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卷 第八章 七色魔香

符太若無其事的直入書齋,坐入伴他不知消磨了多少個晚夜的太師椅,小敏兒一臉幽怨的坐到腿上來,道:「大人呵!今天是交易日呀!」

符太故作驚奇道:「這就怪了,難道小敏兒不曉得本太醫余毒未消,生人勿近嗎?憑王某數十年行醫經驗,此等熱毒最忌與女子交好,至少有七至八成機會將毒素傳播,輕則奇癢不止,重則全身皮膚潰爛。勿看本太醫現在沒事人一個,事實上全賴以無上玄功壓制之,不知多麽辛苦勞累,你笑甚麽?」

他尙未說到一半,小敏兒早笑得前仰後合、花枝亂顫,伏入他懷內,一雙玉手纏上他肩頸,濕潤灼熱的香唇吻在他耳朵處。

符太「慘叫」一聲。

小敏兒再親個嘴,方將俏臉重現他眼前,媚眼如絲的道:「不論後果如何,小敏兒決定慷慨赴義,以身事主。」

符太一怔道:「你不相信嗎?」

他熟知小敏兒性情,最怕受苦受難,更怕的是生不如死,這方面打開始沒隱瞞過。

同時想到自己剛才侃侃而談,口若懸河,似龍鷹多過似自己,且愈說愈有興致,愈說愈過癮。難道這才是眞正的自己,或是因慣了信口雌黃,培養出這方面的才具來?

小敏兒搖頭道:「半句都不相信。」

符太發覺在她一雙明眸注視下,很難再睜大眼說鬼話,美宮娥在深宮內培養出其觀人之道,大家日夕相對,鬼話、人話怎瞞得過她。必須祭出新點子,方有可能將她「打發」。

如她一心挑逗,他變得脆弱不堪的堤防,不全面崩頹才怪。

怎樣可令她心甘情願,暫放他一馬?

符太幹咳一聲,道:「先答本太醫一個問題,娘娘有否著小敏兒,如失身給本太醫,須立即報上?」

小敏兒沒好氣的道:「這是當然的事,大人該比人家更清楚,偏要在此時此刻來問,根本是拖延之計。敏兒不依呵!」

小敏兒紅暈泛臉,嬌軀不住升溫,一雙秀眸不知費多大意志、力氣,方勉強睜開,處子情動的誘人模樣,不須借助任何媚功,足教任何正人君子有欺暗室之舉,何況符太?

符太道:「小敏兒有所不知了,你這個關口,是老子仍能守得住的最後邊防,一旦被破掉,而小敏兒仍是那般的皮光肉滑,沒不住的動手抓癢,本太醫立即大禍臨頭,從太醫大幅降格為男寵,成為安樂的玩物。哈!小敏兒不用擔心,情況是不會永恒不變的,待老子站穩陣腳,關防破了仍可重奪回來,但須給王某一點時間。明白嗎?」

小敏兒撒嬌道:「敏兒給大人說得糊塗了。」

符太拉開她的襟口看進去,笑嘻嘻道:「本太醫送的護身符戴在小敏兒身上眞美。」

小敏兒喜孜孜地任他窺看襟口內掛著念珠串的「奇景」,道:「大人比喻生動,它確是敏兒的守護天神。」

符太見成功分她心神,再接再厲道:「到長安再說,小敏兒生於何日?」

小敏兒神情一黯道:「不知道呵!」

符太雖明白她感憐身世,卻沒多大感覺,因自己比她更慘,一點不知出身來歷,且早習慣了。道:「沒關系!就當今天吧!由今日開始,小敏兒十七歲生日,在另一個生日前,本太醫……」

小敏兒駭然道:「豈非還要多等一年?」

符太拿她沒法,硬著頭皮道:「小敏兒仍認為本太醫會棄你而不顧嗎?放心!本太醫絕不容別的男人碰你。」

雖在逼不得已下,不得不說出來安慰她狗急跳墻的話,但至少有七、八分來自眞心。不知不覺裏,符太和眼前的宮內絕色,建立起親密的關系和感情,要符太眼睜睜瞧著她重陷苦海,萬萬不可以。

小敏兒大喜道:「那敏兒是大人的女人哩!對嗎?敏兒要大人親口說出來。」

符太暗嘆一口氣,心忖也有今朝一日,在劫難逃。

龍鷹收好《實錄》,站起來迎接香怪,請他坐在身側。

香怪一副脫胎換骨的神氣,雙目閃動著興奮的芒光,道:「三天內,可開始煉制我們獨家的合香。」

龍鷹道:「老板拿主意,我們依你老人家的意思行事。」

香怪一呆道:「老板!」

龍鷹道:「只有香大師成了大老板,方可重振昔日雄風,因大權在握也。小弟雖可提供意見,負責所有粗重的事,但決定權仍在老板手上,可以自行其是。」

香怪用神打量他好一會兒後,道:「範爺是個很特別的人,想法新鮮。很古怪!覺得自己是老板後,本來模糊不清的事,忽被一掃而空。」

龍鷹道:「因為在香料這行,沒人比老板你更具才華,皇甫長雄根本鬥不過你,於是憑旁門左道的手段將你扳倒。他奶奶的!說到旁門左道,我範輕舟比他更行。所以老板再不用擔心這方面,萬事有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