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：與人為善錢局長

告訴九兒自己去做買賣，江浩離了十八裏坡。

一路走到高密縣城，入城時發現城門衛兵又變成了兩人，看來他搶槍造成的緊張狀態已經解除，路人進出城衛兵根本不理。

幾近中午。

江浩走進一家酒樓，一個夥計趕緊過來招待：“客官用飯啊，幾位。”

“就我自己。”

“那您這邊坐，”夥計把江浩讓到大廳一桌坐下，肩膀上的抹布用力擦擦桌子，“您看用些什麽。”

“一葷一素一壺酒，你看著安排。”說著丟出一個銀元，銀元在桌子上滴溜溜亂轉，夥計一把拍住，臉上笑容更濃了，“好嘞，馬上給您安排。”

夥計走了。

江浩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，想當初，好吧，就是前幾天，兜裏空空如也，吃飯都難，現在有錢了，可以大大方方下飯館，不得不說，錢，真的很重要。

酒菜上桌，江浩慢條斯理的吃起來，慢慢的又有客人進酒樓，大廳裏逐漸熱鬧起來，離著江浩最近一桌兩個人邊吃邊聊。

“前兩年日本人把張綹子趕跑了，占了整個東北，現在那裏是日本人的天下，生意不好做了。”

“往南邊看看呢？”

“南邊也是亂，那些軍閥老總們各管一地，盤剝的厲害，唉，不說了不說了，喝酒，實在不行想別的法子。”

兩人舉杯碰了一下，一口喝掉杯中酒。

日本占領東三省，國內軍閥割據，多麽遙遠的詞語啊，這些對他來說，或者對江浩這一代人來說，只是歷史裏的記載，生活在安定的社會，根本體會不到這個時代民眾的掙紮與苦難。

他記得電影最後，日本人打到了高密這邊，余占鰲和九兒帶著一眾夥計，和鬼子幹了一場，最後都被日本人殺死了，只留下他們四五歲的兒子。

不過想來，距離現在應該還有四五年時間，要到日軍全面侵華的時候了。

難道，還要讓九兒經歷那一切嗎？

吃完飯，江浩在街上轉起來，對高密縣城他熟悉的很，走到一家成衣鋪子，買了一身衣服，又買了一頂帽子，整個人顯得更精神了。

兩天時間，江浩把自己需要的情報摸清楚。

城東城墻根下，有一處三進的宅子，是錢東來的宅子，不過這裏不是錢東來的家，而是他養小三的宅子，他的家在鄉下，老婆孩子都在鄉下住著。

錢東來為人貪財好色，讓人給他尋那些漂亮清倌人，或是哪家要賣女兒女子漂亮的，他就會花錢買下來，養在這個宅子裏，用上一兩年，等新鮮勁過了，他就又會把這些女子賣掉，換新的。

江浩站在街口看看那華麗的院門，在這裏，不知留下了多少女子的血淚，睡一兩年再賣掉，這種無情無義沒人性的事情，也就錢東來這種損貨做得出來。

江浩還打聽出一個重要信息，一到晚上，這個宅子就只留下一個啞巴老漢看門，其余的仆人都回家。

一般大戶都會養不少仆人，錢家卻截然不同，這個情況有些詭異，不過這更方便江浩行事。

夜幕降臨，江浩來到後院墻處，一個助跑蹬墻，手往墻頭一扒，身子就翻了上去。

蹲在墻頭上往下看了看，江浩發現整個院子黑漆漆一片，只有後院一處地方有光亮，輕巧的下到地面，把槍掏出來，不多時摸到了後院，剛過後院就聽到裏面傳出一聲聲壓抑的痛叫聲。

江浩很詫異，錢家怎麽會有女人慘叫聲。

順著墻根來到亮燈的房間，民國的高門大戶已經用上了電燈，江浩擡眼看去，透過玻璃窗戶，讓他看到驚人的一幕。

房間正中擺著滿滿一桌酒菜，一個年輕女人被捆住雙手吊在墻上，錢東來拿著一個馬鞭正狠狠抽打女人，一臉猙獰興奮的樣子，女人痛的不住扭動身子，不住慘叫，可她嘴裏被塞了一個木球，用繩子在腦後拴好，就算慘叫也只是壓抑的叫聲。

“啪~啪~啪！”

又抽了幾鞭子，看著女人痛苦的樣子，錢東來愈發興奮，呼吸急促，把馬鞭一丟，上去抱住女人一口咬了下去。

“啊！！！”

女人脖子後仰，發出一聲慘叫，痛的兩條腿不停抖動踢踏，可是被捆的結實，根本掙脫不開。

錢東來擡起頭，臉色帶著興奮的表情，再看女人身上，已經被咬的鮮血一片。

錢東來卻不管女人死活，走到餐桌旁，拿起一杯酒一口喝掉，“哈哈哈哈，痛快，舒服。”

江浩在外面看的眼角抽搐，這錢東來就是個變態，有折磨人的愛好，難怪錢家大院不讓住人呢。

女人好一會兒才停止掙紮，不過眼淚已經是流了滿臉，錢東來吃了兩口菜，再次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馬鞭，女人看到這裏，眼中滿是恐懼。