帶,興致盎然的道:“歸元真人有化為金剛不壞之體嗎?”

太平道:“真神奇!他的遺體沒有絲毫腐朽之象,只像是安詳地在打坐。”

龍鷹單手解下她的帶扣,將她的玉帶挪走,搭在椅柄。

太平顫聲道:“你在幹什麽?”

龍鷹將她的棉袍脫下來,任袍子滑落椅旁地上,登時滿目春色,太平公主肉光致致的粉臂玉腿,豐滿的胸肌和滑不溜手的香背,暴露無遺,只剩下褻褲和絲質的紅肚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