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魔凡之別(第2/3頁)

龍鷹故意戲弄她,笑嘻嘻道:“擇日不如撞日,相請更不如偶遇,我們何不來個香車決戰,看誰求饒請降?”

太平公主伸手狠捏他大腿一把,弄得他雪雪呼痛,開心的道:“明知人家現在不行,偏要說這種話,由此可知你多麽可惡。今早你又使了什麽手段,令戈宇當場出醜,魏王則面目無光?誰鬥得過你呢?現在又有風過庭和你蛇鼠一窩,鷹爺再不是以前的鷹爺哩!”

龍鷹知她故意岔開去,免他追問現在坐馬車去見誰,並不揭破,伸個懶腰道:“有什麽不行的?只看你是否願意。噢!說錯了,須看老子的心情,要你便要你,哪輪得到你拒絕?”

太平公主吃了一驚,坐開少許,嗔道:“難怪有人說你是宮城惡霸,這種事怎可以蠻來的!”

龍鷹朝她細瞧,嘻皮笑臉道:“蠻來有蠻來的樂趣,不見幾個月,公主似乎怕了我。明知老子遠道回來,也不乖乖的在陶光園等老子寵幸。”

太平公主“噗哧”嬌笑,媚態橫生的白他一眼,道:“寵幸?你當自己是皇帝嗎?”

龍鷹聳肩道:“老子正是不折不扣的邪帝,不相信可問公主的母皇,老子有沒有逾分?”

太平公主不知想到什麽,嬌羞的垂下螓首,以蚊蚋般的聲音道:“人家很想今晚陪你,可是這個晚宴是三天前約好的,試過推卻推不掉。還要來怪人家,一去如黃鶴,累得人茶飯不思了好幾天。”

龍鷹接下去,學她的語調道:“但幾天後人家已故態復萌哩!”

太平公主嬌嗔不依。

龍鷹看得心都癢起來,道:“算哩!不和你計較那麽的一晚半晚,明晚又如何?”

太平公主苦笑道:“你終於問出人家最害怕的問題。唉!我已答應和別人到神都苑遊玩,也是早約好了的。”

龍鷹明白過來,符君侯曉得自己大約會在這幾天回神都,所以將與太平公主的約會排得密密麻麻的,摒他龍鷹於局外。

他實在沒法怪太平公主,符君侯是個有非凡魅力的人,又有張氏昆仲穿針引線,蓄意布局,太平公主則是個蕩女,不被符君侯乘虛而入才是奇事。

龍鷹意有所指的道:“好吧!待公主玩夠再說吧!”

太平公主靠貼過來,湊近他道:“你真的不生氣嗎?”

龍鷹從容道:“有什麽好生氣的?早說過不管你的事,你愛幹什麽便幹什麽。”

馬車停下。

龍鷹探頭外望,說道:“不是芳華閣嗎?”

太平公主道:“宴會在這裏舉行。”

有人拉開馬車,曉得龍鷹在車內般,笑道:“龍兄想不參加我們今晚的宴會也不成。哈!君侯無任歡迎,難得有與龍兄舉杯共酌的機會。”

太平公主怎想得到符君侯會在閣外的車馬場恭候她的芳駕,一時芳心大亂,說不出話來。

龍鷹心中大懍,知他感應到自己的來臨,頓然對他做出更高的評估。步下馬車,笑道:“符兄的盛意心領了,只可惜小弟另有要事,要親近還怕沒機會嗎?”

符君侯風度翩翩伸手讓金枝玉葉的美女搭著落車,道:“對!對!只要龍兄不離開神都,還怕沒有機會嗎?”

太平公主站在符君侯身旁,俏臉煞白起來。

符君侯湊過去關心的道:“公主殿下不舒服嗎?”

太平公主更尷尬了,偷看龍鷹一眼,搖搖頭。

龍鷹看得不忍,施禮道:“符兄和公主玩得開心些,恕小弟失陪哩!”

言者無心,聽者有意,太平公主黯然垂首。符君侯亦現出古怪神色,像在奇怪龍鷹為何被自己橫刀奪愛,仍可像個沒事人似的。

龍鷹再沒有敷衍他的興致,施禮離開。踏出芳華閣的正大門,忽然想起宋言志,忙展開身法,離開大街,朝長夏門的方向潛蹤匿跡的摸去,憑他的靈異,即使一直有人跟蹤他,亦肯定給他撇掉。

本來昨天來過,該多隔幾天較有機會接到新消息,不過橫豎順路,又急切想多得有關大江聯的情報,故索性試碰運氣。

不片刻抵達千手觀音寺,看清楚沒有疑人後,又故意入寺,再從後院墻翻出來,然後潛往老槐樹林,找得那株大樹,揭開樹皮,登時喜出望外,但又暗暗吃驚。

樹體刻上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,只要憑約定或加或減,便是真正的時地。

他和宋言志約好,除非情況緊急,否則絕不碰頭。眼前的時間地點,表示出現了不得不碰頭的情況。

他伸手抹掉樹身上的刻字,畫個大方框,於框子右下方加一斜畫,表示會準時赴會,再把樹皮貼回原處。

就在此時,他感應到遠方有人朝槐樹林疾掠而來,刹那間已從對方有點遊移難測的特性辨識來者何人。以他的膽大包天、一無所懼,亦著著實實嚇了一跳。忙從槐樹林另一邊離開,再朝東走,到達民房密集的興教坊,方放下心來,同時暗呼走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