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三真合一(第2/3頁)

一切像發生在最深最甜的夢域中,龍鷹忘掉一切,忘掉置身處既是當世最華麗也是最兇險的大周宮城,雙手摟緊縱體入懷的絕色美女。一邊貪婪地探索她豐滿和彈跳的背肌,痛嘗香唇,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,將他的魂魄潮沖往最遙不可及的無人地帶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滿臉鮮霞的美麗大周公主離開他的嘴唇,與他四目交投,嬌喘道:“記得嗎?本殿說過這是人家坐過最舒適的椅子。”

言罷不勝嬌羞的將玉臉粉項埋入他肩頭處,咬著他耳朵以蚊蚋般的柔聲道:“你的手不要再作怪,今天到此為止,本殿還要偕你赴一個盛會。”

她說的話與她的行為有種言行不符,截然相反的感覺,下一刻艷光四射的美女使個身法從他的摟抱脫身出來,粉臉含春地俏立身前,玉腿抵著他的膝頭,俯首嫣然道:“臭小子!今早竟敢拒絕邀約,本殿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修理。”

龍鷹仍未從剛才“一親香澤”的抵死纏綿回復清醒,神志迷糊的嚷道:“這種事開始了怎可以停下來?”探手摟她,卻被她避開兩步。

太平公主嬌笑道:“沒什麽是不可以停下來的,人家剛獎賞了你今早為本殿立下的大功,大家沒拖沒欠的。”

接著揚聲道:“人來!”

兩名宮女現身紗帳後,越帳而至,為她穿上紅白相間的短背心,外加深綠色長垂至膝禦寒厚風褸,益發顯得她高貴華美,明艷照人,也令他痛失歡好的機會。

龍鷹首次對她生出反感,並不強烈,卻有種被她蓄意玩弄的不舒服感覺,此刻本應是偕人雅共享新居之樂的動人時光,不會像現在般暗存機心。不過當公主把嬌貴的纖手送入他大手去,拉他站起來,他的怨氣消掉了。

小魔女狄藕仙那次不算,剛才是他第一次和女性親吻,那是畢生難忘的滋味。

馬車從陶光園開出。

兩人貼體坐著,不知為何,龍鷹失去摟抱她的沖動,可能是極度渴望化為空虛失落的後遺症。

太平公主湊到他耳邊道:“惱我嗎?”

龍鷹想起正苦苦候他的俏人雅,差點立即開溜,悶哼道:“你剛才對我的所作所為,先賦予希望,又徹底粉碎它,不但違反人性,且不符天道。明白嗎?”

公主聽他說得含蓄有趣,花枝亂顫的笑道:“有這麽嚴重嗎?以你今早的可惡,人家算很慷慨哩!嘴兒讓鷹爺親個飽,又給你看人家的身體,現時身內的衣服,大大小小鷹爺一清二楚。”

龍鷹差點按不下欲火,可是明知她在逗他,怎肯中奸計,忙止念入定,道心回復澄明清澈,腦筋清醒過來。微笑道:“好!你說過走著瞧我便走著瞧,除非你來求我,否則休想我碰你。”

太平公主笑得更厲害,以帶點嘲弄的神色道:“好哩!愛發脾氣盡發在人家身上好了,人家可以逆來順受。講點情趣嘛!”

龍鷹苦笑道:“生氣有屁用。男歡女愛變了情場攻防,算哪門子的一回事?”

太平公主往椅背挨去,目注前方,淡淡道:“你曉得本殿的師尊是誰嗎?”

龍鷹知她因被自己連番搶白,不領她軟語相求的情而心中不悅。經過多日的接觸,他比前明白像公主般皇族貴女的心態,她們絕非良家婦女,長期生長在勾心鬥角、朝不保夕的宮廷兇險裏,縱情聲色以麻醉自己似是唯一出路。

太平公主更是有權有勢,上無節制、下則俯首屈從,養成她恣意而行,橫蠻霸道的作風。故她視龍鷹今早為她立的大功為理所當然,拒絕她的邀請則為以下犯上,必須嚴懲。不過她對自己生出愛意,遂以愛情遊戲的方式向他報復,以手段使自己俯首甘作她裙下之臣。

豈知這套對他完全不生效。

想到這裏,不由對她頗有點心灰意冷。就像武曌,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。不過終有一吻之緣,更不想關系弄得太僵。從容道:“請殿下賜告。最好說得詳細點,好讓老子在床上和公主決戰時,曉得如何收拾尊貴的殿下美人兒。”

太平公主仍想板著臉,不旋踵玉容解凍,忍不住的嬌笑起來,浪蕩迷人的道:“不是說過不碰人家嗎?”

龍鷹哈哈笑道:“君子一言,快馬一鞭。公主何時來求我,我何時和公主歡好。你還未說呢!”

最後一句是分她心神,予她下台階。

太平公主先低罵一聲:“臭脾氣”,然後道:“人家的師尊是僧王法明四大法駕弟子之一的三真妙子,三真就是媚術、幻術和武術,講求三真合一。自知你身具魔種後,人家一直想和你一較高下,剛才向你施展的是媚術和幻術,豈知你這理該是情場初哥的臭小子,吻起人家來不單元氣不泄,且像個色中老手般吻得人家險些受不了。你這套使壞工夫是從哪裏學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